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夕,譚秀珠欲言又止,大約是想同她講一些夫妻之道,卻全被她給堵了回去。
開玩笑,她上輩子,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識過豬跑。
那種動作片,她有幸觀摩過一回,就決了談戀愛的心。
太尼瑪痛苦了,裡頭的女人分明在慘叫。
司铖陰沉著臉,什麼話都不想說。
他一轉身出門,要了熱水。
兩個衛兵前前後後進來幾次,碩大的木桶裡注滿了騰著熱氣的水。
衛兵們老老實實地出去,連門都不敢守,眼觀鼻鼻觀心,退到了院子裡。
“洗澡。”司铖硬聲道。
蘇雪桐當然知道他要水乾嘛,就是吧,她鬨不清楚這是讓她一個人洗,還是兩個人一起洗。
司铖見她不動,挑了眼眉說:“需要幫忙?”
蘇雪桐這下算是全懂了,誇張地擺著小手乾笑:“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太刺激了不好。
司铖陰沉著臉,這才走了出去。
房門關緊了,蘇雪桐脫了衣裳,拆了頭飾,慢慢地滑進了木桶裡。
司家是老宅院,不像洋房有浴缸。
這兒除了有電燈,除了家裡的物件豪華一點,其餘的地方,和白木鎮的蘇家挺像的。
有人在外頭吹涼風,蘇雪桐隨便嘟嚕嘟嚕自己,就從木桶裡爬了出來。
穿的睡衣是譚秀珠手縫的繡花小衣褲,她立在鏡子前擦頭發的時間,對著門口如同對暗號一般:“我好了。”
司铖推門入內。
蘇雪桐回頭瞧他,竟已經換了身衣裳,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褲,裸著上半身,連頭發都濕漉漉的。
他一靠近,她就感受到了涼氣的侵襲。
洗涼水澡了?!
蘇雪桐的眼睛在他硬實的胸膛上遊移,緊接著偷偷地往他腰下瞄去。
司铖快要死了,他抬手關了燈,蠻橫地將她抗了起來,扔到了綿軟的大床上去。
蘇雪桐閉緊了眼睛,她想也許自己會比以前看過片裡的女人叫的好聽。
司铖迫不及待地摟了上去,咬著她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以後再讓你看個夠。”
以後……
蘇雪桐琢磨著自己是捉住了重點,屁股被硌的生疼,司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後知後覺地明白司铖這是要硬挺過去,不得不說一句少年乃是真英雄。
蘇雪桐的睡姿不太舒坦,可她一動不動,繃緊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風吹動了幔帳。
蘇雪桐渾渾噩噩地聽到外麵有人說話。
“少爺和少夫人起了嗎?老太太和二姨太都在正堂裡等了好久呢!”
衛兵小心翼翼地敲門,“少帥!”
蘇雪桐聽見後,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
司铖一翻身,一條大長腿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壓了回去,微微抬了些頭,對著門外煩躁地回應:“不去!”
門外的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
蘇雪桐推了推司铖的腿,苦不堪言的表情。
司铖還以為她是介意新婦敬茶的事情,一隻手蓋上了她的眼睛,“再睡一會兒。”
蘇雪桐苦著臉哼哼唧唧,“我,我要上廁所。”
人有三急。
蘇雪桐沒覺得這是多麼羞恥的事情,她就不信了,就司铖那位白月光,難不成就不用吃喝拉撒睡了!
再爬回床上的時候,蘇雪桐的一雙小肉腳,就被司铖塞在了懷裡,緊跟著是整個人,緊的快不能呼吸。
蘇雪桐總覺得司铖對她的態度有點兒迷。
她咕嚕了一聲問:“你是不是把我當玩具了?”
對,就是那種軟軟的、想壓扁可以壓扁、想當抱枕當抱枕、想夾在腿間就夾在腿間的大型毛絨玩具。
司铖沒有聽懂,下意識問:“什麼?”
“沒什麼。”蘇雪桐被自己匪夷所思的想法給驚嚇到了。
司铖翹了下嘴角,一隻手順著她繡花的小衣裳,蓋在了她柔軟的腰上。
其實當玩具沒什麼不好。
至少比當媳婦好。
晚了些時候,蘇雪桐麵對著臉色陰暗的司老太太,如是想。
司铖就在她的身邊,司老太太要是現在被氣死了的話,到底是算她乾的,還是算司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