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先提出去扔了。”柳逾白嫌棄得很。
李垚拎上腳邊的袋子,正要下車,前方拿起手機發消息的柳逾白又說了句:“後座那盒點心。”
李垚拿起來,“我吃不下了啊……”
“……”柳逾白無語,“遞給我。”
一會兒,助理莫莉過來彙報情況。
“周先生發布會已經開始了,您是在車上等他,還是找個休息室?”
“就這等吧。”柳逾白往後看一眼,示意她,後座上李垚還在午休呢。
柳逾白說:“還有一盒盒飯,你給司機拿去。”
莫莉拉開門拿出盒飯,正要走,柳逾白又叫住,“會場上看見梁司月了嗎?”
“她跟她朋友回展台工作去了。”
柳逾白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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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洵碰過麵的事,梁司月沒有告訴池喬。一則池喬不一定信,二則,她覺得周洵應當不會喜歡這種仿佛炫耀的行為,三則……她私心的不想與人分享。
池喬告訴她,周洵的展台根本擠不進去,他的戰鬥粉圍成了銅牆鐵壁,沒那個一起衝鋒的雞血勁,是不可能乾得過她們的。
池喬給她出示隔老遠拍的幾張照片,變焦以後模糊得不能看了,“還是刪了吧……”
“發給我吧。”梁司月忙說。
“你又不喜歡他。”
“……還是有點喜歡的。”
池喬微信上把照片傳過去,刪了自己手機裡的,“你喜歡他可以關注他的粉絲後援會,他們經常會發精修過的美圖,比這個強。”
梁司月笑著搖搖頭,“感覺那不是真的他。”
池喬嘖一聲,“魔怔了。”
兩天兼職總算結束,梁司月也毫無懸念感冒加重。
本來隻要能足額地拿到錢,這辛苦也算沒白費。
但沒想到,等了兩天,等來一個令人氣憤的消息,那缺德中介說要抽成。
“……抽多少?”
“一半。”池喬氣得要命,埋頭飛快打字,跟人交涉。
她以前接觸過一些小中介,雖然介紹的工作一般,但錢都是給足的,即便要抽成,也會提前溝通好,不會像這樣結款的時候突然狠宰一刀。
“就是欺負我們沒後台。”
梁司月問:“能找展商交涉嗎?”
“展商隻跟中介公司簽了合同,中介再跟模特單獨訂立合同。展商把錢結算給了中介公司,後麵中介怎麼跟模特分配,就不關他們的事了。而且如果去找展商鬨,還可能會上黑名單,他們業內消息一同步,以後我們可能都接不到類似的工作了。”
梁司月沒問既然簽了合同,能不能打官司。
沒有人會為了這樣一點小錢去打費時費力的官司的,人家有專業的法務,她們兩個單槍匹馬的,根本耗不起。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中介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最終,梁司月和池喬輪番交涉,未果,隻能接受到手縮水一半的工資。
周六早上,梁司月又看了一遍手機錢包裡的餘額。
兼職掙兩千,加上平時節省下來的零花錢,再預支一點下一周的生活費,基本是夠的,後麵一周節省點用就好了。
她跟外婆確認了一遍郵寄地址,下單了按摩椅。
梁國誌出門前,囑托梁司月一件事。
“今天鄭媽過生,你抽時間,買個果籃給她送過去吧。”梁國誌掏出用舊的錢夾,拿出兩張紙幣遞給她,“彆省,挑好的。我陪柳導去開會,今晚上估計回來得晚,你回家以後門鎖好,自己早點休息。”
若非萬不得已,梁司月實在不想再去柳家。
但這種人情往來免不了,她也想儘力為父親分憂。
梁司月磨蹭到下午才出門。
來應門的是王媽,很有些驚訝,梁司月說明來意,王媽找出雙乾淨拖鞋給她。
客廳裡很安靜,梁司月小聲問:“太太他們不在嗎?”
“太太和三公子去外地了。”王媽叫她自己去後院找鄭媽。
梁司月提著果籃,穿過後廚,在通往後院的門,與一人迎麵撞上。
她急忙停下腳步,抬頭一看,竟然是柳逾白。
柳逾白同樣驚訝,“你來做什麼?”
“給鄭媽送東西。”她揚了揚手裡的果籃。
柳逾白沒說什麼,錯身回屋去了。
後院裡曬太陽的鄭媽聽見動靜過來了,很是高興,“難為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接了果籃,拉她去餐桌那兒坐下。
兩人好幾個月沒見了,不管那時候是敵是友,總歸今天梁司月是為賀壽來的。
鄭媽問梁司月學習、生活怎麼樣,學校裡習慣不習慣,後者一一都回答了。
因是周六,梁司月學校裡不上課,而潘蘭蘭和柳澤又出去玩去了,鄭媽就留梁司月吃晚飯。
“我是外人,這樣不太好。”
鄭媽搖頭笑說:“不在家裡吃。逾白……大公子請客。”
說著,鄭媽向著客廳裡喚了一聲,“逾白,晚上吃飯帶小梁姑娘一個行嗎?”
片刻,傳來柳逾白清淡的聲音:“隨便。”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突然發現,這哪裡是霸總,分明就一小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