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立後(1 / 2)

澹台熠蹙眉:“宋卿這是何意?”

宋普說:“便是臣說的那樣, 陛下用這個, 總比讓臣用嘴伺候陛下要舒坦。”

澹台熠終於明白過來了, “……宋卿是讓孤——”

他說不下去, 生氣了,但又念及宋普還病著呢, 不太敢大聲說話,壓著嗓子道:“豈有此理,孤何曾淪落到用這種外物,孤早就說了, 宋卿身體為重, 孤又不急,宋卿做什麼用這個來應付孤。”

宋普想說話,又咳嗽了起來, 澹台熠又氣又憋,伸手給他順了順氣,將他按到床上,給他蓋起了被子,“宋卿想氣死孤麼?”

宋普躺下去,又咳嗽了幾聲,才說:“臣是認真的,左右陛下等不及,臣這等重禮便提前送了,臣還連夜請了工匠過來往上麵鑲嵌了珠寶玉石,十分匹配陛下尊貴的身份。”

澹台熠氣道:“再鑲金嵌玉, 再如何匹配孤的身份,孤都不要!”

他說完,奪過宋普手裡的玩意兒砸到了地上去。

宋普聽見動靜,心疼地道:“臣還往上頭鑲了一塊上好的碧玉,紅苞綠葉出牆來,相映成輝,多有寓意!陛下若是摔壞了可怎麼好?”

澹台熠:“……”

他深吸了一口氣,柔聲地道:“宋卿還是早些休息吧,孤陪你。”

宋普道:“陛下真不要臣這個驚喜麼?”

澹台熠額頭青筋跳了一跳,努力維持冷靜的麵孔,“孤不要,宋卿還是快些好起來罷。”

宋普聽了,便閉上了眼睛。

澹台熠重新回到被窩裡抱住了宋普,隻是沒抱一會兒,就聽宋普開口道:“臣兄長那時候聽到陛下說要給臣破瓜的話了。”

澹台熠一頓,鎮定道:“宋淩雲怎耳朵伸那麼長,都不知道躲避。”

宋普道:“臣兄長也看見了陛下抱臣,親臣。”

澹台熠:“……”

宋普道:“臣兄長打算將臣送到江南,讓臣遠離陛下。”

澹台熠怒道:“他敢!”

宋普從他懷裡伸出了腦袋,因為發燒,他滿臉通紅,連薄薄的眼皮都浸透了紅色,唯有那雙眼睛是清亮的,“臣與陛下說,不是為了告臣兄長的狀,臣兄長待臣十分關懷,以為臣在陛下這裡受了欺負,說陛下用破瓜二字是在輕賤臣,陛下隨意在外頭抱臣也是如此,陛下,你如何想?”

澹台熠聽了宋普的話,還有幾分委屈,“豈有此理,孤何時輕賤你了?宋卿你聽他說什麼,孤待你如何你還能不知道嗎?若是聽信了他人的挑撥與孤生分,那孤將失望萬分!”

“……”這孩子腦袋瓜太……太難拗了,宋普呼出了一口熱氣,沙啞著聲音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臣兄長會這麼想,難道不是陛下的問題麼?”

澹台熠孤傲地道:“孤有何問題?”

宋普說:“臣若與陛下結親,那臣父親便是陛下的嶽丈,臣兄長便是陛下的大舅子,陛下甚至應當隨臣一樣喊臣父親一聲爹,喊臣兄長為哥哥,但陛下對臣父親依然言辭嚴厲,也頻頻與臣兄長作對,陛下如此高高在上的態度,也無怪臣兄長對臣放不了心,臣聽臣兄長一席話,也覺得陛下有些過分。陛下愛屋及烏,也要對臣家人尊重溫和一些,若連臣家人陛下都要頤指氣使,臣又如何能安心。”

澹台熠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宋卿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氣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