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脫(1 / 2)

花無缺想到昨夜的夢,“也許......他們真的還活著。”

“花公子,你跟我去昨天那條街上找,小魚兒活著,你的萍姐姐說不定也活著。”

“好。”花無缺布滿血絲的眼睛頓時亮了幾分。

他正愁不知去哪兒找萍姐姐,先尋江小魚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江玉郎反複品味著兩人話中提到的“萍姐姐”和小魚兒曾喚過的“萍妹妹”兩個稱呼,同時暗中觀察餘蔓的眉眼神態。

待花無缺與那白衣女子走遠,他對餘蔓笑道:“你說巧不巧,花兄身邊那位姑娘也姓鐵,名叫鐵心蘭。”

前陣子,三湘盟主過七十大壽,那時伴在花無缺身邊的可是他眼前的這位鐵姑娘,怎麼轉頭的工夫就換人了?

餘蔓將手裡的月季花一拋,看著江玉郎,似笑非笑,“你說巧不巧,玉郎也姓江。”

鐵心蘭昨日在街上看見了江小魚,餘蔓覺得不是沒這種可能,當然,不排除鐵心蘭眼花了。

但事實證明,鐵心蘭眼沒花,餘蔓很快便見到了江小魚本人,這才是真的巧。

街市的綢緞莊門前,江小魚和兩個大胖子聊得火熱,仔細一看,這兩個大胖子身材相貌彆無二致,竟是一對雙胞胎。

“江少爺。”二胖認識江玉郎,率先打起招呼來。

“羅大哥,羅二哥。”江玉郎抱拳致意。

江小魚這才慢悠悠地轉身,看到江玉郎身邊的餘蔓,頓時笑容僵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他前腳與人相約,後腳就把人丟在山穀外,雖有不得已的苦衷,終是心中有愧,再相見,怎能不心虛。

“這位是......”羅氏兄弟擠在江小魚身後,眼放精光,將餘蔓上上下下地打量,興奮地直搓手。

貪婪的眼神,卻不是急色之相,仿佛餘蔓是一隻名貴的花瓶,他們在給花瓶估價。

無人接羅氏兄弟的話,江玉郎不會,江小魚更不會。

餘蔓一早便冷下臉,把身子扭到一邊。

見她如此,江小魚反倒鬆了口氣。心道,她沒掉頭就走,定是舍不得我,孰不知,我又何嘗舍得她。

江小魚抱起手臂,端著架子,上前一步湊到餘蔓跟前,用挑剔的表情將她從頭看到腳。

“嘖......怎麼還穿著這件臭男人的衣服。”

這下可好,餘蔓如他所願,掉頭就走,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哎,彆!”

“鐵姑娘留步。”

江小魚、江玉郎齊聲挽留,二人更是同步攔住餘蔓。而餘蔓和江小魚則一致看向江玉郎,表情仿佛在問“乾卿何事”。

江玉郎心頭一梗,不過好在他臉皮夠厚,依然能保持微笑。

“魚兄,我可不是臭男人。”

“我的這件長衫,原是為魚兄準備的,沒想到竟入了鐵姑娘的眼,幸也幸也。”

江小魚冷笑,光聽聲音,他也認得出這小子是誰。

他一把牽起餘蔓的手,拔腿便跑。

江玉郎猶豫了一下,沒有追上去,目送他們跑遠,消失在路口,直到羅氏兄弟肥碩的身軀占據了他的視野。

“江少爺,那樁生意,你們爺倆考慮得怎麼樣了?”

“好說......”

.....................

江小魚拉著餘蔓在街市上奔跑,大聲歡笑,餘蔓抿著嘴隨他跑,跑過兩條街,才掙了一下。

“喂,鬆手。”

江小魚回頭,一臉得意,“不鬆。”

說著,把餘蔓的手抓得更緊了。

餘蔓眯了下眸子,用另一隻手去擰江小魚的臉,“好呀,我也不鬆。”

江小魚麵皮繃緊,被扯得齜牙咧嘴,仍不忘予以還擊,猛嗬餘蔓的癢,“你鬆不鬆?鬆不鬆?”

餘蔓跳起來尖叫,二人牽著手團團轉,你掐我一把我撓你一下,嬉鬨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