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山。
今天是長板速降協會團建的最後一天,一群人本想著吃好喝好,在比賽前好好放鬆一通的。
哪想到第一天過來,就被個不知名的速降手勾走了魂。
這三天大家心不在焉,玩也玩得不儘興,每天眼巴巴看著盤山道,就指望那道穿著皮衣踩著長板的身影能再次出現。
可惜就是不見人影。
有人忍不住問:“會長,你說他會不會不是s市的,隻是過來旅遊趟,順便玩玩長板啊?”
“是啊……”
吳前歎了口氣:“看來是沒緣分。”
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想找也沒辦法找啊。
見大家蔫了的樣,吳前忍不住笑罵,“行了一個個的,等不到就算了,中午吃個飯,咱們下午回協會。”
另一邊,孟堯和孟朝川開車到文西山後,就看到長板速降協會的這群人坐在山頂說說笑笑,身旁放著長板。
孟朝川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那個人不在。
雖然那天他帶著全盔看不清臉,但孟朝川一眼篤定,這些人裡頭沒有他。
不是長板協會的嗎?
長板協會的一群人說笑間,有幾個踩上長板,你追我趕衝下盤山道。
孟朝川拿著相機對準他們,看了看鏡頭,又搖頭放下了。
不是這樣的感覺。
旁邊孟堯看著他的動作,收回視線低頭刷了刷手機。
手機上,有下屬發給他的宴會小視頻。視頻裡觥籌交錯,來來往往的人群,孟堯卻一眼透過人群捕捉到一個青年的身影。
他呼吸微滯。
“朝川,我得回去了。”
孟朝川聽見聲音,轉頭看向他。
“很奇怪的感覺……”孟堯扯了扯衣領,有點煩躁,“好像有什麼聲音在說就是他。”
他拍拍弟弟的肩,放慢聲音,一句一頓以便弟弟聽清,“我得回去了,你慢慢拍,找你的靈感。”
鬱年從橙子娛樂回來後,就投入到係統空間繼續長板速降課程的學習。
天門山長板速降公開賽賽程臨近,他需要儘快掌握這套課程,並在現實中通過訓練、複刻成身體記憶消化吸收掉。
這兩天他沒有再去文西山,而是等一個階段課程結束後,才從係統空間醒來。
天色尚早,鬱年本打算再去文西山試試新技術,想了想又停下了。
文西山的坡度和彎道難度對他來講已經沒有挑戰性。
該換座山了。
搜索起本市其他山峰,鬱年坐在沙發上拿出紙筆,將地圖上給出的各山峰彎道數量、路麵情況以及坡度海拔落差等數據記下來進行比較。
最後他挑中了一座荒山。
鬱年把紙上“方壽山”這三個字畫圈標出。
位於城西的方壽山,這座山不管是從海拔落差、還是坡度彎道來講,都很契合現在的需要。
早些年交通繁忙,方壽山山道上來來往往貨車很多。
後來隨著城區規劃、高速公路的建立,這條山道漸漸荒涼起來,車輛越來越少,直到如今完全廢棄。
前幾年本市的長板速降協會倒是將這荒山包了下來,用作會員的訓練山道。
隻對本協會會員開放。鬱年寫下這行字,圈出來標注。
看了看紙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跡,鬱年蓋上筆帽,將紙張對折兩次疊好後丟進垃圾簍。
起身給客廳枯死的鳳尾蘭澆了點水,鬱年拿上長板,出門往方壽山去。
協會位於方壽山腳下、城西老街道辦事處旁邊。
鬱年到的時候,看到大門緊閉,門縫裡鑽著點冷氣出來。
一條被遺棄的小金毛串串吐著舌頭趴在地上,緊貼著門縫邊,靠著這點冷氣納涼。
它看見鬱年,有氣無力汪了聲,尾巴搖了兩下。
鬱年摸摸狗頭,看向大門。
裡頭安安靜靜冷冷清清的,隱約傳來點遊戲音效,和想象中的熱鬨景象有些不同。
他看看牆上掛著的“s市長板速降協會”的牌子,確定沒找錯地方。
敲了敲門,良久裡頭才懶洋洋傳來一句:“門沒鎖,進來。”
鬱年拉開厚重的大門,冷氣頓時撲麵而來,小金毛汪了兩聲,興奮得搖著尾巴也想鑽進屋子。
“小黃,出去!”裡頭窩在搖椅裡、肚子上搭著毯子的年輕人朝狗瞪了一眼,金毛嗷嗚一聲,可憐兮兮夾著尾巴出去。
吳正見狗出去了,才把目光投到鬱年身上。
逆著光看不清他長相,吳正揮了揮手,視線回到手機遊戲上:“噯噯,關門,冷氣都放出去了。”
鬱年目光從夾著尾巴眼睛水汪汪的金毛身上收回,關上門。
見這人沒有問他來意的打算,鬱年走到他旁邊:“申請加入協會,請問需要什麼手續?”
吳正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按動,頭也不抬:“那邊桌子上有申請表,自己填好。”
鬱年看了眼旁邊的辦公桌,上頭散著一堆表格。
他抽出一張開始填起來。
表格上除了姓名性彆年齡等基本信息外,還包括日常訓練地點、曾獲獎項等內容。
將表格填好,鬱年站在一旁,等吳正把這局遊戲打完。
片刻後,手機裡傳來“defeat”音效,吳正錘了下搖椅扶手,罵了兩聲隊友後,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
他目光朝鬱年掃去。
這回看清了長相,吳正挑起眉毛,暗自咋舌。
眼前這人也太精致漂亮了,看著皮薄肉嫩的,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