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脫(2 / 2)

拿子虛烏有的事作籌碼,卑鄙嗎?花無缺在心中自問。

是不夠坦蕩,花無缺眼光閃了閃。經過這場誤會,他大致摸出了萍姐姐的幾分心思。

把他當弟弟,不把他當男人,這種觀念,得改。萍姐姐不知道怎麼改,他幫她改。

餘蔓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她梗著脖子,氣憤地叫道:“我、我喝醉了!”

“都怪江玉郎,我這就去把他捉回來,碎屍萬段。”

說著,她挽起袖子,就要去捉人。

花無缺眉頭一皺,斜跨一步將餘蔓攔住,“關江玉郎什麼事?”

為了避免和花無缺撞到一起,餘蔓往後蹭了一小步,背抵在樹乾上,已無路可退。

她摸著鼻子,視線集中在花無缺胸前的那塊衣襟上,小聲解釋,“那天晚上的感覺很奇怪,後來我回憶了一下,肯定是喝酒的時候,江玉郎趁我不注意,往酒裡下了藥。”

“你跟江玉郎一起喝酒?”花無缺眉心擠出一道溝壑,顯然更在意餘蔓跟誰喝酒,下藥這種事雖然惡劣,但畢竟沒能得逞,可以先放一放,過後再議,“你不是囑咐我,江玉郎不是好人麼?你還跟他喝酒。”

餘蔓長歎一聲,揉了揉太陽穴,蔫蔫道:“我那天晚上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他還挺會說話的。”

花無缺心思一沉,眼光微暗,默默歎道,是啊,誰不喜歡言談有趣的人呢。

論口舌精巧,他不如江小魚和江玉郎,但是......

“萍姐姐,外麵壞人太多了,特彆是男人。”花無缺微微俯身,輕輕搭上餘蔓的肩膀,認真叮囑,語氣非常嚴肅,“任他們話說得再好聽,你也不要信。”

餘蔓愣了愣,臉一紅。被弟弟教做人,怎能不慚愧。

“彆走,好不好?”花無缺低下頭,湊到餘蔓耳邊,像說悄悄話一樣,溫柔地對她說:“萍姐姐,試著接受我,好不好?”

說完,不等餘蔓推他,便主動起身,保持一個微妙的距離。

餘蔓的反應很平靜,表情不斷變換,終於,她鼓起勇氣,抬起頭迎上花無缺的目光。

“無缺,你是一個很優秀,很有魅力的男人。”

花無缺笑了笑,他的臉在發燙。

“但我和你的關係,不能用男女之情去衡量,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對你......”

“不要誇張,萍姐姐。”花無缺笑容不變,用細心糾正的語氣打斷餘蔓的話,“我第一次見你,是十五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餘蔓一邊點頭,一邊舉手,一副“你聽我說”的模樣。

“這麼說吧,不是你不好,而是你我之間存在一道坎。”我邁不過去。

又是一聲輕笑,花無缺仿佛聽到了餘蔓留在心裡的那句話,“不用你出來,我邁進去。”

餘蔓咬了咬嘴唇,感覺有點口乾舌燥,她開始繞手指,開始眼神亂晃,不看花無缺的眼睛,“我心裡,有倫理和道德上的枷鎖。”

“枷鎖?”花無缺感興趣地挑了下眉梢。

餘蔓麵無表情,但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她的眼神透著迷茫。她覺得接下來花無缺會追問些什麼,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那就打碎它。”

耳邊傳來一句乾脆的低語,餘蔓緩緩眨眼,有點想笑。打碎?不行,打碎了,她就是渣渣了。

一陣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餘蔓怔怔看著花無缺突然出現在咫尺的臉。

第一次做這種事,花無缺隻知道讓兩個人的嘴唇輕觸,停留片刻,好像世間萬物都靜止了。然後,在本能的趨勢下,他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又嘗了一口......

離開時,花無缺的臉紅紅的,心跳飛快。看著餘蔓震驚的眼神和裂開的表情,以及揚起的手,他舔舔嘴唇,深感罪惡深重。

啪嘰——

花無缺愣住了,原以為萍姐姐這一巴掌怕是要招呼到他臉上,他一動不動等著挨打,沒想到萍姐姐竟一巴掌糊到自己嘴上。

啪嘰——

又是一掌,餘蔓雙手齊上,死死捂住嘴巴,嗚咽一聲,不等花無缺大驚失色去扯她的手,她已迅速轉身,鬆開嘴巴,一把抱住禿皮老樹的樹乾,痛心疾首地念出一句——

“我是個渣渣。”

她不殺熟,可架不住,熟殺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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