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在家乾嘛呢?】
奚漫:【床上躺著。】
沁寶:【大白天躺著,你不對勁啊。】
沁寶:【姐妹,昨晚上戰到幾點?】
奚漫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們倆那個了?】
沁寶:【你倆分開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才不信你們能一直忍著不到那一步。】
沁寶:【昨天還拍婚紗照,晚上肯定得乾點什麼。】
奚漫:【你還真是挺有經驗啊。】
沁寶:【還行吧,實戰經驗雖然不足,小說電視劇看得不少。】
沁寶:【按摩師來了,不跟你聊了。】
奚漫給她發了個“小兔子揮手”的表情包。
快用午飯的時間門,奚漫出來在客廳坐了會兒,沒見到蜥蜴,她四處找了找,發現它不知何時跑進了儲物間門。
站在儲物間門門口,奚漫看到一輛很酷炫的紅色機車。
這機車奚漫看著眼熟,記得簡灼白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考了機車證,那段時間門經常騎。
恍惚間門,奚漫憶起曾經那個意氣風發,又桀驁肆意的少年。
當時這輛機車上總掛著一個粉色頭盔,是簡灼白買給她的。
簡灼白好幾次說要載她,奚漫怕他剛拿到證技術不行,一直沒敢同意。
他對這輛機車很寶貝,時常擦拭。
如今幾年不見,沒想到竟是破爛不堪。
車子好像摔過,後車燈碎成了渣,後視鏡掉了一個,頭盔上也有裂紋。
因為無人保養,上麵蒙了一層灰塵,看起來破舊不堪。
管家進來放東西,沒料到奚漫在這兒,禮貌打了聲招呼。
奚漫指了指那輛機車:“怎麼壞成這樣了?”
管家道:“七年前那場車禍以後,車子就壞了,後來集團那幫人大做文章,揪著這件事不放,二爺被連夜送出國,這機車便一直放在這裡,沒有修過。”
奚漫聽得一頭霧水,但很顯然,管家也知道簡灼白當初出國的緣由。
簡灼白對此事諱莫如深,奚漫至今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奚漫看著那輛機車,腦海中隱約想到什麼,又不太敢相信。
她看向管家,麵上閃過一絲關切:“什麼時候出的車禍,當時嚴重嗎?”
管家對上奚漫的眼神,錯愕一瞬:“這件事,您不知道?”
在管家略顯凝重的表情裡,奚漫對那段過往越發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
正要開口,簡灼白出現在儲物間門門口,視線落在奚漫身上:“怎麼在這兒?”
沒想到他半天就回來了,奚漫回頭看向他。
管家適時出去,沒有多話。
對於他當初出國這件事,奚漫之前都避而不問,如今卻實在忍不住了,她走過來:“剛才管家說你當年出過車禍,到底怎麼回事?”
簡灼白看一眼那輛機車,失笑:“哪裡稱得上是車禍,就是騎得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跟簡馳集團有什麼關係?怎麼就被逼出國了?”
簡灼白笑意淡下來,沉默。
奚漫卻想起一件事:“七年前,奚家出事沒幾天,東巷菜市場附近出了一起車禍,聽說是一輛摩托車摔在了一輛麵包車前麵,導致麵包車司機猛打方向盤,最後撞在了路燈杆上,麵包車內有人受傷……”
她停頓兩秒,紅了眼眶,“是不是你乾的?”
簡灼白看著她,艱澀地啟唇:“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那輛麵包車是衝我來的!”
奚漫那時候剛被沈溫接走,整天魂不守舍。
沈溫怕她自己待在家裡出問題,他不在的時候,要求莫姨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
所以莫姨每天去東巷菜市場買菜,奚漫都跟著。
她沉浸在家裡突然橫生的變故中,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那天買完菜回家,聽到周圍人議論那起車禍,她根本沒往心裡去,隻是隨便掃了一眼那輛麵包車。
回家以後,她聽到沈溫打電話,才知道,奚家工程出現質量問題,鬨出人命,一切運作停止,工人的工錢結不出來,包工頭被逼的沒辦法,打主意在她身上。
那輛麵包車盯她好幾天了,覺得奚家再垮,奚父也一定會給女兒留下一筆不菲的財產,企圖綁架她,讓她拿錢出來。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奚家這次各方麵都出了問題,奚父把所有的資金拿去填補窟窿都還不夠,其他資產也早被法院查封,等待進一步調查,奚漫真的什麼都沒有。
根據沈溫的了解,麵包車內除了幾個要債的包工頭,還有工程上的死者家屬。
前者綁架她是為財,後者卻未必如此。
奚漫如果真讓那群人得手,下場不會好。
沈溫當時臉色凝重,聽到麵包車出了車禍,沒來得及下手,他鬆上一口氣:“幸好你今天命大,怪我考慮不周,以後你和莫姨暫時不要出門了,我每天讓人送菜回來。奚家的風波未平,你待在家裡才是最安全的。”
奚漫也一直以為是她命大,才躲過一劫。
直到今天看到這輛破碎的機車。
原來那幾天他一直默默跟著她。
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那群人的預謀,於是故意摔到麵包車前麵去,逼停了那輛車。
奚漫一陣後怕,垂落在身側的指尖止不住輕顫:“你怎麼敢騎著這個跟麵包車叫板,萬一那輛車衝你撞過來,會出人命的!”
簡灼白看著她:“當時情況緊急,報警速度太慢,他們車裡人多,一旦找到機會下了車,我未必護得住你。”
“造成交通事故引人圍觀,他們不得不留在原地,等交警過來處理,如此才能拖延時間門讓你安全離開,這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濕潤,簡灼白柔聲安慰,“他們車速不快,我在心裡算過距離的,沒你想的那麼嚇人。”
聽到那群人議論著要對她不利,簡灼白才當真被嚇得不輕。
奚漫還是很不放心:“你當時摔得嚴不嚴重?”
“自然不嚴重,就擦破點皮。”簡灼白抱著她,輕聲道,“我渾身上下哪沒讓你看過,連疤都沒留。”
這時候了還開玩笑,奚漫氣得打他一下,又心疼地用力抱住他。
這人總是這樣,無論做了什麼,都從來不告訴她。
“你怎麼這麼煩人!”她臉埋進男人結實的胸膛,摟著他緊致的窄腰越抱越緊,心裡酸酸澀澀的,低聲道,“你以後不許再瞞著我做這種事情。”
“放心,肯定不會。”簡灼白親吻她的額頭,聲線寵溺,“以後有我護著,你不會再遇到那種事。”
想到什麼,奚漫又抬頭,很是不解:“這件事,跟簡馳集團和你後來出國,又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