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孤要麵子(1 / 2)

澹台瞳話音剛落, 這名喚做林雪媚的女子姿態柔媚地對澹台熠行禮, “陛下安好。”

澹台熠看了林雪媚一眼,金眸閃過一絲不悅, “冶瞳, 你怎還請了外人?”

澹台瞳不知他已經有些不悅了,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雪媚姐姐年紀與我相仿,我請了她作陪。”

澹台熠聽了,便沒有說什麼。

待去了前廳, 便見到了澹台越和澹台欽月, 澹台越顯然好了傷疤忘了疼,見了澹台熠,就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親熱地喊:“堂兄您來了啊。”

澹台熠皮笑肉不笑地道:“你這幾日傷勢便好全了?”

澹台越笑道:“托堂兄的福, 我已經痊愈了。”

澹台熠“嘖”了一聲,“看來孤罰的太輕,幾日功夫就讓你爬了起來。”

澹台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訕訕道:“堂兄還生氣呢?那日是我做的不對,我自罰一杯, 不,三杯。”

說完, 就開始給自己倒酒,當真一口氣喝了三杯,“……燕京的酒過於綿軟, 一點都不帶勁,堂兄可喝過塞北的燒刀子?那勁可真足,堂兄要不要嘗嘗?我帶了好幾壺,夠喝幾茬。”

澹台熠淡淡地道:“若是塞北的酒也平平無奇,孤定要罰你。”

澹台越聽了,眉眼反倒舒展開來,欣喜道:“堂兄放心,酒一定是好酒,就是不知道堂兄受不受得住了。栗子,快去拿酒來。”

被澹台越喚做栗子的小廝連忙去酒窖裡將澹台越帶過來的酒拿了過來。

這酒一揭開封口,一股獨屬於烈酒的辛辣氣息便飄散了開,宋普嗅了嗅,嘀咕道:“還真的是烈酒啊。”

澹台越耳尖,聽到了宋普的話,他得意一笑,道:“塞北冬天的時候便格外嚴寒,喝一口這燒刀子,身體暖得也快,這可是我們塞北的寶貝。”

澹台熠旁邊的太監驗了酒後,澹台熠才倒了一杯,隻是自己沒有喝,而是轉手推向了宋普,微微笑了起來,道:“宋卿喝喝看。”

宋普也不推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辣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酒如何?”澹台熠笑問。

宋普咋舌,過了一會兒,才道:“酒很烈。”

隻喝了一口,胃就暖和了起來,但難喝也還是真的,不知塞北人用了什麼法子,能做出度數這麼高的酒。

澹台熠聽了,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沒有表態,顯然喝不太慣。

但澹台越卻沒有自覺,喝了一整杯後,膽越來越肥了,“堂兄你會猜拳麼?咱們來猜拳啊,輸了的罰酒怎麼樣?”

澹台熠自持身份,斷斷不會跟他玩這種酒桌遊戲,聽罷語氣都涼了幾分,“庸俗,孤過來就是為了與你喝酒的?”

澹台越一頓,撓了撓頭,道:“噯,堂兄是不會猜拳麼?”

澹台熠不想理他,澹台瞳在這個時候磕磕絆絆地說話了,“這些時日堂兄一直請太醫為我看病,我喝了幾貼太醫開的藥,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謝謝堂兄在我身上費心。”

澹台熠卻不習慣說這些客套話,他點了點頭,道:“藥繼續喝,莫要停。”

又微微眯起眼睛,笑著說:“冶瞳如今也有十五歲了,對未來夫婿心中可有人選?若是有,冶瞳大可說出來,孤可以為你賜婚。”

澹台瞳漲紅了臉,搖了搖頭道:“勞煩堂兄費心,我……暫時還不急。”

澹台熠蹙眉,正要說話,就聽宋普搶先了一步,道:“陛下,吃菜,郡主府上的菜肴倒是做的比宮裡的還好吃。”

說罷,他給澹台熠夾了幾筷子的菜。

澹台熠聽了,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道:“宋卿慣愛胡說八道,這味道還能越得過孤的禦膳?”

宋普改口道:“是臣嘗錯了,不過這菜味道的確不錯。”

澹台熠倒沒否認。

澹台瞳其實也不大會說話,她憋了憋,也沒話說了。

而澹台熠也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拿起酒壺,又給宋普倒了一杯酒,麵上極其正經地道:“此酒既是塞北特產,宋卿也多喝些,過後恐怕就喝不到了。”

宋普不愛喝,麵上也沒表露出來,他伸手接過澹台熠手裡的酒壺,又轉而給他倒,“陛下也多喝些,總歸陛下酒量也超群,區區燒刀子恐怕還傷不了陛下分毫。”

兩人目光相對,似有電光激閃而過,兩人開始乾杯,直接喝酒。

澹台越愣住了,“我也一起啊,一起喝一起喝。”

他說完,也跟著將手裡的一杯酒一飲而儘了。

宋普比澹台熠先一步喝完,待澹台熠喝完後,遞上去另一個杯子,說:“陛下喝慢些,光喝酒肚子會不舒服,喝杯茶水墊墊肚子罷。”

澹台熠笑了起來,“宋卿如此關懷孤,孤也不會忍讓宋卿分毫。”

說罷,接過杯子,隻喝了一口,就頓住了。

宋普無辜地看他,“陛下怎的不喝?”

澹台熠皮笑肉不笑地道:“孤竟不知宋卿遞過來的是酒還是茶水。”

雖說如此,還是將那杯“茶水”一飲而儘了。

宋普暗暗發笑,又趁此機會,灌了不少澹台熠酒,澹台熠竟也全盤收下。

待一壺乾完,澹台熠伸手握住了宋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