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漫目光追隨過去:“書生,我跟我老公昨天算是做了件大好事吧?”
蘇哲陽和郭允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看過來:“什麼好事?跟書生有什麼關係?”
奚漫:“這事,你們得問書生。”
聞嘉至自然知道奚漫是在轉移注意力,順便有點暗示他做人應該知恩圖報。
昨晚的事,他確實是心裡感激的,索性順水推舟:“灼哥今天喝太多了,嫂子送他回房吧,我們幾個自己玩就行。”
簡灼白全程不說話,一副喝得爛醉的模樣,任由奚漫攙扶著回去。
他身體的重量壓過來,奚漫不由得步子趔趄,吐槽道:“你這酒量也不怎麼樣嘛,還得讓我去救你。”
“我要是不去,你今晚是不是就得趴在外麵了?”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新娘還得照顧醉酒的新郎,我是不是也太慘了?”
到他們的婚房,奚漫開門入內,扶著他進去,順勢開燈。
剛把門關上,男人忽然蘇醒,不由分說將她堵在了門上。
奚漫嚇得驚呼一聲,後背緊貼著門,雙手被他禁錮,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沒醉?”
“不裝醉怎麼能被老婆保護?”簡灼白笑了聲,燈光下桃花眼染著幾分迷離,眼尾泛著淺淡的紅暈,更添勾人,呼吸間有酒氣噴過來,“你剛才吐槽一路,是不是生怕今晚少了你的洞房?”
奚漫被問得一噎。
她剛才是看簡灼白醉得不省人事,這才什麼話都往外說,誰能想到他居然是裝的。
簡灼白指骨分明的手落在她不堪一握的腰線,隔著薄薄的衣料,灼熱的觸感傳遞過來,引得奚漫輕微顫栗。
“自從你今天穿著婚紗向我走來,我就在想著今晚了,又怎麼允許讓自己喝醉?”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從午宴開始就一直喝,喝了很多。”
“朱秘書偷偷幫我調換過,我喝的那些大多是果酒。”
奚漫一時笑了:“朱秘書可真是個好下屬,在老板的婚禮上也不忘發揮自己的最大作用。”
話音剛落,奚漫腳下一輕,驀地被他扛在了肩頭,皮鼓朝上,腦袋向下。
她嚇得去拍他的後背:“簡灼白,你快點放我下來!”
兩條腿也不安分地亂踢。
用腳蹬開浴室的門,簡灼白在她撅著的皮鼓上拍了一巴掌:“老實點,彆動。”
他力道不大,然而背後那一道清亮的響聲讓奚漫無比羞恥。
她又不是小孩,這太過分了!
被他抱坐在盥洗台上,奚漫臉上的紅霞未退,氣得踢他一腳,簡灼白順勢捉住她不安分的小腿,抬起來掛在自己身側。
“勾著,彆掉了。”他聲線微沉,隨後不容反抗地吻上她的唇。
外麵那群人自己在沙灘上玩了一會兒,不知是誰提到了婚禮應該鬨洞房,最後大家意見一致,認為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夫妻倆,於是一群人帶著滿肚子的壞水朝這邊而來。
來之前他們已經策劃好了要玩的遊戲,由莫沁和沈汐瑤把奚漫帶走藏起來,讓簡灼白找。
找到新娘才能順利洞房。
這麼大的海島,又是晚上,到時候灼哥可有得找。
停在婚房門口,郭允正要敲門,手舉起來又猶豫,看向兄弟們:“他們倆進去有一會兒了,會不會已經乾柴烈火上了?咱們中途打斷人家,不厚道吧?”
秦赴:“不可能,灼哥都醉成那樣了。”
蘇哲陽:“你們真信他喝醉了?朱秘書給他的酒掉包我都看見了,全是裝的。對吧朱秘書?”
混在人群裡,突然被cue的朱良翰:“……”
喻學名忽然插話:“都怕什麼,婚禮就是要鬨,以後他們想讓我們鬨還沒機會了呢。再說了,咱們這遊戲又不過分,這是在給他們的婚禮增添美好的回憶。”
他說著,攛掇最靠近門口的郭允,“敲門。”
郭允成功被他說服,拍了拍房門:“灼哥,嫂子,睡了沒有?”
浴室裡,奚漫和簡灼白剛結束一段纏綿的吻,奚漫唇上的口紅被他吃了個乾淨,身上的敬酒服有些淩亂,頭上一縷碎發散落下來,更顯風情萬種。
兩人鼻尖相碰,呼吸都顯得急促。
聽到拍門聲,奚漫警覺地按住簡灼白亂做的手:“老公,外麵好像有人。”
“肯定是故意的,一群人吃飽了撐的,不理他們。”簡灼白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吮了吮她的唇瓣。
奚漫躲避著,輕聲說:“可是他們一直在外麵,這多不好意思?”
簡灼白想了想:“你要是害羞,我去幫你拿耳機戴上,這樣就聽不到他們拍門了。”
說著,他去拿了藍牙耳機過來,塞進奚漫的耳朵裡。
剛戴好,便有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奚漫耳尖一熱,迅速把耳機摘下來:“你給我聽的什麼東西?”
“自然是小電影的配音。”簡灼白意味深長地看她,“這種時候,你不會想聽什麼輕音樂吧?”
“學學彆人是怎麼哭的。”
奚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