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漆黑的樹林,那裡的古樹擎天,半點月光也沒有,眼前一片黑暗,讓人心裡發毛。
這麼黑的地方,鬱青池要是來個霸王硬上弓,或者直接將他殺了,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他立馬掙紮了一下。
隻是他現在渾身酸軟溫熱,這掙紮看起來更像是扭動。
“再動。”鬱青池啞聲說。
宴芳林便一動都不敢再動了。
也不知道鬱青池將他帶到了那裡,最後將他放到了地上。
宴芳林摸了一下,隻摸到潮濕的落葉和泥土,後背靠著一塊大石頭,他現在也是渾身發熱,呼吸困難,有些部位有了些可恥的反應。
沒辦法,他身體太弱了,連鬱青池都抵抗不住的淫毒,他自然更抵抗不住。
他緊緊抿著嘴唇,摩挲著要找個東西來防身,觸不及防地,就摸到了鬱青池的手。
他立馬就縮了回來,鬱青池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一扯,就把他抱在了懷裡。
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鬱青池抵著他的額頭,大概是足夠黑,什麼都看不清,反而助長了鬱青池心裡的欲望。
“鬱青池,你清醒點,我是宴芳林,師父知道了,你看你怎麼辦吧。”
鬱青池聲音卻極熱,說:“這不正是你朝思暮想的。”
鬱青池也是厭惡他到極點了,人都被魔氣控製了大半,還能控製住不上他。
不過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他覺得鬱青池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了,似在天人交戰。
“走。”鬱青池忽然說。
宴芳林愣了一下。
鬱青池忽然鬆開他:“走。”
宴芳林反應過來,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現在雙腿都是軟的,但人有求生欲,就會爆發無限潛能,他跌跌撞撞地在山林間奔跑,此情此景,叫他想起了一些狼人的電影。
鬱青池就像是要變身的狼人,趁著自己還有些許理智的人,讓他快跑。
可能下一秒鬱青池就變身了。
他正腦補些有的沒的,便感覺身後一個身影,直接將他撲倒了。
完蛋了,鬱青池變身了。
鬱青池這麼討厭他,此刻卻在啃他。
又啃。
他這次長了教訓,被啃的再疼也不出聲,鬱青池就張嘴咬在他的脖子上,像個吸血鬼一樣,咬完了,舔了一下他的脖子。
宴芳林被那一口舔的毛骨悚然,猛地爬起來,卻被鬱青池拽住了腳踝,溫熱細嫩腳踝在手,鬱青池顯然更瘋了,握住他的腳踝,一把又將他拽到了懷裡,大手卡住他的脖子,便親了下來。
亂了亂了,黑漆漆的夜裡,什麼倫理道德,清心節欲,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最重要的是,鬱青池好像比之前懂了。
宴芳林抓住了一手的枯葉,濃重的夜色裡,他在想,是誰教他的。
想起來了,是他讓鬱青池看到的小黃漫。
自作孽,不可活。
宴芳林也讀過清心咒。
靠著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他已經全部背下來了。
他就開始念清心咒,清心咒也被鬱青池啃的七零八落。
他也中了毒啊,他也扛不住啊。
他本來就是極品受的身體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背離了自己的意誌,它敏,感的像是在迎合,迎合它本無法承受的摧殘,無法承受,又沉淪其中。
他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用力掰開,就會流出一手甜膩的汁液。
他想,還好,鬱青池隻看到過兩次封麵,更具體的知識沒有學習到,不然他現在估計會更慘。
可是等鬱青池鬆開他的時候,他還是感覺自己成了個破布娃娃。
深沉夜色裡,一片寂靜,或許是藥勁兒過去了,鬱青池從他身上離開。
壓死他了。
彆看鬱青池看著挺清瘦的,但人生的精悍,個頭也高,在他身上這麼壓了半天,他還真有點吃不消。
他從地上爬起來,摸著黑朝前走,鬱青池這一回沒有追上來。
看來是真的恢複神智了。
這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和鬱青池待在一起,太危險了。
他越走越快,最後索性跑了起來,誰知道沒跑幾步,便感覺又有人從他斜後方撲了過來。
又來,有完沒完!
對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隻感覺一股熱氣從那人掌心湧入五臟六腑,恍然意識到這不是鬱青池。
他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他已經在一個山洞裡了。
他睜開眼睛,隻感覺頭痛的厲害,鼻子都是堵塞的,手腳都被繩子綁住了。
“美人,你醒了。”
不用看,光聽這稱呼,這下流的語氣,他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是花無相。
隻不過花無相此刻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光溜溜的,什麼衣服都沒穿,在對麵盤腿坐著,正在往自己胸口上上藥。
這花無相看著像是個腎虛的中年男人,沒想到皮相卻極白,像常見不見天日的白,胸口一道極深的傷口,是被鬱青池的劍氣所傷。
都穿透了他,竟然沒死成。
他疼的“嘶嘶”直抽冷氣,豆大的汗珠子從他臉頰上滾落下來。
“需要幫忙麼?”宴芳林說:“你後背夠不著吧?”
花無相看了他一眼,說:“你不用想著耍花招,我可不會讓你跑第二次。”
宴芳林試著動了一下雙手,花無相又說:“這是捆仙繩,你越掙,它捆的越緊。”
是了,這是玄幻修仙文裡名字和功能都毫無新意的常見道具。
“這是哪兒?”他又問。
花無相沒有理他。
宴芳林又說:“鬱青池呢,救我那個帥哥。”
花無相說:“我這洞府在深山峭壁上,你不要妄想了,不會有人救你。”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少年時候被你強行喂藥,拔苗助長,苗子沒長起來,身體卻壞了,朝山道人給我養了十幾年,也沒養好。我作為爐鼎來說,可能已經廢了。倒是剛才救我那青年,你也看出來了,他才是真正的極品爐鼎,陽氣精純,你如果能與他雙修,保證你三日一小境界,七日一大境界。”
“這個不用你說,等老子養好傷,早晚把那小子擄來,不采乾他,我花無相誓不為魔!”
花無相敷好了傷口,赤著身體朝他走了過來。
宴芳林看見他晃動的家夥,微微彆了一下頭。
花無相走到他跟前,蹲下來,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作為爐鼎來說,你這些年確實不大有長進。但是這張臉,光是飽飽豔福也夠了。”
宴芳林近距離看著花無相的臉,那張臉模樣並不錯,五官精致,隻是形容枯蒿,眼窩深陷,滿臉的白,粉,眉毛都遮住了,唯有嘴唇血紅,看起來有些瘮人。
看起來是縱欲典型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