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太熱, 下午奚漫在房裡加班,簡灼白哪也不去, 就在旁邊陪著。
奚漫發現他在這裡自己的工作效率更高, 因為時不時能夠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指引。
等手頭的工作處理完,獲得成就感的同時,她又有點鬱悶。
關上電腦時,簡灼白聽到她低低歎了口氣。
男人掀起眼皮:“工作完成了, 怎麼還不高興?”
奚漫托著腮, 打量他那張冷峻利落的臉, 眉目清雋, 鼻梁高挺,每一處都英俊到極致。
默了一會兒, 她實話實說:“高中的時候我成績比你好, 現在你卻比我懂的多, 有時候想起來, 心裡實在不平衡。”
簡灼白被她的話逗樂, 食指微屈, 撓了撓她的鼻尖:“那個時候要不是我故意不想學, 你覺得你能超過我?”
奚漫當然知道他學習能力本就變態, 隻是恰好那時放縱了兩年而已。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跟他比,依照她的能力,至少如今在投資並購部, 她的業績是優秀的。
她說年時間門為簡馳集團帶來利益, 抵消簡灼白當初幫她還沈溫的情義, 也不算是吹噓,她完全可以做到。
她大學畢業後進了彭暉資本,從小助理到投資專員, 一邊應付辦公室裡的勾心鬥角,一邊積累項目經驗。
後來又進入堅持,成為投資經理,接觸更大的投資項目,工作生涯看起來也很順暢了。
隻是有時和簡灼白、喻學名這種梯度的人交流項目時,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們懂的比她多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們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看待問題也永遠比她透徹。
這段時間門簡灼白教她很多,奚漫並沒因此感受到滿足感。
她反而越發覺得,在金融投資這個領域,自己需要努力學習的東西還有更多。
簡灼白握著轉椅的扶手,把她調轉方向,麵對自己坐著。
他雙手仍舊撐在扶手上,把她整個人圈起來。
男人緩緩抬眼,似閒聊一般地問她:“金融這個領域,還是學曆越高越好,既然選了這個專業,當初怎麼沒考研?”
奚漫抿了下唇:“那時候有點迷茫,又想著早點工作就能早點賺錢,總不能一直被沈溫養著,剛好彭暉資本那邊給的薪資還不錯。”
“沈溫沒勸過你?”
“他覺得女孩子有個安穩的工作就可以了,平時隻關心我的吃穿用度,對這種事不怎麼上心的。”
見她低下頭,簡灼白幫她把散落的長發勾在耳後:“你如果想的話,現在也來得及,我陪著你。”
奚漫下意識抬眸:“現在?”
“這個月份,剛好是備考的最佳時間門。你已經有了工作經驗,可以考在職研究生,一邊學習一邊工作,但這樣你會比現在更忙。如果怕身體吃不消,辭職一心讀研也可以。”
“我不要辭職。”奚漫道,“我還要做項目還你的情呢,咱們的年之約我可不會反悔。”
簡灼白胸腔震顫著溢出笑:“還記得這事呢。”
“我這人絕對言而有信。”
“你如果不怕辛苦,那就邊工作邊考。”他捉住她的手把玩,看著她時神色認真,“當初沒陪你一起備戰高考,現在我陪著你考研,好不好?”
奚漫原本沒想過考研的事,如今被他說的有點動搖。
她有點不確定地問:“你真覺得我能考上?聽說考研很難的,我都很久沒學習了,而且還有高數,我大學的時候高數成績很一般。”
“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呢?”
奚漫想想也是,這人可是理科方麵的頂級學霸。
“我們都結婚了,沒想到你會突然支持我考研。”奚漫感覺有點不真實。
“誰說結婚就不能考研了?我不是說過,希望永遠都能看到你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裡閃閃發光,越變越好。”
奚漫心底有暖流淌過,忽然從椅子上起來,捧起他的臉用力親了親他的額頭:“老公,你真好。”
簡灼白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既然我這麼好,你要不要給點好處?”
他說著,用牙齒叼住她衣領處的紐扣,輕而易舉便被他給扯開了,緊接著又去咬下一顆。
早上才來過,他現在又開始,奚漫躲避著推他:“馬上該下去吃晚飯了,現在不行。”
“那我們儘量快點。”他聲音沉了些,呼吸有些促,奚漫上衣的扣子很快被他儘數扯開。房間門裡開著空調,涼涼的風直往心口裡鑽。
“你先停下來,我晚上幫你那樣。”
簡灼白終於停下來,抬頭,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灼灼的光。
明明心裡有答案,他偏要再問一句:“哪樣?”
奚漫頓時不太自然,聲音很小:“就,你先前在湖邊時說的那樣。”
視線落在她飽滿的唇上,簡灼白性感凸起的喉結緩慢滾了滾,望著她時眸底的洶湧更甚:“真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奚漫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說著就要推開他起身。
簡灼白忙抱住她:“信,我當然信,我老婆剛才說了,她是言而有信的人。”
“……”都開始給她戴高帽了。
這時,外麵拍門聲響,緊接著傳來甜甜稚嫩的聲音:“叔叔嬸嬸,吃晚飯了。”
奚漫忙應了聲,迅速從他懷裡起來,把敞開著的上衣紐扣一粒粒係上。
剛係了兩顆,她感覺不太對勁,往後背一摸,文胸的排扣不知何時被解開了,鬆鬆散散地掛在肩上。
她伸到後麵重新扣上,狠狠瞪他一眼。手也太快了,她剛才居然沒發覺。
簡灼白懶散地倚著靠背,眯眼看著她:“要幫忙嗎?”
奚漫背過身去不理他。
衣服整理好,見他還坐著,她道:“甜甜叫我們吃飯呢,你還不起來?”
簡灼白手往下指了指:“我這樣怎麼出去?”
奚漫看一眼趕緊移開視線,他這反應未免來得也太快了。
“那我先出去,你自己緩緩。”
她說著便要走,簡灼白捉住她的手腕,抬眸時晦澀的眼底映出她的身影,嗓音繾綣地開口:“老婆。”
“乾嘛?”
“要不彆等晚上了。”
“?”
“你現在給我親一下。”
“……”
奚漫耳尖一熱,抬腳踢他一下。
他侄女還在外麵呢,他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