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女醫生2(2 / 2)

周民戴了手套,作勢要去揭最裡麵的那層,“這麼多天甲床應該差不多長好了不會滲血,一會兒我給你們開瓶碘伏和幾包紗布帶回去,自己學著換,不用來回跑醫院這麼麻煩……”

溫桃腳縮了一下,“不,不用泡一會兒啊?”

“還泡什麼,不用泡了,可以直接揭了”,周民按住她的右腳背,用鑷子夾住浸了碘伏的紗布邊角,直接扯開。

“慢慢慢點”,溫桃驚恐的看著他的動作,感覺自己已經把一輩子的害怕和緊張都用完了,“痛痛痛痛……”

被疊的四四方方的紗布正中還是有幾根線和甲床上新長出來的組織粘連在了一起。

“沒事兒,就隻有一點兒”,周民嘴裡說著安慰的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直接用力把整個紗布扯了下來,

“看,我說沒事兒了吧,再用雙氧水給你洗洗啊。”

溫桃眼淚蓄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看著可憐極了,“嗯。”

出了醫院的大門,溫桃回頭看了一眼,發誓今後再也不踏進來一步,太痛了,可痛死她了。

“溫奶奶,溫桃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溫桃抬頭,一眼看見街對麵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男生,留著一頭炫酷的短發,牛仔褲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洞,這麼熱的天上身還套著一件黑色皮衣,脖子上戴了老粗老長一根銀色大項鏈。

炫酷哥朝她們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溫桃,你腳咋了?”

“桃娃子jio遭踢到老,非娃子你不是跟你媽出去旅遊了噠嘛,啥子時候回來的?” 徐秀娟把周民開的碘伏和紗布放到車裡。

“昨天就回來了,走,溫奶奶我來騎,你和溫桃去後麵坐著”,宋非大手一揮接過徐秀娟手裡握著的車把手,脖子上掛著的銀色大長鏈無情的甩過胸口,

嘖,好痛~

“你,沒事兒吧?” 溫桃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那麼大那麼重一條鏈子打在身上應該很痛的吧?

宋非麵不改色,長腿一邁跨坐到車座上,迎著陽光甩了甩自己繽紛多彩的碎發,頓覺自己是無與倫比的帥氣和英俊,“沒事兒,你們趕緊坐上來。”

一路風馳電掣,溫桃坐在後麵膽戰心驚,這人騎個小三輪兒也能騎的這麼狂野。

“到了”,宋非支棱著兩條大長腿,用兩隻腳撐地,把車停穩了,刹車都不用。

徐秀娟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下次可不敢再把車隨便給非娃子騎了,她年紀大了,坐不得這麼野的車,

“非娃子,進去吃塊西瓜,今天中午就在溫奶奶屋頭吃飯咯。”

“不了不了,謝謝溫奶奶,我媽還喊我早點回家”,宋非連連擺手,一溜煙兒跑出了門。

“嘿,這娃兒,還客氣得很”,徐秀娟把小三輪兒重新停好,揚聲對著屋裡的溫桃喊,“桃娃子不是歡喜他噠,今天咋個不開腔(說話)嘞?”

“噗”,

剛跨進堂屋喝了口涼白開的溫桃把嘴裡的水全貢獻給了麵前的木地板。

什麼!?

停好車的徐秀娟抬腳跨進門檻,老太太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啊呀,咋個還吐了。”

溫桃木著一張臉,看著拿著拖把拖地的老太太,靈魂都在顫抖,“奶奶,我啥子時候說我歡喜他了?”

原主的記憶裡根本就沒這一段啊,這簡直是在挑戰她的審美極限。

徐秀娟抬頭看她一眼,繼續拖地,“沒說過啊。”

“那奶奶還說我歡喜他!?”

“我看出來的嘛,你不歡喜人家咋個還天天和人家穿的一樣,巾巾吊吊的東西儘往身上掛……”

溫桃這個時候終於知道之前擺在衣櫃裡的那一堆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洞的衣服褲子是為什麼了,

“我不歡喜他,奶奶你以後不要說咯,人家會誤會得”,

她馬上就去把那幾件衣服和幾條褲子統統扔掉。

“曉得了曉得了,我也覺得非娃子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徐秀娟拖乾了地,把拖把洗了放在外麵曬乾,

“但是人還是不錯得。”

“噢呀,馬上要開學了,書包我給你洗嘍”,徐秀娟被水打濕的手隨便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作業本這些收齊,不要搞落了。”

“曉得了”,溫桃抱胸看著衣櫃裡的那些衣服,挑挑揀揀,最後隻留下兩套校服和幾件比較正常的,其餘的全塞進最底層。

她是真的不喜歡會把彩虹顏色頂在腦袋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溫桃: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踏進醫院一步

十年後

患者:溫醫生,我膽結石,想手術拿掉

溫桃:沒問題,小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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