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脫(1 / 2)

餘蔓“死”了十來日,被花無缺抓個正著,自然要敘些情誼,有一番交代。至於江小魚,她原打算和他一起去找燕南天,可現在......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散了就散了,日後如何,且看緣分。

花無缺歡歡喜喜地拉著餘蔓回到住所,“萍姐姐,我想好了......”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從此不問世事,斷了與移花宮的聯係。”

如此一來,萍姐姐就安全了。

餘蔓怔了怔,“那你為何還要與江小魚約定兩個月後再戰?”

花無缺苦笑,低聲道:“總得給師父一個交代。”

師父對他有養育之恩,如今他欲棄師父而去,已是不孝不義,師父命他殺江小魚,又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他怎能不給師父一個交代。

餘蔓輕輕歎了口氣,她理解花無缺的心情,甚至有點慚愧。

她想告訴他,不需要抉擇,不需要為她這麼做。

她九死一生歸來,明知無缺一定傷心欲絕,也無意主動相認,隻因她與邀月、憐星撕破了臉。她不想找麻煩,也不想讓他為難。

對於無缺來說,邀月和憐星既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養母,他為她的性命安危,舍下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舍下他的家移花宮,如此看來,倒是她冷漠無情了。

花無缺情緒愈發低落,幽幽道:“江小魚是個什麼樣的人?”

餘蔓聽花無缺問起江小魚,想到他們兩兄弟還未坐下來好好說過話,眼神不禁殷切了幾分,“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與他相處久了,你會喜歡他的。”

“喜歡?”花無缺臉色微變,擰著眉頭愣在那兒,眼光閃爍片刻,末了,他垂下眼眸,“萍姐姐喜歡他,就要我也喜歡他,我......”

“不是這個意思。”餘蔓忙按了一下他的手背,“我是想告訴你,江小魚這個人還不錯,彆看他吊兒郎當的,但本性不壞,值得交往。”

“倒是那個江玉郎,你可不要輕信他的話,那小子毒得很,他爹江彆鶴更不是個東西。”

花無缺沉默片刻,扯起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認真點了點頭,“記住了。”不等餘蔓說話,他又道:“萍姐姐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麵。”

話音未落,人已匆匆出門去了。

花無缺在廚房切切剁剁,餘蔓沒跟過去,待花無缺用托盤端著兩碗麵回來,隻見餘蔓伏在桌上,呼吸沉重。

“萍姐姐?”花無缺快步上前,將餘蔓叫醒。

餘蔓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了花無缺一眼,又趴了回去。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合過眼,這會兒終於撐不住了。

花無缺心知她昨夜肯定沒睡好,柔聲勸道:“吃點東西再睡。”

“不行。”餘蔓在臂彎裡搖頭,後鼻音很重。

花無缺笑了笑,“你就睡這間,我去彆處。”

說著,他心念一動,便想將餘蔓橫抱起來,誰知餘蔓順勢借著他的手,扶了一把,晃晃悠悠地起身,走向床榻。

餘蔓坐在床沿上蹬鞋子,蹬著蹬著忽然呆住不動了,花無缺覺得奇怪,正要問她,卻見她從懷裡掏出一本皺皺巴巴的冊子。

“這個給你。”

花無缺接過冊子,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餘蔓躺下,扯過被子往身上蓋,閉著眼說:“五絕神功。”

“墜崖後,我大難不死,得了這樁機緣。”

當時她和江小魚在歐陽亭的墓室裡,不知誤碰了哪處機關,兩人掉入暗道沒入水中,她手裡拿著這本五絕神功,情急之下便往懷裡一揣,沒想到紙質特殊,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字跡依舊清晰。

花無缺見她想著自己,不禁心中歡喜。

“你看幾遍,能記住多少是多少,明天我還要交給江小魚。”餘蔓閉著眼睛說。

花無缺神情一滯,翻頁的手僵住,“這秘籍是他的?”

餘蔓歎了口氣,翻身麵朝裡,背對著花無缺,仿佛在抱怨他問題太多。

“東西是我和他一起發現得,自然不能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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