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桐活了這麼些年,除去幼時沒有記憶,她的記憶裡還真沒有誰這麼喂過她。
彆扭,尷尬。
尤其腦海中還想著,這個大魔王一會兒還會像她吃點心一樣,一口一口將她吃掉。
他有多凶,她是知道的。
昨晚她還敢逞能磨尖了牙齒去咬他,今晚她咬人的時候可能會像剛斷奶的小貓。
蘇雪桐腦海裡的念頭實在是太亂了。
點心終於吃完了。
司铖又招了招手,蘇雪桐像是一具提線的木偶,跟隨著他飄出了臥房。
“要,要乾嘛?”蘇雪桐心中惴惴。
“漱口。”
“然後呢?”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司铖扭頭看了看她,挑著眼皮逗她:“你說呢?”
“洗澡嗎?”蘇雪桐哭喪著臉問:“今晚不洗可以嗎?”
司铖皺眉,嫌棄地說:“你說呢!”
“你也彆洗,我不嫌棄你,真的。”蘇雪桐做著垂死掙紮。
想想一會兒得光溜溜地站在他的麵前……老祖宗的臉麵喲,徹底沒有了,嚶嚶。
好在,大魔王似乎沒有蘇雪桐想象的那麼變態。
洗澡的時間,他一直在門外,隔了道門控製她。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成為“傀儡”的一天。
蘇雪桐站在淋浴下,越想越憤慨。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扒了季江潮的皮。
簡單地衝洗完畢。
蘇雪桐隔著門喊:“給我裹上浴巾。”
原本還想要睡衣的,可她豁了出去,穿上那不是還得脫。
擱置在架子上的浴巾,自動纏裹在了她的身上,還在胸前打了一個結。
跟著,不用蘇雪桐吩咐,她就自動走了出去。
司铖坐在沙發上麵,翹著腳,手裡還捧著一本雜誌,亦如往常時一樣。
蘇雪桐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這種狀態,逼問似地說:“來嗎?”
司铖抬了抬眼皮:“現在?”
“要不然呢!”趕快趕快。
司铖將雜誌放到了一邊,一雙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你自己過來。”
蘇雪桐直想翻白眼,她要是能夠自己過去,還用得著雙修嘛!
“你來。”她表情古怪地道。
司铖的表情也不自然,他招了下手。
蘇雪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他走了過去,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騎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乾脆閉上了眼睛。
“睜開。”司铖的聲音低啞,卻有不容人抵抗的威嚴。
然後,她的眼睛不受控製地睜開了。
自己不能控製自己真的是一件特彆氣悶的事情。
蘇雪桐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皮膚泛著誘人的紅,更像是案板上的魚,等著人隨意宰殺。
司铖的眼睛掃過了她的臉,慢慢地下移。
她的浴袍也跟著他的視線,一點一點從肩上滑落,她深吸了一口氣。
“稍微輕點。”蘇雪桐說完了這句,就緊緊地抿上了嘴巴。
她以為她能等來的是粗暴又凶猛的襲擊,沒曾想,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的如同羽毛劃過她的身體。
她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心卻忍不住戰|栗。
“你快點!”喘息間,蘇雪桐忍不住催促。
司铖默默地抬起了頭,頃刻間,她的發絲張揚,白色的浴袍如同張開了雙翼的飛鳥,停在了半空,落下的那一刻,她隻覺天地萬物都在旋轉似的。
她跟著他忽上忽下,有時攀上了雲端,有時又一個俯衝,急轉而下。
蘇雪桐迷迷糊糊,並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隻知道從客廳到了臥室,從床上到了床下。
有時是他將自己裹在懷中,有時是他讓自己俯在他的身上。
屋外一直都是黑漆漆的,竟連一顆星子都沒有。
她起初沒有一點氣力,慢慢的就發現自己的手指可以動了。
她的手指劃過他如玉的肌膚,指尖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心跳。
後來,她的手腳皆能活動,纖長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筆直的長腿,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腰。
要不是芳姐的來電,真不知得持續多久。
電話裡,芳姐焦慮的聲音傳了過來,“雪桐,都三天了,你還沒好嗎?”
“三、天、了?”蘇雪桐的聲音早就變回了十八歲的清脆,卻因著這場無休止的雙修,添了些許沙啞又嫵媚的味道。
蘇雪桐低頭,俯視著身下的男人。
隻見他一派淡然,眉尾輕挑。
那邊的芳姐道:“是啊,張冰導演今天還打電話問你,還得幾天才能進組!”
蘇雪桐乾笑:“明天,明天就能了。”
司铖像是不滿她自作主張,芳姐的電話戛然而止,他一翻身,將她死死地裹在了身下。
“你不要臉。”蘇雪桐的手腳皆是自由,儘力掙紮,“居然敢用結界來迷惑我。”
怪不得她還疑惑,這一夜怎麼這般的長。
“雙修,不布結界,難道要等人來擾?”
司铖的話仿似也沒有錯。
蘇雪桐的眉頭蹙了一下,紅著臉道:“雙修也用不著這麼久!”
“錯,既然雙修的話,自然是越久越好。”司铖煞有介事地說。
蘇雪桐正要反駁,隻聽他又道:“你自己試一試。”
蘇雪桐:“那也得你放開了我。”
司铖愣了片刻,隻覺懷裡一鬆,她得了空子,像隻滑溜溜的魚,鑽出了他的懷抱。
蘇雪桐可沒有果體在他麵前打坐的習慣。
雖然這個果體,彼此都看過。
她穿上了睡衣,盤腿而坐,隻覺體內的真氣順暢,且氣海那裡似有綿綿不斷的靈氣湧入。
效果確實是好。
大魔王雖然是個不要臉的,但他很是靠譜。
蘇雪桐又跳了起來,活動著自己的手腳。
這感覺,像是死了重生,新鮮裡又帶著無比的慶幸。
然後這時候,蘇雪桐想起季江潮來了。
她翻箱倒櫃找衣服,準備穿戴整齊,去找人拚命。
這一次,她與季江潮不死不休。
床上的司铖並沒有動,他抬手撤下了結界,閉目片刻,再睜開眼睛,緩緩道:“不用去找,我沒有探索到他的氣息。”
“什麼意思?”
蘇雪桐正拿著小內內的手頓了一下。
司铖皺了皺眉,“總之他不在這裡,我感應不到他的力量。”
為了驗證司铖的話,蘇雪桐撥了季氏總部的電話。此時,蘇雪桐並不知道季氏的大樓,已經被司铖那個變態給炸掉了。
但挺神奇的,大樓都塌了,總部的電話還能接通。
接線的小姐聲音甜美,客氣地說:“對不起小姐,我們季總臨時有事,出國了。”
蘇雪桐絞儘腦汁想知道季江潮去了哪裡,像季江潮這種全民都會關注的人物,網上總是會有他的動態。
可是這一次,網上什麼消息都沒有。
季江潮那個烏龜王八蛋,居然躲進了殼兒裡。
蘇雪桐氣的在屋子裡轉圈,一肚子的怒氣,沒法宣泄。
司铖慢悠悠地道:“是你不讓我動手的。”
蘇雪桐一瞪眼睛,屋子裡的吊燈,砰砰了幾聲,連續炸掉了幾個燈泡。
她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不是吧,她,這麼牛了!
司铖像是早有預料,勾了勾手,蠱惑地道:“還要、雙修嗎?”
蘇雪桐愣怔了片刻,一向大大咧咧的老祖宗,居然扭捏了一下。
司铖動了動手指,她的身體居然再一次不受自己的控製,向著他飛撲了上去。
被裹挾在懷著的時候,蘇雪桐的內心小有掙紮:“明天還要進組。”
司铖哼笑著回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說的好像……有理。
司铖的嘴唇落下,猶如火種,瞬間點燃了她的身體。
屋外的天空再一次暗沉了下來,還是連一顆星子都沒有。
沉迷於雙修的老祖宗忍不住心想,怪不得世人都喜雙修,原來雙修確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