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5求公6主救我7滿門。”(1 / 2)

駙馬要上天 絕歌 14027 字 6個月前

羽青鸞回到宮裡, 將小箱子搬到桌子旁, 坐穩後, 取出裡麵的盒子,先打開裝有小動物的盒子仔細打量把玩了每一隻,把它們放在矮桌上整齊地擺成一排,又盯著那袋鼠看了半晌, 心道“山裡長相奇特的野獸真多。”

她打開食盒, 讓宮女打水淨手又將手擦乾後,拿起一塊奶油餅乾輕輕地咬了口。

一口咬下脆脆的,之後便是甜膩和入口即化的感覺, 竟是從沒吃過的美食。

她嘗過味道是真的好吃, 分出一半另找食盒裝好,給父母送去。

天子和皇後這才知道最下麵個盒子裝的竟然是吃食。

羽青鸞受不了父母意味悠長地看自己的眼神, 拿起塊餅乾去喂弟弟。

嫡皇子玩小馬正開心, 姐姐送吃的到嘴邊, 就下意識地輕輕咬了口應付下姐姐便準備繼續玩, 突似覺得嘴裡的味道不一樣,又仔細品了品,轉身就下了小木馬,喊“姐姐。”又張張嘴,求喂。

羽青鸞讓宮女來替她弟弟擦了手,這才把餅乾放到他手上, 讓他自己吃。

嫡皇子雙手捏著餅乾送進嘴裡, 吃了兩口, 忽然想到旁邊還有姐姐,又把沾滿口水的餅乾遞向羽青鸞。

羽青鸞告訴他,“吃到一半的東西不能遞給彆人。”又把餅乾塞回他嘴裡。

嫡皇子沒忍住食物誘惑,又張嘴咬了口,再堅持要把手裡的餅乾往羽青鸞的嘴裡送。

羽青鸞接過餅乾,掰成小塊,一點點地喂給他。

雖然裴三郎不想折騰新的買賣, 但這個世界物資貧乏, 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的很多東西都沒有。他要用到,又買不來的東西,於能自己想辦法把工匠折騰。東西造出來了,實驗過後確定可用, 自己用上了,不可能吃獨食吧,親朋好友送一圈,又有天子這麼個嶽父, 分分鐘甩一筆內供訂單過來, 接還是不接?

當然接。

他辛苦研發的東西,不能把方子白扔出去。多賺些錢, 多些科研經費, 多為社會發展作貢獻也挺好的嘛。小蘿莉和她成親,因為他的門第低, 成為很多人嘲笑的對象,他說不介意, 其實還是有點介意的。

他不是介意自己的出身低, 也不是介意小蘿莉的出身太高。

天子的嫡出長公主, 全天下最尊貴的女郎, 嗯天子挑中他尚公主,這比中彩票都難, 美死了。中彩票隻需要運氣, 這個可是運氣實力樣樣都要有的。

他介意的是那些用流言惡意中傷他們的人, 以及流言。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是他的性格,但他不能撲上去跟人家對罵或者是打一架,會很難看也真的很lo。上輩子的世界有句話叫做“無形打臉最為致命”,自己把日子折騰得紅紅火火美美的,捎帶著無形的巴掌抽回去,不美麼?美的。

他根據護膚品配方清單整理出原材料單,再翻出供應商聯係薄,找到對應的豪商,派人去請來,談原材料采購買賣。

那些收到裴三郎邀請的豪商都不敢相信。

南邊,天氣暖和,鮮花多,想到銅錢精那冤大頭什麼沒見過的都買,於是派出些奴隸收集起各種花瓣,曬乾後裝了滿滿幾□□袋的鮮花過去,隨便唬弄幾句說這鮮花多難得多可貴多好,他就花高價全買了。

今年又運了幾袋過來,他還提了幾文銅錢的價,銅錢精居然又全買了,這會兒竟然差仆人來找他商量買賣。

豪商努力回想了下,自己隻在心裡喊過銅錢精冤大頭,但那是財神,不能得罪的,從來沒在外麵說過他的半句不好,這買賣你情我願,銅錢精又是天下巨富,想必不會為了幾百文銅錢的事找他的麻煩,於是壯著膽子去了。

他去到銅錢精府上,就見他一個同鄉豪商喜氣滿麵地從客堂出來,與他匆匆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豪商跟著門仆進去,叩頭行禮,起身後就見銅錢精的麵前鋪著寫有字的絹布,太遠,看不清上麵寫什麼。

豪商自報門戶,出於小心起見,沒賣提自己是賣乾花的。

裴三郎早做好了供應商資料,聽到名字,按照姓的拚音排列飛快翻到這豪商的資料,哦,賣乾花的,花瓣精油就是從這裡出的。

他先了解過產量,然後發現全是野花製成的,能給他的已經是能收集到的最大量,於是告訴他,種也好,讓彆人幫忙收集他去收購也好,他需要更多的乾花,再跟豪商把價格定下來。

豪商不太敢相信,直到裴三郎跟他擬契,他才掐了把自己,不是做夢,是真的多了條財路。

他沒敢問銅錢精買鮮花做什麼,畢竟,論能生錢,銅錢精可是滿京城聞名的,他也知道肯定是從鮮花裡找到了生出更多的錢財的法子,那是銅錢精的財路。他去打聽公爵的生財路子,就是找死了。

他與裴三郎在絹布上擬好絹布契書,小心翼翼地把絹布揣在懷裡,歡天喜地地走了。

每年這時候都是天下豪商們齊聚京城的時候,而財富神話往往又是最誘人最令人向往的,京裡每天到處都在議論曦公。

如果不是裴三郎現在的門第高,他住的公侯大街戒備森嚴,怕是巷子都要讓豪商們擠得水泄不通,門檻都要被踩爛。即使這樣,來遞拜帖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公侯大街上往返的公侯貴族們頻頻側目。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初,裴三郎的大哥裴昶進京了。

臥牛山的那條路經過兩年時間的修繕,危險路段加建了棧道護欄,已經不難走了,沿途設有補給點保障安全,不用再大車小車地拉載沿途糧草,加上沉重的糧食布帛也早就在京裡備好,新任的鎮武侯裴昶進京納貢隻需要帶上新獵到的獸皮等新得的貢品,輕車上路即可,比起他老爹好得多得多。

進京的路,他是陪他父親走過多次的,遇到的凶險更勝裴三郎進京那年,知道以前有多險,對此自是萬分感激自家弟弟。他進京得先回自己的鎮武侯府,待收拾之後再去拜會父母。

裴三郎住在京裡,親大哥遠道而來,他是當弟弟的,自當是他去迎哥哥。

如今他的爵位比哥哥高,又處在風口浪尖,京裡更有人在故意傳“老鎮武侯府的嫡長子和嫡次子皆不如嫡三子”,“以後鎮武侯見到曦公怕是見麵就得磕頭”這樣的閒言碎語,意圖挑撥。他管不了彆人的傳言,但人的感情是相處起來的,兄弟間要走動起來才親。

打虎親口弟,上陣父子兵。人家能傳那樣的傳言,說明是不想看他們兄弟和睦的。他就更得跟哥哥好好相信,維係好關係。

他經過上輩子,太知道一個家內耗下去會是什麼樣。

裴三郎聽到仆人來報他大哥到京了,當即到客堂去跟正在待客的母親彙報一聲,便讓人去備馬車準備去鎮武侯府。

客堂的客人不是彆人,又是瑞臨公主。

他家跟瑞臨公主府的親事沒成,他原以為兩家可能會默默的當作從沒往來過,結果她娘跟瑞臨公主反倒更好了,沒事就湊到一起泡個澡踢個蹴鞠。他後院那非常有臉的護手霜和麵霜,都還讓他娘順了兩瓶給瑞臨公主。

他挺納悶,後來他娘提了句,等到他成親,得改口稱瑞臨公主為姑母。

呃……有點尷尬就是,告辭。

他客客氣氣地向瑞臨公主告辭,坐上馬車出府見他哥去。

瑞臨公主很想得開,裴三郎能把天罰石鑄成神劍,這女婿就不是她能想的了。

她封公主不過二十多年,根基淺薄,比不起那些累世公府。她家如果也想成為累世公府,就得趁現在跟天子皇室的關係還近,好好經營。如果讓那些庶子上位,他們提拔母族都忙不過來,哪輪得上搭理她這庶出姑姑。嫡皇子雖小,長公主卻是個有能為能護得住弟弟的,又與她女兒交好。裴三郎當不成她女婿,能成她的侄女婿也是一樣。

鎮國夫人的脾氣秉性也是合她胃口的,兩人很能湊得到一處,無論是日常吃用還是京裡那些風風雨雨的,有的是可聊的,沒事私底下還能折騰些物什。

這正說著話,府上管家帶著裴三郎的一個負責後院的管事急匆匆地奔進來,兩人進入客堂便跪趴在地,渾身都在抖。

鎮國夫人都還不及問發生什麼事,就聽到管家說“剛有豪商送來的幾車奇石裡藏……藏有大量新鑄的銅戟。那……那幾車都是……上麵是石頭,下……下麵全是銅戟,新……新鑄的銅戟,火氣都沒退。”

瑞臨公主嚇得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問“人扣下了嗎?”

管家說“扣下了,那豪商嚇癱瘓在地,連說不知道……”

鎮國夫人沒聽他說後麵的事,當即叫來兩個披甲人,讓他們帶著一隊戰奴去太庶府報案,說有人往鎮國夫人府送銅械意圖構陷。她催促道“火速前去。”

兩個披甲人抱拳領命,不敢耽擱,立即點上一隊戰奴從前院飛奔出府。

鎮國夫人又叫來兩個十夫長,各領一隊披甲人出府,從後門往太庶府去報案。

那兩個十夫長領命,帶著兩隊披甲人和戰奴領命,從後門飛奔離開。

鎮國夫人又派人去立即把所有銅戟全部裝車。

這些兵械她得要親自押去太庶府,不能留在府裡,不然,如果有人搶先報案,太庶府的人一來,隻要在府裡見到這些東西,再清點府中兵戟數量,一旦超量,那就是謀反。

她想了想。如果她是對方要乾這事,一定會防止有人出去報訊,她會安排充足的人手堵住前後門以及沿途的路,出去一個按住一個,出去十個按住十個,一直到重兵趕來,讓這批銅戟出不了府,把他們悶死在府裡。

鎮國夫人當即又叫來二十名披甲人,讓他們脫了甲衣,隻帶上他們的腰牌,讓他們從前後門出府。出府後什麼都不要管,分散跑,無論如何一定要先到太庶府報案。

這種事一旦坐實,全府的甲兵和戰奴,一個都彆想活。

兩名十夫長帶著甲兵們當即脫下甲衣便分彆從前後門出府。

她又叫來府裡的百夫長,讓他們務必守好府宅,並且搜查府中的銅器,看是否還有人偷藏,是否還有違製。

百夫長領命而去。

鎮國夫人強自鎮定。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對方有備而來,她派出去的人絕對是肉包子打狗,她即使押著兵械出府,隻怕也得被堵在路上,到時候隻要太庶帶人前來圍住她,查到兵械說她府上謀反,在轉移兵械,她百口莫辯。

她轉身就朝瑞臨公主跪下了“求公主救我滿門。”

瑞臨公主蒙天子特赦留京,見多了京裡的風浪,這種事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當即把鎮國夫人扶起來,說“先去看看兵械。”

她跟著鎮國夫人到後院的一處小院子裡,入眼就是各種奇色,五顏六色種類多不勝數,而在空地處還放著幾輛驢車,旁邊則是從驢車的車框裡卸下來的兵械。那數量之多……足以裝備五百甲兵。

五百甲兵,一人再帶十個戰奴,那就是五千之眾,造反都夠了。

瑞臨公主倒抽冷聲。這是要把曦公置於滅門絕地。她對鎮國夫人說“我府上有急事,先行告辭。”悄然地朝鎮國夫人使了個眼神。

鎮國夫人深深地看了眼這些兵械,親自送瑞臨公主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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