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盤花生米(1 / 2)

祭掃過郭嘯天夫婦的墳墓,生活歸於平靜,一切漸入正規。

一日,餘蔓在給郭靖量體,打算著給他從裡到外做幾套新衣。忽然想起,還有個說要回來看看的中都桃花。

如果陸洪下次來,把話挑明了,她該如何應對?思及此處,餘蔓不禁心生煩惱,暗暗期盼陸洪忘了這茬,最好不要再來了。

這時,隻聽外麵哐啷一聲,一群人破門而入。

餘蔓從窗往外望,看到闖進來一隊官兵,手持刀槍,前麵幾個舉著火把,密密麻麻占了半個院子。

“裡麵的人,給我出來!”

餘蔓轉身,取了刀拿在手上,叮囑郭靖留在裡屋不要出聲,自己走房門。

“官爺,來寒舍作甚?”

為首的武官額上有疤,拿著腔調問餘蔓,“罪人郭嘯天之子可在此處?”

餘蔓心思一沉,淡淡道:“聽不懂官爺在說什麼。”

郭嘯天死了快六年了,靖兒才回牛家村幾日,這些人就聞著味過來了,可見衙門有多清閒。

疤頭武官冷笑,“少在老爺跟前裝相,依律,罪人之子收沒為奴,你私藏罪奴,老爺我也要問你的罪。”

餘蔓不以為意,甚至有點想笑。這人的說法也太牽強了,看著倒像專程來找麻煩的,可是,她和靖兒何德何能被一群官兵針對?

“官爺是哪個衙門的,不知高姓大名?”

疤頭武官豎起大拇指反手一指自己,氣焰十分囂張,“老爺我在臨安府當差,老爺的大號你記好了,姓段名天德,一會兒磕頭求饒可彆叫錯了。”

餘蔓慢慢瞪圓雙眼,歪頭摸了摸耳朵。她沒聽錯吧,段,天,德?

段天德怎麼出場了?沒道理呀。

“把人交出來。”段天德威脅。

“一個小孩子罷了,也值得你們興師動眾。”餘蔓嘲笑。

“少廢話。”段天德嗬斥,愈發不耐煩。

“有公文嗎?”餘蔓也是好奇,是誰這麼有閒情逸致,時隔六年,也要趕儘殺絕。

“想看公文?等到了衙門,挨了板子,你自然就看到了。”段天德獰笑,凶相畢露,他揮手下令,“給我搜!”

官兵們一擁而上,就要將攔在主屋門前的餘蔓拖開,被餘蔓拔刀震懾,躊躇不敢上前,一個勁兒地瞄段天德的臉色。

兩方對峙,最先耐不住的是餘蔓,她眼睜睜看著官兵點燃茅草,柴房、廚房冒出滾滾濃煙。

“欺人太甚。”她咬牙罵了一句,三下兩下砍倒堵在麵前的第一排官兵,隨後飛身撲到窗下,一刀砍在欲翻窗入內的小卒的腿上。

她踢開小卒,翻窗衝進室內,拎起郭靖殺出層層包圍,從屋裡到屋外,再到家門前的村路上。期間,不忘重點“關照”段天德,段天德被削掉一片頭皮,腰上挨了一腳摔了個狗啃食,嚇得屁滾尿流,跑得比誰都快。

可惜好景不長,餘蔓以為輕易就能撤到村外,不曾料到,村內各條路上都有大隊人馬待命,很快發動起來,對她圍追堵截。

敵人太多了,選擇埋頭殺出一條血路的話,很容易被拖住,那就更難脫身了。餘蔓拎著郭靖飛奔,試圖找機會逃出去,可是,敵人的包圍圈越縮越小,眼看脫身無望。

“給我捉活的!”段天德灰頭土臉地坐在馬上,置身人群之後,恢複了剛進村時的氣焰。

危急時刻,餘蔓拉開架勢準備放手一搏,突然,一人從天而降,落到她麵前。

此人一身破舊道袍,長劍在手。

“你隻管往前走,我來斷後。”

他背對著餘蔓,不曾回頭,但餘蔓知道這句話隻能是對她說得。

臭道士總算做回好事,她如是心想。

仿佛一場及時雨,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不是彆人,而是丘處機。

怎麼說呢,希望丘道長這場雨,能滅火......

有丘處機斷後,餘蔓隻管向前猛衝,兩人配合著殺出重圍,但持續你追我逃,離脫身還有些距離。

餘蔓搶到一匹馬,回頭瞅瞅落在後麵,正和敵人糾纏不休的丘處機。

“喂!”她驅馬折返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