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回報(2 / 2)

“我也是郡王府出來的,若不是你長得還算人模狗樣,我看得上你?敢打我,不怕我把你齷齪心思捅出去?”趙氏氣得直接和他掰頭打了起來。

兩人鬨得不可開交,宋漸和

宋婉玉也聽到了動靜,從屋裡探了探頭,細細聽了聽,便知道那兩人又在打架了。

也都沒進去勸,而是鬼鬼祟祟地又回了屋。

“哥,這畜生真是犯賤,我給它吃的,它不吃,還撓我。”宋婉玉十分委屈,望著籠子裡那隻貓的眼睛淬著毒汁一般,已生了些殺心。

宋漸忙問:“傷哪兒了?”

宋婉玉道:“幸好我收手收的快,不然我這手都要留疤了!”

宋漸仔細看了看

她的手,道:“這畜生認主,你何必執意養它。”

宋婉玉說:“我就要養,為何宋普有,我沒有,他憑什麼有這麼好看的貓!”

宋漸還有些擔憂,“到底是皇帝賞賜的,若是查到我們頭上怎麼辦?”

宋婉玉拿了一根棍子捅了捅那隻白貓,聽見它淒慘地嚎叫了一聲,心裡總算解了些氣,笑嘻嘻道:“隻有我們倆知道,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宋漸放了些心,“也是,不過放在這裡養,爹娘會知道的,得將它藏起來。”

宋婉玉不樂意,“若是藏到彆處,我還怎麼玩它,我不要。”

宋漸踢了踢籠子,見那白貓在籠子裡瑟瑟發抖,渾身雪白的毛發都炸成一團,格外驚恐的模樣,心裡不禁生了厭煩和恨意,“這等賤畜,隻不過跟了宋普幾日,便認了主,我們逗它都這幅模樣,惹人生厭。”

宋婉玉道:“多打幾頓就好了,就像我們那幾個姐姐似的,對她們壞十分,再對她們好一分,就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如此對它。最多三日,它就知道誰是主子了。”

宋漸臉上露出讚許的笑來,“還是妹妹聰明。”

宋婉玉得意道:“娘都說我合蓋是當家主母的料。”

宋漸拊掌道:“那便按妹妹所說的辦吧。”

宋普還不知自家豆腐下落,但宋母是知道的,這幾日宋普都在生病,她一直在跟前照顧,身邊的丫鬟也都來來往往,豆腐不見時,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等到反應過來,豆腐早已不知所蹤,差人到處喚它,也不見它出來。

伺候豆腐的丫鬟叫細珠,一貫的伶俐性子,將豆腐伺候的周周到到,她隻是去了一趟宋普院子拿了一次貓食,再回來時,窗戶被撥開了,豆腐不見了。

如今找遍了院子,都不曾找到豆腐,細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跟宋母告罪。

宋母待下人都還寬和,見細珠這般,也隻能先安撫一下,而後差人去院外找找。

雖是貴人們放在手心裡寵愛的珍貴貓種,但也到底是貓,逃不開那矯健的身手,院子圍牆又不高,自然能輕易跳出去,倘若不在主母院落,也隻能在外頭了,總之決計也逃不出國公府的,畢竟國公府那高聳的圍牆不是說笑的。

宋母底下的一群奴婢尋貓的動靜將國公府吵鬨了起來,待尋到二房院子裡,那聲勢之大,嚇得宋婉玉和宋漸兩人臉色都白了。

“怎地派這麼多人來尋?不會進屋找吧?”

宋婉玉也害怕了,

拿著棍子又捅了幾下那貓,“彆叫,再叫我打死你!”

貓被打得疼了,哀哀地“喵喵”叫出了聲。

宋婉玉急道:“還叫!你還叫!”

宋漸趕忙抓住她的手,說:“你不打它,它怎地會叫,先把它藏起來,彆讓他們發現了。”

宋婉玉丟了棍子,匆匆拿了一塊破布蓋住了籠子,又怕它叫,扭頭對宋漸說:“哥,你想辦法彆讓它叫了,它叫得那般刺耳,要是他們進來,準能聽見的。”</宋漸聽見外邊腳步聲漸近,一時心驚肉跳,聽宋婉玉的話,張口就道:“弄死它算了!”

宋婉玉愣了一下,立即道:“我都沒玩夠,不能弄死它!”

宋漸實在沒辦法,說:“我抱它翻窗出去,若他們問,你就說我有事出去了。”

宋婉玉覺得這辦法好,便同意了,宋漸趕緊抱了籠子翻了窗戶出去了。

宋婉玉剛關好窗戶,細珠一行人闖進來了。

【二十七章】

宋普在床上躺著,實在無聊,便拿起常江明送他的話本繼續看。

也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古人開車都是意識流,乍一看全都是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什麼流水、小徑、九淺一深方見通明之境,你說他在描寫景物也莫得問題,要往那方麵想,也莫得問題,可以隱晦也能很直白,實在不好說。

反正都無聊,他也能看下去。

燈籠進了屋,要給他換藥,順便和他說了宋國公被人攙扶著送回來的事情。

宋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什麼消息嗎?”

燈籠挽了換下來的布條,又洗淨了手,聽宋普的話,他眨巴了一下滾圓的眼睛,笑得有幾分天真,“奴婢不知,不過外邊倒是熱鬨了起來,好像是什麼東西丟了,主母那邊差人到處找呢。”

宋普一時沒多想,全心神都在宋國公在宮裡發生了什麼,竟會被人攙著送回家,難道是受罰了?

他心裡煩躁,心情也低落了幾分,“換好藥,我要去靜雲小築看看。”

靜雲小築是宋母居所,宋國公自然也是住在那兒。

他要去問問清楚。

燈籠道:“少爺傷未好全,還是不要出去了罷?”

宋普說:“我等不及了。”

燈籠也無什麼主見,聽他這般強求,便沒有再勸,替他換好藥後,又給他拿了衣服,伺候他穿上。

傷口到現在都未曾好,穿衣服於宋普而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過磨蹭了一會兒,總算是穿好了。

走路也會磨到傷口,宋普隻能在燈籠身上借力,燈籠雖不過是十二三歲,但這會兒的十二三歲也是半大小夥子了,撐起宋普的身體也綽綽有餘,因而兩人便這樣磨磨蹭蹭地往靜雲小築過去。

隻是途中要經過一個中庭,中庭有一片足球場大小的池塘,蜿蜒走廊,假山點綴,格外幽翠,若平時來這裡散步倒還賞心悅目,隻是有傷,還有急事,這般長徑,反而成了一種折磨。

兩人在走廊裡走了一段,燈籠忽然道:“少爺,你看那邊有人。”

宋普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便看見了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此時天色還未黑全,接著幾分餘暉,他也能看清那人的麵容,是二房宋漸。

他對宋漸沒有什麼好感,因而不打算再看,他收回目光,正要對燈籠說走吧,燈籠卻突然提高了聲音,有些急促地道:“少爺,宋漸少爺手裡捏著的,不是少爺的貓嗎?”

宋普一愣,猛地</p扭頭看過去,宋漸手裡果然捏著他的豆腐!

宋普呼吸急促起來,聲音有些撕裂一般的尖銳沙啞:“宋漸!你在乾什麼!”

宋漸聽到宋普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即將手裡的貓丟進了池塘裡,掉頭就跑。

宋普眼睜睜看他將豆腐丟進了池塘裡,目眥欲裂,當即甩開燈籠要跳下去,燈籠連忙拉住他,“少爺不能跳!你還有傷,我去!”

說完,先宋普一步跳下去了。

豆腐是不會遊泳的,毫無章法地在水裡劃,嘴裡發出淒慘的喵喵叫,任何一個人聽了都沒法坐視不理,宋普當真不知道這世上竟有人殘忍至此,能將貓丟進水裡意圖溺死。

他呼吸連同背後的傷口一起鈍痛了起來,連心口都燒灼起來,叫他無意識地抓住了旁邊的紅木柱子,指甲都摳出了血來。

所幸燈籠水性很好,沒一會兒就遊到了豆腐身邊,一把將它撈起來,往岸上遊。

待上了岸,燈籠抱著濕漉漉的豆腐跑到了宋普身邊,十分高興地舉起了貓,對宋普道:“少爺你看,奴婢將貓救回來了,它真聰明,也不曾對奴婢動過爪子,像是知道奴婢是來救它的一樣。”

宋普緊繃的身體慢慢鬆懈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點虛弱的笑,道:“豆腐自是聰明的,知道誰對它好,誰對它不好。”

豆腐見了宋普,對他伸出了爪子,像是在向他索取擁抱,連叫聲都輕了許多,仿佛在向他訴說委屈。

宋普差點就哭了,也不管豆腐身上濕漉漉的,伸手就將它摟進了懷裡,隻是這一抱,他便察覺出豆腐身上的異狀,前爪竟是軟趴趴的垂著,像是骨折了。

他心一涼,仔細檢查了一番,不止前爪,它身上竟也有不少淤青,甚至還在滲血。

宋普當真是氣著了,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燈籠小心地說:“少爺,現在先不急著去靜雲小築了罷?帶豆腐回去收拾一下比較好,省的著涼。”

宋普勉強道:“先回去!”

去宋母院子的事情暫且推後,貓主子的傷勢比較重要。

他將豆腐帶回了院子,又讓燈籠去外頭找了個大夫過來。

這一動靜,自然沒能瞞過宋母,很快,宋母便知道了宋漸乾的好事,她也很生氣,當即去二房質問去了。

然而趙氏言之鑿鑿,道:“不過就一隻貓罷了,若這隻沒了,我送你幾隻都使得,更何況還沒死呢!我兒貪玩,不知輕重傷了他,你難道還想為一隻貓來責罰他嗎?這要是傳

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宋母嘴笨,說不過她,氣道:“那是陛下賞賜的禦貓,宋漸傷它便是對陛下大不敬,若讓陛下知曉,你以為宋漸能討得了好?”

趙氏略虛,仍逞強地譏諷道:“如今陛下對你們大房什麼態度,我可是看在眼裡的,陛下若喜愛他,那貓便是禦貓,若是不喜,那貓便是隻畜生,你當誰都跟你一樣,總拿陛下賞賜的小物什來扯大旗啊!”

宋母氣死了,人沒臉沒皮起來,連膽子都不

是一般大,這趙氏乾脆叫趙大膽得了!

她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悅耳動聽的嗓音,“誰說孤不喜宋卿的,你說的?”

*

宋普抱著豆腐氣苦,抹了一輪眼淚後,燈籠終於將大夫請過來了。

宋普趕緊抱著豆腐對大夫道:“它前爪骨折了,您看看能不能幫它上個夾板?”

大夫說:“我手段粗淺,你若不嫌棄,我給它看看。”

宋普說:“您也是我們家老大夫了,我信您,求您給它看看吧。”

大夫家離國公府近,本領也的確好,因而國公府上下慣愛請他,這次也晚了,匆匆趕過來,連鞋襪都未穿好,見宋家少爺態度這般謙遜,心裡也舒坦,也不說什麼廢話了,當即動手給它上夾板。

“都說貓有九條命,想死都難,放心罷,隻是折了腿,隻要上好夾板,再上些化瘀的藥膏,一個月不到就能好全了,不過得小心照顧,彆讓它到處跑。”大夫一邊給豆腐處理爪子,一邊對宋普叮囑道。

宋普自是應下來了。

豆腐也是真的乖巧,雖大夫是生人,卻也知好壞,乖乖地躺在大夫身邊,任他動作。

燈籠突然跑了進來,臉上有些喜色,對宋普道:“少爺!皇帝老爺又來了!”

宋普渾身一顫,臉都白了。

燈籠卻不知他已恨不得魂飛天外,依然喜滋滋地道:“剛剛青梅姐姐過來跟奴婢說的,陛下突然過來,正好撞見了主母找二房夫人算賬,在那兒耽擱了一會兒,現在正往這邊過來呢!”

宋普:“……”

現在裝重病還來得及嗎?

理智告訴他,還來得及!

宋普立即讓燈籠將大夫和豆腐帶去旁邊廂房,自己縮回到了床上,所幸屋裡藥味濃重,還能糊弄一二。

燈籠傳話已是有些晚了,等宋普剛好臥趴在床上,門外便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宋普實在不敢麵對他,因而將臉埋進被子裡,努力催眠自己已經睡了。

而門外的澹台熠在門口頓了一下,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

他一走進門,就嗅到了濃鬱的藥味,這藥味混雜著濃香和苦澀的味道,聞著十分熏腦袋,他隻聞了一下,便覺得有些難以忍受,正要去開窗戶的時候,曹喜在後邊小聲道:“聽聞宋公子還發了熱,今日好不容易病愈,不宜見風。”

澹台熠聽了,這才收回手,隻是被曹喜說出此事,倒顯得自己對宋卿很

不關切似的,不免不悅,他回頭不輕不重地掃了曹喜一眼,道:“你出去。”

曹喜聽了,低低地應了,隨即轉身出了房門,還將房門給帶上了。

此時房間裡隻剩下他和宋卿,澹台熠心情愉悅,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點了蠟燭,室內頓時通明一片。

“宋卿,你可是睡了?”澹台熠一邊問,一邊坐到了宋卿身邊。

見宋卿趴在床上睡,也知是背後的傷口所致,不免憐惜,若說那日從宋卿屋

裡出來,他還存了幾分晾晾他的意思,到如今,先按捺不住的卻是他了。

他又想起了那日的情景,身體熱了幾分,伸手過去,摸了摸宋卿的臉,“那日孤送宋卿的膏藥,是給宋卿擦嘴的,畢竟宋卿那般賣力,孤也不計較了,隻是沒想到宋國公那般小題大做,還帶你領了罰。孤對宋國公,已小懲大誡了一番,為宋卿出氣,隻是不知宋卿要如何回報孤。”

宋普閉著眼睛,感覺他那隻手不斷在他臉上摸,最後摸到了他嘴唇上,又聽他這番話,心裡懵懂,全然不知他說的是何意。

但澹台熠語氣這般輕柔,好像當真不在意他那日的胡話一般。

--

實在是太奇怪了,狗皇帝竟是這般心胸寬闊之人嗎?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宋普伸手拉住澹台熠的手,故作迷茫地睜開眼,扭頭含糊地看了他一眼,又閉上,而後猛地睜開,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初醒後見到澹台熠的情態演繹了個十成十。

澹台熠也道他是被他吵醒,也沒有什麼愧疚感,那雙金眸有那麼幾分柔和地看著他,道:“宋卿見到孤,竟這般驚嚇?”--

因為豆腐之事,宋普眼眶都還是紅的,眸子因惶恐而顯得有些動人的水光,看著著實可憐可愛。

不知為何,澹台熠見到如此脆弱可憐的宋卿,胸口越發有一團火在燒他,燒得他骨縫皮肉都有了幾分焦灼之感,叫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住了宋普的下巴,語氣輕柔含笑:“宋卿,不若再用你這張嘴,來報答孤罷。”

作者有話要說:阿普:我還臥病在床啊!禽獸!

ps.馬上要夾子了,更新時間夾子之後會穩定在早上六點更新,v後不出意外都是日6,謝謝大家支持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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