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說:“師父臨走之前,教了我們紙蝶聞香術,我和三師弟回到客棧不見師叔,便趕緊循著師叔一路留下的香味便找到了這裡。”
她說著攤開手,掌心便臥著一隻紙裁的蝴蝶。
“我和小青出來逛逛,沒想到給大家惹了這樣的麻煩,真是對不住。”
“師叔你們沒事就好。好在有驚無險。”陸星河說。
“那個金雪浪,欺人太甚。”梅子青說:”我的乾坤袋,都被他割斷了。”
“他也損失了把金扇,今天的事各有對錯,就彆提了 。”宴芳林說。
梅子青一聽,便拍馬屁說:“是三師兄把他那金扇斬斷的,三師兄你好厲害,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可能命都沒了。”
“怎麼辦,救命之恩,你無以為報了。”宴芳林說。
梅子青聞言臉一紅,不說話了。
他也想以身相許啊。
他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師兄,卻見他三師兄臉色如霜。
今天闖禍了,所以三師兄不高興了。
他們回到客棧,宴芳林要進去休息,鬱青池開口:“宴師叔,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宴芳林回頭看了看洪英他們:“那進來說吧。”
鬱青池進去,直接就將房門合上了。
宴芳林將琉璃燈點上,回頭看鬱青池,正要開口,就聽鬱青池說:“師父離開之前,特意囑咐過,師叔如果要出門,最好讓我們陪著。”
“我錯了。”宴芳林說:“以為隻是偷偷出去買個東西,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以後我會注意的,今天多虧了你,謝謝你了。”
他這樣客氣,認錯的也乾脆,倒是讓鬱青池愣了一下。
“還有,”鬱青池臉色浮起一股很怪異的神色,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自然,隻是依舊冷淡,說:“那種書,師叔是要帶到藏書閣去麼?”
宴芳林有點窘迫,將懷裡的小畫冊掏出來,上頭的春畫遮都遮不住。
鬱青池立刻微微轉過身去了。
“這是我的一點私人愛好。”宴芳林撓了撓頭:“看完我就銷毀。”
鬱青池抬腳朝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說:“子青還小。”
宴芳林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梅子青,鬱青池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梅子青正如饑似渴地看乾坤袋裡的小話本,聽見有人進來,立馬將書塞到了屁股底下。
“起來。”鬱青池麵無表情地說。
梅子青訕訕地站了起來,臉色都是潮紅的。
鬱青池將他屁股底下那本畫冊拿出來,一看那上頭的封麵,眉頭便又冷了幾分:“還有麼?都拿出來。”
梅子青搖頭:“沒了沒了。其他的都在師叔那……這都是師叔買的,我隻是替他收著。”
鬱青池隻是手指搓了一下,手裡那本小話本便化成了灰。
宴芳林來他房間的時候,梅子青正在抄寫清心咒。
“小青。”宴芳林偷偷合上門,低聲問:“乾坤袋裡的小話本呢?”
“都沒了。”梅子青說:“被三師兄碾成灰了,三師兄還罰我抄清心咒一百遍,不抄完覺都不許我睡。”
“真是老古板。”
可就是這麼古板的人,自己收了那麼多後宮,乾起人來那叫一個猛。
說起來鬱青池開車的姿勢那麼多,應該是BUG吧,他怎麼會的?
可能都是金貴妃教的。
金貴妃身為一個風流花心攻,愛上鬱青池以後,甘為人下做了受,可謂能屈能伸。
“沒事,我那還有幾本,我看完了,勻給你。”
“誰要看那些東西!”梅子青說。
“你看,你知道你為什麼在你三師兄身邊那麼久,屁都沒摸著不?”
梅子青抬頭看他。
“他老實,你也老實,倆老實人,怎麼能進一步呢?總要有一個主動的,你總不能奢望他主動吧?”
看看人家金雪浪,直接推倒。
梅子青微漲紅了臉,也不說話。
他覺得宴芳林說的都好有道理。
他願意相信宴芳林現在一心在撮合他和三師兄。
“你繼續抄吧。”宴芳林說:“我回去了。”
他出來掩上門,一抬頭,嚇一跳。
就見鬱青池黑著臉看他。
他們倆重新回到房間裡。
“子青還小。”鬱青池重複了一遍,隻是這一次,顯然是帶了怒氣的。
宴芳林說:“十八了,不小了,他隻是個頭小。”
鬱青池:“……”
“不過你說的也對,自己看就算了,拉著彆人一塊看就犯法了。尤其我身為師叔,應該起到模範帶頭作用。”他主動將《宴小林大戰十八好漢》上繳。
他剛翻看了一下,太露骨了,沒什麼美感。
作為看過小電影的現代人,這些純黃的小漫畫,反而沒有《誘僧》那種以劇情為主的更吸引他。
鬱青池冷不防看到那的封麵,一群沒穿衣服的男人纏在一起。
他簡直驚呆了。
他感覺再次被震撼到了。
他從沒有想過,竟然還可以這麼多人一起!
“你……”鬱青池俊臉漲紅,如同春雪消融,那畫麵止不住地往他腦子裡鑽,直讓他渾身熱氣翻騰,隻感覺體內那蠱毒便又作祟起來。
就在鬱青池要發作的時候,窗外忽然當當響了兩下,緊接著便有中年男人的聲音傳過來:“小宴宴,你睡了麼?”
宴芳林愣了一下。
這調調,好熟悉啊。
像……偷情的味道。
他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見有人掀開窗戶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