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盤花生米(1 / 2)

墳塋落成,丘處機在墓前誦經,為張阿生超度。

陳玄風出現了,他膚色焦黃,鬼氣森森,上來拍出一掌轟向張阿生的墓碑。

“時辰到了,你們也該上路了。”他陰聲笑道。

餘蔓、柯鎮惡和朱聰三人最先發動,飛身圍了上去。丘處機正對著墓碑,需要避開陳玄風的掌力,所以晚了一步。

陳玄風修習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已有小成,出手陰毒無比,他自認為虐殺江南七怪這幾個老弱病殘易如反掌,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從蒙古到江南,路上他一直以折磨他們為樂。

今日,陳玄風決定下手複仇,沒想到殺出來個餘蔓,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陳玄風發狠吐了口唾沫,轉身便走。老賊柯鎮惡請來高手坐鎮,這高手是個難啃的硬茬,早知如此,當初在河內追上這幾個廢物的時候,就該直接殺掉。

不過沒關係,讓他們多活幾日也無妨,殺他們的機會和後麵的日子一樣多。

追逐中,柯鎮惡和朱聰先後掉隊,陳玄風看到前麵有片密林,暗道好運氣,發力飛奔,一躍投入密林,企圖借此間擺脫餘蔓和丘處機。

“嗬......”

陳玄風聽到身後襲來一聲輕笑,緊接著,眼前虛影一閃,年輕的女子憑空出現一般,攔住了他的去路。

餘蔓舉起彎刀,從容地檢查刀刃,又望了一眼天色,幽幽歎道:“說遺言吧。”

這個季節天短,丘處機為張阿生算得下葬時辰又是申時,現在,日頭已經落山了。

餘光一瞥,瞥見丘處機執劍立在身後不遠的地方。這女人有幾分能耐,他不想與之糾纏,不如試試這道士......

他咧開嘴,衝餘蔓猙獰一笑,撒出一把銀針,緊接著便向西側的密林深處飛掠。果然,那道士追上來了。

餘蔓舞刀擋掉急雨一般的銀針,抬頭便看到丘處機在十餘丈外,一劍削得陳玄風披頭散發。

“道長威武!”餘蔓大聲叫好。

丘處機耳朵動了動,臉突地一紅,十分表情三分得意七分不自在。可是,丘處機的這份優勢沒能維持多久,陳玄風指若拂弦掃過他的手肘,他頓覺半個身子酸麻,踉蹌著後退一步。

至此,陳玄風認清現實,自知無法逃脫,索性不跑了,絕心放手一搏。

“你們是全真教的。”這道士的武功路數他認得,陳玄風轉動死灰色的眼珠,看向正在趕來的餘蔓,“馬鈺和孫不二?”

餘蔓翩然落下,聞言一撇嘴,“我可不是道士。”

“少跟他廢話!”丘處機大喝。

餘蔓一怔,睜大眼睛,扭過頭氣呼呼地瞪著丘處機,喃喃道:“又凶我。”

丘處機愣住,“我......”什麼時候凶你了?老君在上,我隻是提醒你不要中了那廝拖延時間的奸計。

“狗男女。”陳玄風咬牙切齒,寒聲罵道。

自師妹死後,他最見不得成雙入對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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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師父不易,對付徒弟不難,桃花島棄徒陳玄風根本不是餘蔓的對手。最後,接連負傷的他精疲力儘,被餘蔓一掌震斷心脈,臨死前,瘋了一般將胸口抓得血肉模糊,才閉眼。

丘處機上前,在屍體旁蹲下,皺眉端詳那片抓爛的胸膛。

餘蔓踱步到他身後,悠悠問:“你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丘處機起身,抖了抖衣擺,平靜地回了四個字,“九陰真經。”

現在看,陳玄風胸前依稀有紋刺小字的痕跡,能讓他這麼做得,隻有他從師門盜得的九陰真經下卷。

餘蔓挑眉,一副看熱鬨的表情,低聲問:“可惜嗎?”

丘處機歎了口氣,流露出幾分遺憾之色。他並非未九陰真經而來,可當發現自己與九陰真經失之交臂,免不了心生遺憾。

“走吧,我們回去。”丘處機一擺手。

餘蔓抬起腳尖,踢了踢陳玄風的小腿,正要問丘處機屍體怎麼處理,用不用帶回去?就在這時,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陳玄風突然詐屍暴起,口吐長釘,腕下射出數枚梅花針。

丘處機離得最近,暗器襲來,他首當其衝,眼看就要中招,電光火石之間,斜刺裡伸出一隻手,用力將他推開。

餘蔓火速調動內力,周身勁風獵獵,右手在空氣中一揉,於身前十寸聚起一道無形的屏障,硬逼暗器改道。

陳玄風完成最後一擊,便咚一聲倒了回去,丘處機也不管他死沒死,直接提劍上去割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