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早就不需要她教,甚至做出來的事情,比她教的更好。
隻要閨女過得好,比什麼都好。
哎喲,除了這個,她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念想了。
蘇言和給她托過夢了,說司铖一定會給她養老。
關於托夢的事情,譚秀珠不準備跟閨女說,免得她又難過。
也就是前兩日的事情,司铖讓人送來了洋房的地契和房契。
她自是不敢收的。
緊跟著司铖打來了電話,告訴她,房子是她應得的。
其餘的沒有多說,糊塗了半輩子的譚秀珠一下子就懂得了,她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
也就是當夜,蘇言和來給她托夢,還讓她改嫁來著。
醒來,她便笑了,還改什麼嫁啊,不缺吃不缺喝的。
司铖手握著方向盤,將汽車開出了洋房,一轉彎上了大路,他時不時從後視鏡裡往後看。
隻見團子虎著一張小臉,看起來嚴肅極了。
他清了清嗓子。
團子興許是聽見了聲音才抬頭,與他從後視鏡裡對視了一眼,悶哼了一聲,又扭了頭,看著黑漆漆的車窗外麵。
司铖不知道車窗外有什麼好看的,能有他好看嗎?
更是頭一回知曉團子的脾氣這麼大。
原先瞧她總是笑眯眯的,還隻當她真的是個團子,怎麼捏都是軟乎的。
司铖不由想起了她的身子,那夜他隻來得及捏了一遍,就忙著應對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隻要一想起來這茬,他就恨不得再把韓家的人全部拉出來,再槍|斃一遍。
司铖緊緊地抿住了嘴巴,方向盤忽然一轉,拐上了安丘大街。
蘇雪桐道:“我困了。”意思是,耍變態最好換個時間。
司铖抿了嘴,笑:“很快就好。”
果然不多時,司铖就把汽車停在了一處宅院的後麵。
這宅院看起來很大,但裡麵黑乎乎的沒有亮一盞燈。大門之上也是空置,沒有匾額。
司铖指著這宅子道:“團子,這是咱們家,快修好了。”
蘇雪桐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記起來了,他原先說過的另辟了一處宅院。
她“哦”了一聲,說不好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司铖見她的興致不高,隻當她是真的困了,又一轉方向盤,這才往督軍府駛去。
他選的這處宅子很妙,介於督軍府和洋房之間。
沒花幾分鐘的時間,督軍府便到。
司铖和蘇雪桐一同進了門。
府裡的下人十分默契,紛紛躲避。
司铖旁若無人地牽起了團子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蘇雪桐這才道:“你又拿槍嚇唬外頭的那些人了?”
司铖悶哼:“是那老太婆想要生事。”
蘇雪桐有所耳聞,她原還等著司铖過來質問她的。
不曾想,這個人連半個字都不相信。
不知是過於信任她,還是信任塗千彙?
蘇雪桐偏頭去看,司铖的神情仍舊憤慨,隻聽他磨了牙又道:“下一回再想生事,我就直接去她的床麵前放|槍。”
畫麵有些殘暴,但引起極度舒適。
蘇雪桐笑出了聲兒。
司铖攬了她的腰問:“團子,你不生氣了?”
這回輪到蘇雪桐悶哼了,她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司铖快走兩步,直接撲到床上,耍賴般說:“我不管,往後,你睡哪兒我就睡哪兒,休想再趕我一個人睡書房。”
男人都是會得寸進尺的。
進了房,上了床,那雙手就開始不安分了。
頭一遍捏,還有個禮遇,知道緩衝一下。
這都第二回了,大約是仗著熟能生巧,一進了被窩,手就直接奔著軟乎肉去。
司铖的那雙大手,在她的手上揉來搓去,簡直要命。
蘇雪桐咬緊了牙關,不想讓自己呼出聲音,還夾緊了雙臂,不想讓他得逞。
他便再去捏她腰上的癢癢肉,如此幾回,就範的總是她。
司铖得了手,貼著她的耳尖叫她好團子,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音越來越重。
隔了層衣裳,磨了幾下,總覺是隔靴搔癢。
他又捏著她的手,想讓她去摸一摸。
哪知道,蘇雪桐死命地抱著自己的小肉手,她的問題又來了。
一本正經地問:“司铖,你真的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她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戀愛經驗,可也知道人家談戀愛前有個求愛儀式,結婚前有個求婚儀式。
她這兒好,什麼都沒有,稀裡糊塗就跟人結婚了。
總不好再稀裡糊塗什麼都沒有,就跟人圓了房。
司铖的手頓了一下,對著她的脖子哈起了熱氣,“好團子,你就告訴我吧,你想聽什麼?”
她想聽的話,她自己也說不出口。
蘇雪桐氣哼哼地說:“不許亂動,睡覺。”
團子扭過了身子,背對著他,一下都不動了,仿似一秒就入了夢鄉。
司铖在她背後糾結了許久,一把掰過了她的身子,正視了她比星子還亮的眼睛。
“團子,我一直覺得…你我既同流合汙,最好的歸宿就是同歸於儘——生同裘死同穴,生死不相離!”
蘇雪桐怔怔地聽著,忽然一把捂住了臉。
變態就是變態,連表白都是這麼的提神醒腦。
不過,聽起來雖然變態,但還是超帶感的。
有生之年,第一次有異性對自己表白。
不同於我愛你,這位要跟她一起去死。
蘇雪桐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司铖你個變態!”
腦子裡轟鳴了一聲,忽然傳來了久違的機械聲音——
[注意,注意,目標人物,變態值修滿,變態值修滿!]
蘇雪桐的心裡咯噔一跳,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驚呆了。
旁邊快禿頂的光棍師兄“嘖”了一聲,一臉的莫名其妙,瞪著她問:“小蘇,你說誰變態呢?”
蘇雪桐張口結舌,憋了半晌,看清了周遭的環境之後,才緩緩吐了口氣道:“不是你!”
——她居然沒有死。
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