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裴二郎送禮的人家怎麼都是貴族階層,不差錢。物以稀為貴,裴三郎用的也是上等材料,做工和手藝更是沒得講,奢侈品嘛,賣的就是個貴重。
裴三郎對麻製品的定價是在算上原材料和人工,包括養工人的吃住成本後,乘以五。畢竟麻製品的主流客戶還是小中產階層,太高的話不好賣。上等羊毛、兔毛這些原材料特彆稀少,出產量也很有限,就跟後代限量款奢侈品一樣百倍利算。
他很明確地告訴管家,“麻易得,上等的羊毛皮和兔毛皮量少,能織成毛線製品的就更少了。”
管家連聲稱是。
雙方很是順利地敲定了價格。
裴三郎當即去庫房,跟取樣品似的,小批量地清點部分出來,隻勉強裝了一大框。他把清點出來的各款式衣、襪、圍巾,讓他的管家用竹板寫好樣品名、數量、價格,以及總價,再逐樣用布打包好,整齊地擺進藤框中。
他的管家和裴二郎的管家又核對了數目、價格、款式,確認無誤之後,裴三郎便讓自己的管家陪著去送貨,順便約定下次交貨的時間數量。
他還小小地威脅了下自家管家把牢嘴,要是敢把莊園裡的事透露出去,管家的小命也到頭了。他能讓父親的長隨經常回去稟報情況,那是因為鎮武侯現在是他的監護人大金主靠山,他即使創業失敗,還能回去投靠鎮武侯,鎮武侯那裡必須要有知情權。裴二郎是徹底分家出去的,即使是嫡親兄弟也隻能當親戚走,該掰扯清楚的利益一定要掰扯清楚,不然兄弟矛盾鬨起來更難辦。
管家可是記得三公子打死會造金貴馬鞍匠人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情形,對自家主人的話毫不懷疑,連聲應是。
裴三郎這才讓管家點了兩個排的機靈可靠的戰奴陪同上路。畢竟這也算是押送貴重物資了。
天冷,戰奴們要出遠門,裴三郎給他們發了劣等羊皮製成的皮衣皮褲皮靴子,再讓他們披戴上防風擋雪的蓑衣鬥笠再出門。
手套和襪子就不要想了,他要是給奴隸穿了,貨就沒法賣了。
臨出發時,裴三郎又給鎮武侯府和二哥府上各捎了一筐山菌和一筐豆芽。
豆芽和山菌雖然稀罕,但有暖房,隻要保證溫濕度合適,都是一直出產不斷的,成本低到隻需要點人工,連供暖的柴火都是山上柴的荊棘雜草,便宜得很。他送起來也是非常大方,山菌送了一整筐,萬一還能打開個蔬菜市場呢,虱子小也是肉。山菌在山裡出產,還得人特意去采摘,即使應季也不多,現在就更是稀缺。冬季能夠有點山菌燉湯,簡直不要美死。這麼稀罕美味的東西,價格也能賣得起來。
裴三郎小小地出了一批貨,送走了管家,也沒立即安排針織作坊上工,還得再看看市場回饋反應。
他這邊又把文化掃盲課給排上了。
這個世界的文字是隻有貴族能學的,但是奴隸們會識點字算個數,他管理起來也能省很多事。
貴族文字不能用,那就用平民文字唄。這個世界沒有平民文字,沒關係,漢字和阿拉伯數字走起。不要求他們的文化程度有多高,雞鴨魚鵝兔牛羊馬磚陶簍子這些日常乾活相關的字總得會寫,簡單的加減法也得教給他們,好計算他們每天的工作量,要是腦子靈活學得好的,還可以挑出來培養成會計和行商。他總不能自己出去跑生意,也不可能蹲在家裡等客戶上門,總得派業務員出去跑,還要準備開店。
裴三郎讓人做了塊大木板當講課黑板,再用炭筆寫出鬥大的字,然後,教新挑選到自己的小廝、健仆,以及各排奴隸中表現好得過第一名獎勵的,他親自給他們上補習班。
他上課的第一句話,就是學好了能改變你們的命運,將來至少能夠當個管事,學不好就繼續當最低賤的奴隸。
奴隸們現在的管事是誰?那都是跟了裴三郎多年的奶媽子、丫環、小廝、健仆,一個人管好幾十號人,威風著呢。
三公子親自給他們授課,他們激動得趴在地上聽課寫字。如果三公子命令他們抬起頭看木板,他們都不敢抬頭。
裴三郎知道他們完全沒有文化知識,於是從最簡單的一二三四五開始教,每天隻給他們上一節文化課。
至於武課,不管男女,都得學。
有現成的武藝師父在,教練都有了,每天訓練一個小時的奴隸,再擇優訓練成真正的戰奴,至於淘汰下去的,就徹底淪為匠奴、莊奴。
男戰奴和女戰奴他都要。
武課師傅聽完裴三郎的安排後,問:“三公子可是要訓練死士?”他跟著三公子來到莊園這麼久,又負責保護三公子的安全和教習武藝,可以說是隨時跟在三公子身邊,除了三公子的房間,連堆房米糧布帛等財物的地方都能隨時去得,早看出三公子絕非池中物,那一顆賺點薪資混日子的心也活絡了起來。如遇良主,自己也能跟著騰飛不是?
裴三郎懵比了下,心說:“我要死士乾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