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滑冰嗎(1 / 2)

一年中最熱的時間已經過去,這會兒殘存著暑氣,s市速降協會辦公室內空調打到26度,不疾不徐地吐著涼風。

協會眾人將鬱年圍在中間,那隻被鬱年擼過的金毛串串長大了不少,拚命搖著尾巴也往人群裡拱,蹭到鬱年腿邊,抬著爪撓他的褲腳,一個勁哼唧。

吳正看了,不滿:“傻狗,平日裡都是我喂,也不見親我。”

鬱年摸了把狗頭,將獎牌和獎杯放到桌上。

金色的獎牌上用浮雕雕出壯闊的天門山景象,眾人看著百感交集。

一個月前,他們還隻奢望著能在歐美人的包圍下,實現獎牌零的突破。隻要能拿到一塊銅牌,就足夠令人心滿意足了。

是真的沒想到鬱年會在種種因素不利的情況下,直接將金牌拿到手。

賽前因為暴雨航班延誤錯過試道,資格賽受傷勉強進入決賽……

鬱年傷口處的結痂還沒掉,這會兒盤踞在他細瘦白皙的手腕上,依稀能讓人感受到這枚獎牌的來之不易。

吳前拍了拍鬱年肩膀:“辛苦了,比完賽好好放鬆一陣子,就不拉著你訓練了。”

他頓了頓,又試探著問:“後麵有來協會任職的打算嗎?咱們這邊有體育局的補貼,待遇還算不錯的。”

旁邊的鄧經緯一直提心吊膽,見這會兒果然開始拉人了,立馬聲音響亮的替鬱年回道:“沒有!”

他那嚴肅緊張的表情看得吳前一愣。

鄧經緯硬著頭皮解釋:“我們家鬱年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這話說出來鄧經緯自己都感到心虛,帶鬱年這麼久了,愣是一個工作沒給人家接到,明明都要閒出屁了。

他尋摸著再這麼下去,鬱年真的要想不起自己的藝人身份了。

不能這樣,得振作,得崛起。

鬱年瞥了眼鄧經緯,看向吳前笑了一下:“有需要隨時找我。”

……

速降協會給鬱年辦了慶功宴,被灌了幾口酒,回到公寓的時候,鬱年的腳步還有些不穩當。

一段時間沒回來,屋子裡落了點灰,鬱年強撐精神簡單收拾了一番,往杯子裡接了點水,走到客廳的鳳尾蘭盆栽跟前。

撥開枯黃的葉片,鬱年看到這株枯死的鳳尾蘭從根部分出了點芽莖,看著倒有些要起死回生的意思了。

他澆完水,剛放下水杯就聽到外頭的門鈴聲。是花店過來送花的。

門外送花小哥看到開門的鬱年,有些詫異收花人的出眾外貌,定了定神說道:“鬱先生是嗎?這是鄧經緯先生給您訂購的慶賀花束。”

他懷裡的花束五顏六色什麼種類都有,胡亂海塞一通紮起來。

許是怕鬱年誤會,送花小哥輕咳一聲:“是鄧先生親自紮的花束。”

鬱年道了聲謝,沒對鄧經緯的審美發表評價。

將花放到茶幾上,鬱年順勢坐上沙發休息。

酒精讓他略微有些昏沉。

緩了一會兒,他喚出係統,查看這次天門山任務的獎勵。

麵前出現半透明的係統麵板,幾行大字一一浮現。

【任務二完成,獎勵結算中。獎勵:桎梏解除——繪畫】

【超額完成任務,獎勵結算中。獎勵:任意項目體驗課程;桎梏解除——舞蹈】

任務是拿到天門山長板速降公開賽的前三名,前一個獎勵是在任務開始前就發放了的,作為第一次接取任務的福利。

至於後麵多出的兩個獎勵,是因為拿到了冠軍,係統評判為超額完成任務。

鬱年問:“任意項目體驗課程指什麼?”

【宿主可以指定任意項目,在係統空間進行深度學習】

係統給出了解釋。

倒是不拘泥於極限運動了。

了解到這一點後,鬱年感受起另外一個獎勵,這是繼繪畫之後解除的另一層桎梏。

受到穿書劇情的影響,他那些曾經在藝術上的成就與天賦一一被禁錮,係統的存在能夠幫助他打破這些禁錮。

鬱年目光落在“舞蹈”這兩個字上。

身上的又一重枷鎖落下,與此同時,似乎還有些額外的變化。

動了動身體,鬱年發現自己的柔韌性變好了。

關節活動幅度的大小、跨過關節的韌帶、還有肌腱肌肉的彈性和伸展能力都有所增強。

他還有些醉意,眼角餘光掃過鄧經緯那束不倫不類的花。

在重瓣百合和桔梗間,鬱年抽出一支還沾著露水的新鮮紅玫瑰。

他腦海中閃過《玫瑰花魂》,這是由米哈伊爾·福金編排的芭蕾舞劇。

鬱年帶著幾分微醺,站起身,腳尖踮起,舒展雙臂。

《玫瑰花魂》是一段少女夢中和玫瑰花精的舞蹈,當少女從舞會回到家,躺在椅子上酣然入睡時,她手裡追求者送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玫瑰花精便出現了。

花精圍繞在她身邊起舞,動情的、沉醉的。

古典芭蕾裡很少看到精彩的男性獨舞,更傾向於輕盈柔美的女性舞者,男舞者往往充當著托舉、陪襯的角色。

但《玫瑰花魂》這部短小精悍的新古典主義芭蕾,卻是少有的男舞者的絕對舞台。

鬱年在這不大的客廳內,圍繞著那看不見的少女,在日頭西斜、客廳殘存的微茫日光中邁動步伐。

鄧經緯夾著文件袋,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張大嘴,看到鬱年的身影在日暮的流光中異常美妙,回旋的、平穩輕快的舞步纏綿悱惻,熱烈奔放,似乎正在和某位戀慕的愛人一起跳舞。

輕盈夢幻的舞蹈,滿心滿眼濃烈的愛意,震得人回不過神。

當那飽含著愛意的眼神掃過來時,鄧經緯手上的文件袋掉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糟,遭不住。

鬱年停下,朝他瞥去一眼,略微氣喘。

鄧經緯看到自家藝人整個眼尾都染上紅色,眼睛很亮,眼尾的小痣看得人心神恍惚。

他從來沒看到過鬱年這番模樣。

活潑的、勾人魂魄的。和玩長板時與速度追逐的那個鬱年簡直是兩個人。

這!這尼瑪誰傳出去的鬱年舞蹈僵硬,能把人看笑的??

謠言誤我。

鄧經緯恍恍惚惚,保持著半張著嘴的出神模樣。

鬱年確認完身體的柔韌和力度,坐回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緩緩喝了兩口,見鄧經緯還傻站在那兒,問:“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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