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變(1 / 2)

西爾羅也遙遙露出星點笑意,加快了步伐。

這時瘟疫終於喘了口氣,他原本像死魚一樣癱在地上,但在看清了來人之後,他慘白的臉色染上了幾分因為激動而生出的紅暈。

不過當他發現此人和男孩明顯是熟識的,就連對視都有一種說不清的默契感覺在裡頭,瘟疫便欲言又止地住了口。

西爾羅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剛才在裡蘇的住處除了找到一小瓶聖水以外,其他一無所獲。

看來裡蘇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而且身上也有不錯的儲物魔導器。

這樣的話,隻有看看琅滅這裡有什麼發現了。

兩人悄悄地交流了幾句,很快心意相通,共同將目光投注到了瘟疫的身上。

而瘟疫似乎比剛才多了一些底氣一樣,他挺起了胸膛,大大方方地說道:“你們想揭露光明神會吧?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不過前提是......”

但話還沒有說完,西爾羅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語:“首先我們沒有這樣的想法,其次,一個沒有信譽的人有什麼合作的必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上一個合作者就是光明教會吧?”

瘟疫聞言仍然鎮定異常,並沒有顯露出什麼慌亂之色,他隻是上下打量著西爾羅,目光可以用奇異來形容。

琅滅很不喜歡瘟疫的眼神,他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

注意到這個,瘟疫一下子奄了許多,他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才用一種標準的法師禮儀朝著西爾羅道:“西爾羅閣下,這一切都是誤會,在這裡,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烏迪爾的弟子,也是一名高級魔法師,我曾聽過你的老師尤金說起過你。”

這短短一番話語,讓西爾羅確實有些意外,他這時想起之前自己曾經借用過尤金的名頭,想必這件事也傳了過去,尤金就此認下自己倒也能夠理解。

而瘟疫,西爾羅在夢中確實沒有什麼印象,但他的老師卻赫赫有名,作為魔法師協會的八大魔導師之一,又是最為神秘的黑暗魔導師,引得許多人忌憚不已。

據說烏迪爾早已隱退多年,想不到他居然有一個這樣的弟子。

不錯,當瘟疫說出自己的身份後,西爾羅完全能夠判斷出來這是真的。

高級魔法師是很難偽造的,而且瘟疫明顯還有餘力,隻是不便和琅滅爭鬥,其實他想要跑也不難,而他身上的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高傲也是最好的證明。

西爾羅也還以一禮,他客氣了許多:“原來是這樣,抱歉,瘟疫先生。”

終於從該死的牢房裡出來,瘟疫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況且他自詡自己比西爾羅年長,又同樣是魔導師的關門弟子,那麼西爾羅算他學弟差不多。

現在西爾羅都對他如此客氣,那麼琅滅也應該如此。

所以出去的時候,瘟疫還一副有氣無力,時日無多的樣子,好像等著琅滅來扶他一樣。

但琅滅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他眼睛一眯,瘟疫瞬間感覺到了不對,他立刻朝著西爾羅道:“咳咳,他這樣對我,你不管管他麼?”

西爾羅隻是望著琅滅笑:“他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需要我管呢?”

聽到這話,瘟疫乾笑幾聲,他隻好一骨碌地站起來,心頭仍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最不合眾的魔法師了,身邊沒有魔法學徒,也沒有守護騎士,這個西爾羅卻更奇怪,根本不像一個魔法師。

其實魔法師性格怪異的人不少,因為在追尋魔法的道路上,都是漫長和孤獨的,成為了魔法師,那麼意味著已經進入了另一個超脫凡俗的世界。

所以魔法師隻對他們的真理抱有熱情,到後麵,無論是親朋好友都是可以舍棄的。

雖然瘟疫並不知道琅滅的本體是什麼,但不妨礙他覺得異樣。

現在他隻覺得果然老師說得對,魔獸專家尤金教出來的一定也是怪物,看來下一屆首席弟子之爭會很有趣了。

從地窖出去的時候,西爾羅詢問瘟疫之後怎麼解決。

瘟疫倒也很乾脆,他之前將詛咒下在一盆水裡,至於光明教會怎麼投放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西爾羅已經推測出來了,趁著夜色未明,他準備帶著瘟疫前往那裡,而臨走之前,他還放了一把火。

此時裡蘇正在地牢裡,他來之前就已經將聖水按照一定的比例稀釋完畢,這些聖水雖不如經過禁咒加持的珍貴,但放在光明殿裡,日日受到魔法熏陶也算的上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