18. 第 18 章 肯定要睡一起(雙更合一……(2 / 2)

灼灼浪漫 夜子莘 13807 字 7個月前

從辦公室裡出來,奚漫無比懊惱。

她當時聽到那個問題,就應該把簡馳集團一頓猛誇,說自己很想進才對。

競爭這麼大,她很可能因為最後一句話,毀了所有。

奚漫原本也沒想進簡馳集團,就是抱著隨便看看的心態來的,不知怎的,最後竟有點鬱悶。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公交後排,用手機給莫沁發牢騷。

奚漫:【如果後麵被淘汰了,簡灼白應該不會知道吧?】

奚漫:【算了,要是真因為最後那個問題被淘汰,也不是我能力的問題,我就說,我本來就不想去。】

莫沁發了條語音過來,語氣帶著揶揄:“淘汰的人那麼多,他一個集團總裁,肯定沒時間管這些。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在乎他怎麼看你乾什麼?這短短幾分鐘,連應聘不上怎麼跟他交代的措辭都想好了?”

奚漫被問得表情僵滯一秒,沉吟片刻,也回了語音過去:“我不是在乎他的看法,這是該死的勝負欲在作祟。我高中成績比他好,要維護麵子你懂嗎?”

“話雖如此,他初中的時候,可是能和高中生一起參加奧數競賽,最後還拿獎的學神!我記得他高二下學期隻學了半年,最後期末考數學150,理綜也沒比你少吧,就是英語太差,拖後腿了。

我有次路過辦公室,聽到老師們聊起他,說隻要他高三再好好學一年,把英語補回來,是完全可以衝刺瀾城市高考狀元的水平。可惜,他高三剛開學就走了。”

聽完這條語音,奚漫指腹微頓,卷翹濃密的睫毛垂落下來,在鼻翼的兩端拓下淺淺的陰翳。

莫沁很快又發了一條過來:“我昨晚在網上查了一下,你知道嗎,他在外麵六年就已經拿到了學士、碩士兩個學位,還開拓出海外的醫療市場,事業有成。你說他是怎麼做到學習、事業遊刃有餘的,是不是比普通人多一個腦子?他認真起來,成績有點變態啊!”

等了一會兒,莫沁又改發文字:【咦,你怎麼不說話了?】

奚漫:【自閉了。】

沁寶:【哈哈哈哈哈】

沁寶:【(摸頭安慰).gif】

奚漫收了手機,偏頭看著車窗外向後奔跑的建築,明媚的陽光投在她半邊側臉上,澄澈的瞳仁裡顯出幾分安靜縹緲的氣質。

-

北京時間中午11半,洛杉磯晚上19點半。

經過長達幾天的談判,簡灼白剛剛完成一個跨國收購的項目。

晚上有應酬,衣香鬢影的酒會上,大家推杯換盞,言笑晏晏。不少人上前來與他攀談,男人指骨分明的手上拿著香檳,嘴角淺笑,矜貴從容。

秘書朱良翰拿著老板的手機上前來,恭敬道:“簡總,喻總監電話找您。”

簡灼白對著眾人微微頷首,接聽後走向清淨的地方:“什麼事?”

對麵傳來喻學名的聲音,半玩笑地道:“恭喜簡總完成跨國收購,給你送來祝賀啊。”

簡灼白站在落地窗前:“沒什麼事就晚點再聊,我還在酒會上。”

員工餐廳,喻學名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今天麵試的人裡,有幾個還不錯,我把信息發你郵箱了,你給把把關。”

簡灼白擰了下眉:“我把你放在投資總監的位置上,你卻連自己部門招聘這種小事都得讓我把關?”

“我想著,萬一你願意管呢?”

“你覺得我很閒?”

簡灼白收了手機,轉身往回走。

喻學名這邊,助理劉斌把上司被懟的話聽得明明白白,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招聘這種小事,簡總肯定不會管的,您怎麼還特地給他打電話?”

喻學名雖然工作上嚴厲到近乎苛刻,私底下也是吊兒郎當的德行。懶懶看了助理一眼,嗤笑道:“你知道個屁。”

劉斌:“……”

喻學名和簡灼白是國外念書時認識的,兩人誌趣相投,一起學習,一起搞事業,是很合拍的搭檔。

簡灼白能把醫療市場拓向海外,並取得成就,喻學名有很大的功勞,兩人也算患難與共過。

後來簡灼白要回國,打算發展投資領域,喻學名就跟著一起回來了,如今擔任集團投資部總監。

今天麵試時看到奚漫,喻學名一眼就認出她了。在國外那會兒,簡灼白的手機壁紙、電腦桌麵,全是她照片。

照片裡的她還是個高中生,尚且稚嫩,如今完全長開了,出水芙蓉一般,給人一種純粹乾淨的美。

他好心想給簡灼白通風報信,告訴他女神來麵試了,他居然還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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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結束,簡灼白回到酒店總統套房,單手解了領帶丟在一邊。

冰箱裡拿了純淨水去沙發上坐下,看了眼北京時間,應該是下午。

手機點開微信,他出差到現在,和奚漫兩人沒說過話。

唯一的一次交談,還是昨天她發微信說,要用他的車接莫沁。

快兩周了,不知道她工作找的怎麼樣。

之前他想讓奚漫進簡馳,她不願意,簡灼白也不好強求。

但私心裡,他還是希望她能再考慮考慮。

一來,喻學名的能力他最了解,奚漫跟著他能學到很多。

二來,沈溫雖然出國了,但有暗地派人打探奚漫的下落。

奚家和沈溫的父母交好,說沈溫和奚漫是青梅竹馬,並不為過。

從小到大,奚漫就常把沈溫這個三哥掛在嘴邊,每次提起都一臉崇拜。

至於他——

小學到初中,無論他如何讓自己出類拔萃,奚漫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他們除了是一個學校的,幾乎再無交集。

記得初二那年,他去參加高中生數學競賽,拿了獎,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

放學後,他走在校園的路上,熟悉的同學跟他打招呼,讚不絕口,不認識他的也會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跟身邊人竊竊私語地討論。

在他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同時,一偏頭,看到奚漫走過來,她手裡抱著本書,眼皮都沒抬一下,就那麼若無其事地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他對她來說,隻是一個毫不相乾的路人。

恰好到了學校門口,她不知看到了什麼,眼前一亮,飛奔向前。

簡灼白順著她跑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沈溫站在校門口,正衝她笑。

簡灼白路過的時候,聽到奚漫跟他說話時聲音軟軟的,又乖又甜:“三哥,怎麼是你呀?”

“奚叔叔出差了,我來接你。”

奚漫幽怨地皺眉:“他又出差,整天就知道工作,連女兒都不要了。”

“三哥接你不開心?”

“哪有?”奚漫趕緊道,“三哥來,我當然也是開心的!”

簡灼白站在嘈雜的人群一角,看著她說說笑笑,上了沈溫的車。

那時候他總在想,她什麼時候能把他看在眼裡,也這樣親切地同他說笑,該有多好。

到了高中,他終於有幸和她一個班。

他不甘隻是站在角落默默注視,終於厚著臉皮貼上去,換來的大多也是她的嫌棄和不耐煩。

她從來不會用看沈溫那樣的眼神來看他。

奚漫對沈溫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簡灼白無法得知。雖然他對奚漫說,那隻是一種依賴,但事實上,連他自己也不確定。

畢竟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而這七年裡,沈溫更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這次是沈溫觸碰了她的底線,她才會走的如此決絕。如果沈溫回頭哄她,她會不會輕易原諒,簡灼白不敢去想。

這邊的項目已經完成,簡灼白原本明天上午的飛機回國。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此刻不知怎的,他迫切的想回家,想看到她。

最後打開購票軟件,他買了當晚獨自回國的機票。

沒有洛杉磯直達瀾城的飛機,他先飛往長莞,再轉機回瀾城。

等回到澗溪庭,是第二天的傍晚六點鐘。

進了彆墅的大門,蜥蜴在前院的車庫邊自己玩,看見他歡喜地搖著尾巴撲過來。

簡灼白把行李箱放在一旁,伸手摸摸它。

張姨正打算喂蜥蜴吃晚飯,在屋裡沒找到,便出來找它。

推開門,在前院看到西裝革履,風塵仆仆的簡灼白。

簡灼白愣了一瞬,主動迎上去:“張姨,怎麼是您?”

簡灼白讓兄長幫他找個靠譜的阿姨,來給奚漫做飯。

他沒想到,兄長居然把自幼照顧他的張姨給請來了。

“您這幾年不是回家帶孫子了嗎?”

張姨看到他也很親切,笑著道:“孫子已經上小學了,如今他爺爺帶著,我就想著出來找點活乾,剛好季白先生給我打電話,說您結婚了,要找保姆,問我要不要來,我就答應了。”

“辛苦張姨了。”

又寒暄兩句,簡灼白往裡麵看一眼,“奚奚呢?”

張姨道:“太太剛才在看電視,這會兒好像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去叫她——”

“不用。”簡灼白攔住張姨,“我自己過去看看。”

注意到簡灼白的行李箱,張姨很有眼力見地接過來:“那我先幫您拿回房間。”

說著,她麻利地把行李箱拿上樓。

張姨不知道兩人分房睡,以為新婚夫妻肯定要睡一起,便把奚漫的房間認成了夫妻同居的臥室。

到三樓,她直接把簡灼白的行李拿進了奚漫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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