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同居日常(二)(1 / 2)

表麵矜持 非期而然 7788 字 3個月前

<ul css=tent_ul>

刷到這則熱搜時, 夏鬱正盤腿坐在床邊,周鼎站在他身後給他捏肩。

床上架了張小桌板,上麵放著盤大櫻桃, 他自己吃一個,又給周鼎喂一個,兩人貼在一起,吹著空調,愜意地聊著天。

夏鬱看著手機:“沈佑堂竟然上熱搜了。”

周鼎聞言湊上前:“什麼?”

“他上熱搜了。”

夏鬱又說了一遍,說完讓周鼎坐到自己旁邊,“還有錄音,有人做了文字版。我掃了眼, 應該是阮欣跟她那個閨蜜跑去找沈佑堂鬨了, 錄音是偷錄的。”

周鼎說:“點開聽聽看。”

夏鬱嗯了聲,打開了錄音。

滋滋的布料摩擦聲響起,緊接著是一聲重重的桌子被掀翻在地的聲音。

阮欣閨蜜的怒喝聲突兀地炸起,她大聲質問沈佑堂明明是gay, 為什麼還要欺騙阮欣的感情, 而沈佑堂則是各種反駁不承認,說她胡說、口空無憑, 阮欣就在一邊哭,她的聲音特彆可憐,委屈和難過的感覺隻是聽聲音都能感覺得到。

聽了會,周鼎道:“聽起來這兩個女生應該是商量好的, 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說的話也都有點套話的性質。”

剛說完周鼎就皺了下眉,“她們提到你了。”

夏鬱點頭:“嗯,還好, 她們做了消音處理。”

錄音裡,阮欣抽噎著說:“你就彆裝了,我都知道了,我今天碰到[滴——]了,他都跟我說了!”

沈佑堂:“[滴——]?你們說什麼了?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

阮欣哭聲又大了點,似是有些崩潰:“你這時候還要裝嗎?沈佑堂,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要是不心虛你為什麼不讓我看你的手機?不就是因為上麵有不少跟[滴——]有關的東西嗎?沈佑堂,你真的太讓我惡心了。你以為我忘了?上學期末有一天你跟我說有事特彆忙,讓我彆打擾你,結果背著我偷偷去跟[滴——]吃飯,還被我在餐廳碰見了!”

沈佑堂:“你太粘人了,我想有點私人的時間不行嗎?”

阮欣:“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彆強詞奪理了,[滴——]都跟我說了,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刺激他,他覺得你特彆惡心,所以根本不搭理你!”

錄音裡有一瞬的停頓,然後才響起沈佑堂的聲音:“他說我惡心?”

聽到這句話,夏鬱就猜到沈佑堂可能要栽了。

沈佑堂這個人說謹慎也挺謹慎,說沒腦子有時候又很沒腦子,總是做一些自以為是的事情,還以為彆人的發現不了他的意圖。比如酒吧那場刻意給他看的表白,又比如龍大和龍體比賽那天刻意演周鼎的舉動。

正要往下接著聽,一隻手忽然伸到他身前,按在了錄音的暫停鍵上。

聲音戛然而止,夏鬱看了眼那隻手,側過頭:“嗯?”

周鼎目光沉沉:“你什麼時候跟沈佑堂吃飯的?我怎麼不知道?”

夏鬱輕哦了聲,語氣隨意地說:“就那天你特彆可憐兮兮地讓我彆跟沈佑堂約,跟你約的那次。”

周鼎頓了下,往事立刻湧上腦海。

嘴角揚起,夏鬱接著說:“你那天跟沈佑堂3v3了,還跟他吵起來了,差點動手,啊還有,你那天從我旁邊走過去撿球的時候故意用膝蓋碰我的手臂,特彆幼稚,想起來了沒?”

周鼎低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唇:“想起來了。”

他說,“好了,我們繼續聽吧。”

夏鬱卻不聽了,他故意單手托腮,歪著頭去看周鼎的臉:“你那天是不是快哭出來了?我彎腰撿個盒子,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你眼睛都紅了,還濕漉漉的,可憐得不得了。”

耳朵泛起紅暈,周鼎故作茫然:“有嗎?哪有?”

夏鬱肯定地點點頭,一邊笑一邊說道:“有,肯定有,我走之後你有沒有哭啊?”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哭?!”

周鼎跟炸毛似的一下坐直身,聲音提高許多,“我那天是氣的!沈佑堂真的太可氣了,他打球菜還有理了,氣量小心眼也小,還衝我發火,他憑什麼衝我發火?我眼睛就是被他氣紅的!”

“哦——被他氣紅的啊。”

夏鬱拖長音,“不止氣紅了眼,還差點被他氣哭了?”

周鼎想也不想道:“不可能!看到他我隻想揍他,那次是汗流到眼睛裡了,眼睛不舒服,所以才會有點濕。好了好了好快點快點,繼續聽錄音,我想知道後麵的情況,趕緊趕緊。”他連聲催促,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夏鬱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把周鼎泛著紅暈的臉,然後才又點開錄音繼續放了起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沈佑堂沒多久就露了餡。

錄音裡,沈佑堂似乎非常在意那句“惡心”,所以他一反之前的強詞奪理,開始反問阮欣:“他怎麼跟你說的?他真的說我惡心?他不可能對你一個陌生人說出這麼強烈表達情緒的詞彙,他不可能跟你這麼說!”

阮欣的閨蜜道:“喲,你這麼了解你這個‘兄弟’啊?”

沈佑堂道:“我認識他三年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快說啊,他到底怎麼跟你說的?”

阮欣哭著說:“你在酒吧跟我表白不就是故意演給他看想刺激他的嗎?正常人都會覺得你這種行為很惡心,你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聰明吧?不然你想想,他後來怎麼就不理你了?”

這下沈佑堂沒了聲,似是在思考阮欣的話。

阮欣又說:“那天吃飯的時候也是,我去了之後他立刻就走了,明顯是一副解脫的樣子,他根本不想理你,是你硬湊上去的吧?”

阮欣的閨蜜在一旁冷笑著道:“你要是堂堂正正地去跟他表白說不定你們就成了,哪會輪得到[滴——]啊,那時候跟他關係最好的是你吧?最搞笑的是你還幫彆人做了嫁衣,那天在酒吧我看到[滴——]跟他加微信了,要不是你攢的局,他們估計都不會認識。”

沈佑堂詫異道:“你看到他們加微信了?”

“對啊,可真是報應,你想刺激他,結果把他推彆人懷裡去了!”阮欣的閨蜜笑了出來。

“可、可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沈佑堂的聲音一頓,沒有再說下去,不知道是在懷疑人生,還是不想被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