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 37 章(2 / 2)

大家平靜的表情便有了些變化,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在靈力損耗以後便能有更加迅速恢複靈力的丹藥了。

但佩月長老說出的結果卻令他們全都震撼了,她以平靜的語氣道:“服用這枚丹藥後在一個時辰內就能恢複所有的靈力。”她環視了一圈啞口無言的眾人,最後落在了羅宛兒身上,“現在,沒有人質疑令儀仙君徒弟的名次了吧?”

眾人鴉雀無聲,意外的同時卻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畢竟令儀仙君已經有了一個驚才絕豔的修仙界第一人的大徒弟,那麼再加上一個煉製出極品靈元丹的小徒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們連一絲嫉恨的情緒都生不出來,畢竟如果她與他們差了一大截也還可以努力趕上,但現在卻像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那就隻有仰望的份兒了。

他們隻暗恨自己沒那機緣能成為令儀仙君的徒弟。

羅宛兒的臉色難看極了,就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感覺眾人落在她身上那種說不清不道不明的奚落嘲諷眼神,要不是沈瓊玉還拉著她,她都已經要奪門而出了。

程然卻並沒多少欣喜之色,因為她知道不是她煉丹的技巧和方法高超,她想起來了不小心滴落的那一滴淚水,就明白了靈元丹能迅速恢複人體內靈力的原因。

定然又和靈珠脫不了關係。

她現在雖然還是凡人之身,但又和真正的凡人不同,顯然靈珠對於這具凡人之軀有了些微妙的影響。

她的眼淚居然蘊含著這樣的功效,那麼,她的血肉呢?

是不是也被靈珠給影響了?

她想得有些心驚,如果被人知道了,可能就不會像是原著那樣靈識被毀變成靈珠,甚至連這具軀體都可能被人利用。

她心裡雖然不平靜,但麵上還是做出自然平靜的樣子。

佩月長老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便微微帶笑看向了程然,雖然她是彆人家的女弟子,但對於有能力的人,佩月長老都是很喜歡的,便柔聲詢問能不能將丹藥的煉製方法告訴大家造福修仙界。

程然還沒開口,就聽見前頭一直沉默的師尊在這時忽然開口替她拒絕:“不行。”

眾人看向令儀仙君,卻見令儀仙君神色淡然地又接著道:“這是我們門內的秘法,不能外傳。”

眾人這才恍然,難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煉出這樣厲害的丹藥來,原來是有令儀仙君的親自教導,那些想要拜師的人心裡就更加蠢蠢欲動了。

他們自己是不行,但誰家還沒有幾個後輩了,說不定就被令儀仙君給看中了呢?

在這個小插曲過去以後,蓬萊掌門便將第一名也公布了,但這個結果已經引不起任何驚奇了,大家都能猜到是空桑派的孟觀言。

丹藥這個派係的前十名,空桑派就已經占了四個了,大家看著空桑派的方向不禁更加眼熱,要不是空桑派不輕易收徒,他們都想轉投空桑派了。

*

散會以後,程然便跟著鄔令儀回了長穀宮。

鄔令儀在殿內的軟榻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以後,才看見少女還站在殿內,但他也沒開口,仿佛沒注意到她,又仿佛懶得開口等著她自己主動。

程然遲疑片刻,留意地看著師尊的神色,問道:“方才……師尊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就像是……知道些什麼而在為她打掩護似的,否則單憑她自己還真沒那麼容易過關。

這不由令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揣測,師尊會不會……真的什麼都知道?

鄔令儀拿起了一塊糕點,沒什麼表情地咬了一口,才仿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似的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煉丹的方法不是我教的?”

“……這個是沒錯。”程然看著他的神色,隻是……他難道不清楚他教她的方法煉不出這樣的丹藥?

鄔令儀卻仿佛真不清楚,甚至連他教她些什麼都不記得了似的,眉頭微蹙:“那還有什麼問題?”

師尊性情淡然,仿佛什麼都不值得被他記住似的,他忘了也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程然心裡還不敢十分確定師尊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此刻也不能主動去問他,便隻好低下頭按捺住心頭的疑惑,道:“沒什麼問題了。”

她正想退下的時候,卻又忽然聽見鄔令儀道:“你上前來。”

程然怔了片刻,抬頭看他一眼,鄔令儀就坐在軟榻裡,姿容若仙,眉目如畫,精致出塵,就像是冰雪化成的仙人一般。

她微微低頭走上前:“師尊,有何吩咐?”

就在這時,一隻也仿佛霜雪般清冷修長的手伸到了她的麵前,手裡還擱著一塊梨花糕。

糕點還散發著幾分溫熱的香味。

鄔令儀聲音淡漠:“獎勵你的。”

程然有些茫然地將糕點接了過來,她得了第二,師尊給她的獎勵就是一塊……梨花糕?

她記得孟觀言得了第一以後,他的師尊並不會送他什麼東西,但是會很親切地誇讚他,和他談話鼓勵他,讓他再接再厲。

她的師尊和彆人家的師尊還真是一點兒也不一樣。

程然心情複雜地接過了糕點:“多謝師尊,那弟子便先退下了?”

“程兒!”鄔令儀卻忽然叫了她一聲。

程然還沒抬起頭,就感覺頭上多了一隻手輕柔又溫暖的重量,讓她的心底有了幾分奇異的感覺,隨即便聽到了師尊難得有幾分淡淡柔和情緒的嗓音。

他道:“今日你做得很好,若有什麼想要的,便告訴師尊。”

程然愣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個“是”字,如果要換了覺醒穿書以前,聽見他的話,她一定已經高興地問他要東西了。

但以前,他似乎……並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直到走出去時,想起師尊方才對她說的話,程然都還有些恍恍惚惚的。

師尊居然還能像是彆人家的師尊一樣誇她做得好,還那麼柔和地問她要什麼禮物,她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卻也更加看不透師尊了。

她以為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時候,他卻又會讓她有一種他其實很在意她的錯覺。

不過,不管怎樣,隻要將他隻當成師尊一樣來看待,敬著,遠著,應該也就不有走上原本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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