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女醫生8(1 / 2)

“韓隊, 明天休假什麼打算?” 邵榮動作利索的把訓練服疊好放進頭頂的櫃子,然後一個翻身上床,

“不會又是立馬就回家吧?”

他們小隊剛順利完成一項特殊任務, 上頭考慮到他們的心理狀況, 給放了5天假。

在他對麵已經躺床上的韓琛雙手枕在腦後,睜眼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耳邊似乎都還有炮火的轟隆聲和人類的哀嚎聲, 他的神思有些恍惚,

“不”。

“欸, 明天小六子他們幾個說要一起出去溜達溜達,韓隊你去不去?” 繃成一根弦的神經很需要酒精的麻痹才能放鬆下來。

韓琛沒眨眼, “去。”

“嗡……嗡”,

在圖書館上自習的溫桃摁滅手機, 匆匆出了自習室。

“喂, 姐”,

“明天一起出來吃飯啊,我朋友新開了家餐廳,帶你去給她捧捧場”, 溫李光裸著脊背趴在美容院的治療床上,享受身後技師力道適中的按摩,身旁的小姐妹給她舉著手機, 方便她聽電話。

“啊,等等,姐我去不了, 我下周有一門考試,在複習呢,改天吧”,溫桃在樓梯間壓低了聲音,考試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把時間花在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她沒有興趣加入溫李的那些小團體和社會圈子,也沒有精力去應付她的那些小心機和小脾氣,人的一生很短暫,溫桃想把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用的有意義。

被她拒絕的溫李眉間立即有些不虞,“什麼考試這麼重要,出來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溫李已經習慣了身邊人一直對她的百依百順,予取予求,可是一旦其中出現了某道不和諧的聲音,她就格外不能接受。

不過好在她也知道溫桃和平常討好她的那些人不一樣,這是她妹妹,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哈巴狗。

“姐,我的必修課考試很重要,而且還有好多沒複習呢,等我考完了再說啊”,溫桃倚著樓梯扶手,

“欸,奶奶給我打電話了,下次再說啊,我掛了。”

“嘟……嘟”

“溫李,電話掛了”,給她拿著手機的小姐妹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死丫頭,居然敢掛我電話,書呆子,不識好人心”,溫李撇撇嘴,“把我手機放那兒吧,謝了啊,欸,明天你有空吧,不然就你跟我一起去唄。”

“有空有空,我有空”,得了她這句話的小姐妹臉上受寵若驚,她剛剛加進溫李這個小圈子,還是誰也不敢得罪,需要討好彆人的時候,溫李能帶她出去,那真是額外的驚喜。

不過溫桃也沒撒謊,徐秀娟是真給她打了電話,臨近年關,她打電話過來問問溫桃什麼時候放假。

“還有個把月呢,奶奶,課程考試才開始”,

“要得嘛,奶奶在屋頭弄起好吃的等你……”

和老太太聊了會兒,等對麵掛了電話,溫桃轉身回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書,下周考基礎解剖學的理論課部分,實驗課還要等到最後期末。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雨,豆大的雨滴撞在玻璃窗上劈啪作響,自習室裡的人越來越少,等溫桃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偌大的圖書館隻零零星星散布著幾個人。

揉了揉酸痛的後頸,她偏頭看向窗外,慶幸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帶了雨傘,時間已經不早了,溫桃收拾了桌上的書,把水杯放進書包的側邊口袋,走樓梯出了圖書館。

寒冬凜冽,此時又正值下雨,一環路上沒多少學生走動,路燈投下昏黃的燈光,溫桃為了節約時間,繞過圖書館,打算從解剖樓背後的小路回寢室。

解剖樓常年背光,平常室內的溫度就比外麵要低好幾度,背後還臨靠著一個人工湖,而小路就在人工湖和解剖樓中間,膽子小的連白天都不敢從那兒經過。

溫桃撐著傘往前走,嘴裡還在默背解剖名詞,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才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雨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明顯,溫桃避開路上的水坑,已經看見了不遠處亮著燈光的公寓樓。

她快走幾步,正準備越過最後一個水坑,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雨傘被掀飛,背後有人拉住她的書包並試圖勾住她的脖子往旁邊樹林裡拽。

陌生的氣息讓溫桃頭皮發麻,箍在脖子上的那隻手粗壯有力,她被拖的踉蹌幾步,短暫的驚愕過後她迅速從上衣兜裡掏出上解剖課用的手術刀,毫不遲疑,狠狠紮進勒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在肱骨和橈骨之間的縫隙處滑動,最後抽出刀片又補了幾刀。

耳邊傳來陌生男人的哀嚎,因為疼痛他迫不得已鬆手,溫桃手肘猛擊他的肚子,順利逃脫他的桎梏。

“誤會,誤會,同學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上唇留著短短胡茬的男人彎腰捂住肚子,右手臂鮮血淋漓,額角的冷汗和雨水混雜在一起。

“誤會?” 溫桃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氣道被壓迫,快要窒息的感覺真說不上好。她甩了甩右手臂,借著雨水的衝刷,鋒利的刀鋒泛著寒意。

對麵的男人兩股戰戰,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臂上的血順著指尖彙聚成一條線砸在青石板上,濺起血花,

“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就是惡作劇,沒想對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