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隻想種田4(1 / 2)

“我的幾個小少爺欸, 你們趕緊下來吧”,麵色愁苦的小助理扒著車窗戶, 眼淚汪汪的盯著車裡的幾個人, 語氣哀求,

“節目從這兒就開始拍了,好歹大家先下個車唄, 這個村的環境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差,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寬敞的轎車裡坐了四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隨便一個人腕上的一隻表,腳下的一雙鞋就夠在場的小助理不吃不喝一兩年才能攢上, 坐前頭的一個染了一頭銀灰色的短發,耳骨上掛著的銀釘熠熠生輝, 把玩著手裡的魔方就是沒分給車外小助理一個眼神。

剩下的三個人隱隱以他為首, 也沒說話,該乾嘛乾嘛,屁股沒挪一下,車廂裡隱隱還能聽清遊戲外放的聲音, 他們可不是自願來參加這個破節目的。

扒著車窗的小助理欲哭無淚,身後的導演還在催促,他一咬牙, 心一狠,撂下一句狠話,“你們要是不配合拍節目的話就要待在這裡三個月, 沒網沒遊戲,啥都沒有……”

說完飛快往後退了幾步,果不其然,下一秒車裡被人大力扔出來的魔方擦著他的耳朵尖掠過,心肝兒都跟著顫了顫,說出口的話都差點兒分叉,

“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導演讓我乾的,你們要找就找他!”

身後被他出賣的導演對著小助理怒目而視,心裡也有些打顫,說來也是話長,導演原來也是一心想好好再做出一檔國民綜藝的,結果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是從哪兒知道又是怎麼看中他這個小人物的,非要把自家兒孫給塞進來改造。

雖然他的綜藝叫我家那熊孩子,可他沒想過改造這麼大的熊孩子啊,而且個個還都是非富即貴,背景深的不能再深,不能說不能罵,他這做個人可真難啊……

他慫的不行的樣子成功讓車裡的周辰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左手習慣性的摸了摸耳釘,長腿一伸下車踩上平整的水泥地麵。

見他下車,繞著車圍成一圈的攝像和導演齊齊往後退了一步,他以前的那些英雄事跡早已經傳遍了整個節目組,在場的工作人員看見他臉色不好心裡都有些發怵。

下車後的周辰動了動脖子,僵硬的關節發出太久沒活動後的哢擦聲,鄉間清甜的空氣讓他原本煩躁陰鬱的心情平靜了一些,他環顧四周,舌頭頂了頂上顎,

“就是在這兒?”

他的紆尊降貴簡直讓小助理感動的快要痛哭流涕,“對對對,就是在這兒,好山好水好風景,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了的……”

第一個刺頭兒已經下車,剩下的幾個還會遠嗎。

周辰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一個月的時間,夠他那個繼母乾不少事兒了,老頭子人老了,腦子也不太清楚了,連豺狼虎豹都認不出來……

“下車”,不想浪費時間的周辰屈指敲了敲後座的車窗,讓剩下的三個人趕緊下來,幾個人裡麵他的身份最高,自然而然的便成了領頭的那個。

很快,原本賴在車上不肯下來的三個人一個個麻麻溜溜的下了車,小胖子司景行一臉的苦色,就這麼個偏僻荒涼的小地方連個賣東西的超市都沒有,他居然還得待上一個月,這對一向熱愛美食的他來說,是一件多麼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事兒啊……

司景行和其他幾個人不一樣,他純粹是被送來減肥加散心的,今年隻有十六歲的他已經快140斤,長得白白胖胖,看著喜人的緊,但司家父母為了他健康著想,忍痛把兒子送到鄉下鍛煉鍛煉,也沒奢望一下就瘦下來,最起碼彆每天待在屋裡隻知道吃吧。

第二個下車的男生麵容精致的不像話,一下車就趕緊撐開遮陽傘,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春天的太陽傷害到他嬌嫩的皮膚,俞笙之所以被家裡人送進來,就是因為行為舉止缺乏男子氣概,俞父俞母都是軍人出身,見不得自家兒子整天跟個姑娘似的。

而最後一個下來的趙之洲神色有些陰鬱,常年沒見光的皮膚慘白,額角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他獨自站在一邊,和所有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導演看著這四個風格各異,一看就很棘手的少爺們頭疼的更加厲害,原本就已經禿了一半的頭頂感覺幾個月過去還要禿一半,他嘬著腮幫子,

“那我們的節目從現在就開始錄製了,大家過來抽簽,根據簽上的內容決定接下來的一個月住在哪兒,抽到哪兒就是哪兒,不能私下調換”。

小助理顫顫巍巍的捧上簽筒,在幾個人麵前走了一圈。

“小屋棚?” 第一個抽簽的周辰手裡拿著木簽子,低著頭似笑非笑。

“茅草屋!?” 打傘的精致男孩俞笙一手捂著嘴,圓滾滾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驚訝出聲,“乾,你們到底想乾什麼了啦,怎麼能讓人家去住茅草屋!茅草屋是個什麼鬼了啦!”

趙之洲手裡捏著自己抽到的木簽,看著上麵寫的山洞,緊抿著唇,一眼不發。

“我這個還好欸,竹林小築”,小胖子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臉上笑眯眯,五官都皺成了一團,看著像隻圓滾滾的湯圓,

“是不是可以吃竹筒飯的地方啊?”

竹筒飯好吃,竹筍、竹蓀更好吃……

在場的其他三個人迅速把目光投向一臉傻樂嗬的司景行,心裡不約而同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