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你們嫂子在跟我調情(1 / 2)

灼灼浪漫 夜子莘 9889 字 3個月前

柔和的陽光下, 奚漫的唇瓣呈淺淡的桃紅色,那雙眸子清瑩如水, 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垂落, 說不儘的嬌俏可人。

清晨的風微微吹拂,帶著稍許涼意,簡灼白卻無端起了些燥, 熾熱目光凝向她,聲音又啞又沉:“我這次, 不按頭。”

“……不行!”

她不敢再看簡灼白,胡亂用頭發遮住粉嫩的耳朵, 轉頭繼續往前麵走。

兩人沒有回澗溪庭,下山後就近去了奚家彆墅。

彆墅裡置備了很多東西, 一些老舊的地方也做了翻新。

簡灼白讓人送來了新鮮的食材,係著圍裙去廚房準備早餐。

他說等她將來考研成功,去A大上課期間, 他要做飯給她吃, 這段時間跟著張姨學了很多,廚藝越來越好。

準備早餐需要時間, 奚漫先去樓上自己房間裡洗了個澡。

洗完躺了一會兒, 大概是早上起太早, 她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 她習慣性地往旁邊縮了縮, 自然地鑽進男人溫暖的懷抱,摟住他。

隨著意識蘇醒,她猛地想起,如今他們在奚家彆墅,這是她的房間。

不是她一個人躺著嗎, 簡灼白怎麼也在?

奚漫瞬間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極好看的眉眼,深色眸底清亮無波,染著勾人的繾綣。

他此時身上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腰帶係得鬆鬆垮垮,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以及突起的喉結,樣子看起來放浪形骸,不修邊幅。

大概剛洗過澡沒多久,他細碎的發梢還有些濕潮,帶著很乾淨凜冽的氣息。

“醒了?”簡灼白的手自然地伸過來,揉了揉她的發頂。

奚漫目光掃過屋內的陳設,這房間是她高以前住的,櫻花粉色調,布置的很少女,如今他穿著浴袍跟她躺在一起,畫麵挺微妙的。

奚漫揉揉眼睛,倏忽間笑了。

簡灼白懶洋洋挑眉:“笑什麼?”

“就是覺得緣分這種事,真的很奇妙。”奚漫說,“高一高二的時候,你周末經常晚上打電話,我都快睡著了又被震動聲吵醒,覺得你太煩人了。那時候誰能想到,有一天你會跟我一起躺在這裡。”

“原來我以前給你打電話,你每次都快睡著了,怪不得一接聽總要先罵我兩句。”

簡灼白看向奚漫,眼眸微眯,似發現了什麼秘密,“你當時困成那樣還願意接我電話,而不是把手機調成靜音,看來我那時候在你心裡就挺有位置的?”

奚漫一怔,有些不自在地推開他湊過來的臉:“誰跟你聊這個了?我在表達你很煩,你不要搞不清楚重點。”

“真的很煩嗎?”

“嗯。”

“後來有沒有養成習慣,晚上等著我發消息給你?”

“才沒有,你瞎說。”

“我看像有。”

“真沒有。”

“你撒謊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我。”

“……好吧,那可能是有。”

簡灼白撚起她一縷青絲,輕輕在指腹纏繞:“有個問題,我還不知道答案。”

奚漫想起眼瞼:“什麼問題?”

簡灼白拿著那縷青絲在她臉蛋上掃了掃,語調懶洋洋的:“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奚漫睫毛簌簌顫了顫,對上他滿懷期待的目光。

手指在下巴輕點幾下,奚漫沉思:“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

因為兩人在同一所學校,簡灼白早些年成績出眾,奚漫從小學到初中,時常聽到他的名字。

“這次考試,簡灼白又是年級第一。有簡灼白在,彆人是出不了頭了。”

“簡灼白去參加市裡的青少年奧數比賽,拿了大獎,他是不是比我們普通人多一個腦子?”

“簡灼白參加高中生物理大賽,還得獎了,他才初二啊!聽說他小學六年級開始就能看懂物理書了,真不愧是學神級大佬!”

“你們知道嗎,剛剛樓梯口,我看到5班的第一名跟簡灼白遞情書被拒絕了,哭著跑去了衛生間。”

“他都拒絕多少個了,怎麼還有女生往前湊,人家那智商,跟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說智商,簡家那種級彆的豪門,本來也不是誰都能攀上的。”

“咱們班的第一名,沒準跟他表白有戲。”

“你說奚漫?”

“奚漫每次都是年級第二、第,奚家跟簡家也登對,最關鍵是她長得漂亮,上次頒獎典禮上,跟簡灼白湊在一起巨養眼,磕死我了!”

“但是你們沒發現嗎,奚漫跟簡灼白一樣,眼裡都是隻有學習的人,人家好學生根本不想談戀愛的事。”

“最近你們聽說了嗎,前段時間簡灼白的父母車禍去世了,簡馳集團也出現了動蕩。”

“怪不得連著半個月簡灼白都沒來學校,今天一來,看著人好像有點頹。”

“簡灼白這次考試又沒考好,直接跌出年級前十了!”

“我有種預感,簡灼白要廢了。”

“真可惜。”

……

那時候的奚漫和簡灼白雖無多少交集,但生活裡總能聽到大家用傾慕或者崇拜的眼光去議論他。

有時候她也會停下來聽一會兒,心裡感慨,怎麼會有人能做到像他這樣完美。

感慨完了,她繼續看自己的書。

那時的少年過於耀眼,被萬眾矚目,她也僅僅是偶爾抬頭看一眼,心裡很明白,他們不相乾。

後來簡家生變,看著他驟然間從神壇跌落,開始自暴自棄,結交混混,抽煙打架,在眾人的唏噓感歎聲中,奚漫有時也會覺得可惜。

至於高中後他突然追她,完全在奚漫的意料之外。

他偏偏又是那種厚臉皮的人,對她的拒絕置若罔聞,死纏爛打,行為高調,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的這種做派,讓奚漫一度以為,他一個人玩膩了,想給生活找點新的刺激,而她恰巧就成了他的目標。

但他或許太過熱烈,每天把喜歡她掛在嘴邊,時不時出現在她眼前,嬉皮笑臉,像是永遠都不會離開。

而她內心深處又最渴望那樣一份專屬於她的熾熱。

所以她嘴上拒絕著,心卻不受控製地朝著能給她溫暖的地方,越靠越近。

太過缺乏安全感,她不是那種會對誰一眼心動的性格,那種日積月累,溫水煮青蛙的陪伴,才最致命。

等反應過來,開始醒悟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

當初給簡灼白在英語筆記上寫那些話的時候,她還很理智地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些話隻是代表她願意到了大學跟他談戀愛試試,並不代表她真的很喜歡他。

頂多隻是,一點點好感。

結果他走了,她才猛然發現,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