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比誰臉皮厚嗎,她才不怕他。
奚漫平靜地看著他:“既然聊起來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簡灼白笑意不減:“你問。”
奚漫道:“你是第一次,所以是不是沒經驗?”
“嗯?”簡灼白上揚的嘴角僵住,眉頭擰了下,有點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奚漫抿了下唇,慢吞吞道:“是這樣的,我每天晚上都看你反應挺大的,但你卻不敢做什麼……”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分析,”奚漫抬眸與他對視,“我覺得你應該是沒經驗,不會弄,害怕丟人。”
簡灼白:“?”
奚漫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徹底凝固了下來。
簡灼白盯著她那張什麼都敢說的嘴,眼底浮出一絲危險:“我不會?”
奚漫看著他沉下來的目光,忽然開始後悔了。
她本來是想把話題引到他身上,讓他沒心情再笑話她,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萬一被激怒了,急於證明自己怎麼辦?
她可不想被粗暴地對待。
奚漫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撫:“我隻是根據事實做出的一點猜測,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先去睡吧,我再工作一個小時。”
說完她淡定地轉過身去,對著筆記本,假裝自己在認真工作。
下一瞬,男人的手放在鼠標上,幫她保存文檔,緊接著筆記本合上。
奚漫誒了一聲,還沒在說什麼,人直接被他打橫抱起,三兩步扔在床上。
柔軟的床墊凹下去一大塊,奚漫驚覺不妙,嚇得急忙伸手去扯被子,試圖保護自己。
然而被子在她身下壓著,她拽了幾下沒拽出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單手解著扣子的男人,開始示弱:“老公,我錯了。”
簡灼白不吃她這一套,直接欺身上前,扣住她的後腦,不由分說吻住了她的唇。
奚漫慌亂地推他,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被絕對壓製,根本推不開。
男人的吻帶著懲罰的粗獷,奚漫的唇瓣被他吮得發疼,她不滿地哼唧出聲,用拳頭捶他的肩膀。
簡灼白終於溫和下來,卻不肯放開她,而是撬開齒關,更深一步地攫取和掠奪。
奚漫的呼吸和節奏完全被他掌控,最後認命地由著他,身體一點點軟下來,主動攀上他的脖子,與他纏綿。
一吻結束,奚漫偏頭喘著氣,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
簡灼白低頭看著她微張的唇瓣,語調懶洋洋的:“你這張嘴,就該用力咬一口,讓你知道疼,你才知道什麼話該說。”
奚漫踢他一腳:“隻許你逗我,不許我說你不行?”
“當然不能說我不行。”簡灼白拭去她唇上的水痕,“我要是不行,你會失去很多快樂。”
他吮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所以,你男人很行。”
奚漫切了聲,偏過頭去不理他。
簡灼白挑眉:“不相信?”
奚漫小聲咕噥:“嘴皮子確實很行,至於彆的,也就那樣吧。”
簡灼白笑的不懷好意:“我嘴行不行,你試過?”
奚漫:“?”
還沒想明白他的話,簡灼白猛地掀開被子,把兩人罩住,自己直接連頭鑽了進去。
意識到他要乾什麼,奚漫紅了臉,無比羞恥地道:“簡灼白,你快起開!”
男人強勢按住她的腿:“彆動。”
奚漫抓起枕頭把臉埋進去,無地自容。
——
今夜的天氣很好,月色皎潔,微風吹拂著外麵的樹枝,後院裡種著的幾株薔薇在燈光下輕輕搖曳,襯得格外明媚動人。
奚漫被簡灼白剛才的行為驚到,翻過身去不理他,耳根到現在還是熱的。
簡灼白從後麵擁住她,視線落在她的耳垂,想起她剛才眼底迷離的神色,嘴角勾了勾:“看來如你所說,我嘴皮子確實還行。”
奚漫用肩膀撞了他兩下,讓他閉嘴。
簡灼白卻把她擁得更緊,隔著單薄的衣料,奚漫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有點高,似乎是生理上的反應還未消退。
連續忍耐了好幾個晚上,再加上剛才的插曲,簡灼白今晚的自製力格外薄弱。
他輕吻她的脖頸,在她耳畔沉聲低喃:“老婆,你要不要也幫幫我?”
奚漫一怔,他不會想讓自己學他剛才那樣吧?
奚漫嚇得當即拒絕:“不要!”
咬了咬下唇,她小聲道:“你不是很講究,第一次不肯那樣……”
簡灼白手肘撐著床,半起身看過來:“那我們今晚能履行夫妻義務了嗎?”
燈光下,奚漫的臉頰紅潤非常,因他如此直白的提問而稍顯羞澀。
她睫毛顫了顫,抬眸問他:“你前幾天都不想,今天怎麼突然想了?”
簡灼白深深地凝睇她:“一直都想,很想。”
他最近幾天一直很克製。
這是他渴望七年而不得的寶貝,如今終於屬於他。
簡灼白時常覺得恍惚,生怕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美夢,醒來以後什麼都沒有。
在國外沒有她的那幾年太過刻骨,與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
害怕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會輕易溜走,所以他小心翼翼,不敢過於放縱,也不敢有絲毫的唐突和怠慢。
從A大回來以後,她沒有表現出想要的意思,他便不敢逾越太多,每晚隻能借著接吻來稍稍緩解內心的渴望,卻無異於飲鴆止渴。
奚漫沒想到原來這些時日,他內心竟有這樣的忐忑與煎熬,有點心疼,又有點好笑。
她沒好氣地道:“酒店那晚我主動了,是你不要的,還故意逗我,回來我當然不會再提。”
“那晚看了網上的言論,怕對你身體不好,也怕你是一時衝動,冷靜下來,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會後悔。”
奚漫被他一席話搞得心軟不已,她捧起男人冷峻的臉,捏了捏他的臉上的肉:“可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呀,我是你的妻子。”
“夫妻之間,當然什麼事都可以做。”奚漫湊過去,一字一句道,“說好要攜手一生,我又怎麼會後悔呢?”
話題聊到這裡,奚漫忍不住也想跟他說說心裡話:“有時候我也覺得如今擁有的一切仿佛是場鏡花水月的夢,但隻要這樣被你抱著,我就能明確地分辨出,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因為你真真切切的,就在我的麵前。”
簡灼白被她說的有些動容,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抱緊了些。
“簡灼白,這幾天我很快樂,這些都是你給我的。”
奚漫忍著內心的羞澀,輕輕吻過他的嘴角,在他耳邊輕輕呢喃,“現在,我想要更多的快樂,做你真正的妻子。”
她聲音溫柔至極,一字一句仿佛這世間最動人的情話。
簡灼白瞳底染上幾分繾綣與溫柔,裡麵情緒湧動,終於不再壓抑自己。
正事之前,他琢磨著她剛才的話,倏而抬眼,飽含深意的目光看過來:“你剛才夾我頭的時候,沒感到快樂嗎?”
奚漫臉一熱,有點想把他踹下去,讓他繼續去睡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