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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 明開夜合 10980 字 9個月前

林孟夏笑說:“按劇本的發展順序,是我跟司月的最後一場。因為以後可能就見不著了,情緒累積到那兒了,演得很難過……”

梁司月笑說:“你劇透了!”

林孟夏立馬做閉嘴狀。

而梁司月和陳鶴林的答案,則是一致的,在北城拍的有一場夜戲。

梁司月看向陳鶴林,笑說:“我一直沒跟陳老師正式地道過謝,那場戲他是真的幫了我好多,基本是從基礎的,怎麼控製台詞的聲調高低開始教我。”

陳鶴林一直是他們幾個中間比較沉默的那個,倒不是情緒不高,純粹是性格使然,這時候方笑了笑說:“你演挺好的,第一次演戲能到這個程度,可以了。”儼然是前輩的口吻。

老徐趁機問:“要是再有機會,您會願意繼續跟司月合作嗎?比較想演什麼人物關係。”

“好演員我都願意繼續合作……”陳鶴林看她一眼,“演父女吧。”

梁司月笑了,“那我年紀大了點。”

陳鶴林也笑了,“看化妝技術,一切皆有可能。”

電影創作和拍攝相關的嚴肅的問題都提完之後,老徐問了幾個比較花邊的:“劇裡麵你們三個人,感情關係比較糾葛和複雜,那現實中,你們理想的另一半的形象是怎樣的?”

林孟夏開玩笑說:“這個問題跟我經紀團隊確認過了嗎?我回答了會不會掉粉啊?”

老徐說:“想象,咱們就純想象。現象一下,你理想的另一半,是不是司月這樣的?”

林孟夏笑說:“我懷疑你們編輯部在搞事情。司月性格很好,我倆在劇組基本是難兄難弟,但要說理想型,我覺得不是——司月你彆生氣啊。”

梁司月就順勢開玩笑說:“已經生氣了。”

“送你茶葉給你賠罪!——我的理想型,要那種很活潑,很能說的,喜歡黏著我的,打遊戲很厲害的。”

老徐咳嗽一聲,“這越說越具體了啊。”

“我看出來了,你們真的在搞事。”

老徐又問陳鶴林。

陳鶴林說:“沒有固定形象。遇著了,覺得是這個人,那就是了。”

梁司月不禁覺得,這確實是符合陳老師藝術家氣質的答案了,突出一個篤信緣分。

而當梁司月被問到時,她猶豫了一下,“喜歡年紀比我大一些的,性格的話……”她想了想,“像貓吧,對人愛答不理的,但偶爾會暴露出很親近人的一麵。然後,喜歡跟我拌嘴,平常感覺很幼稚,關鍵時候卻很能給人以安全感……”

林孟夏在一旁聽著,心裡隻吐槽:這才叫具體,完全是具體到了某個人。

老徐笑說:“你這個標準,我感覺很迷。”

“有嗎?”

一旁林孟夏接話了,“感覺有點自虐。”

老徐默默點頭。

梁司月笑了,對林孟夏說:“這下你真的要給我賠罪了。”

等采訪完,老徐讓他們移步隔壁房間去拍照。

來之前,小琪打聽過了,攝影師是跟雜誌長期合作的,拍單一布景的半身像很有一把刷子。

不過服化是小琪自己幫忙聯係的,給梁司月準備的是一套非常簡約的服裝。

白色襯衫,搭配一身戧駁領的灰色格紋西裝,樣式和顏色不會顯得過於拘謹,又恰好凸顯她氣質較為清冷的那一麵。

配合服裝的妝容非常簡單,重點是清透的底妝,和顏色淡雅的唇妝。

化妝的時候,化妝師一直誇她皮膚好,問她平常是去哪一家做的皮膚管理。

梁司月沒好意思說……可能,隻是因為還年輕吧。

不同姿勢各拍了幾組,最後給梁司月選定的是一張坐在地板上,一條腿斜支了起來,手臂放鬆搭在膝蓋上,露四分之三側臉的照片。

攝影師運鏡很講究,簡單的構圖,卻能完全展現出人物的特質。

而梁司月這一張,用很俗氣的話來形容,就是:她眼神告訴你她為愛受過傷,但她的表情拒絕了一切的安慰。

結束拍攝,梁司月去休息室換衣服的途中,在走廊裡和陳鶴林遇上了。

陳鶴林要與她單獨說兩句話,兩個人的助理就先離遠些回避了。

陳鶴林為那時候慶功宴上,助理勸她喝酒那事兒道歉,說自己沒約束他們,失職了。

梁司月倒有些不安,因為聽說是有人授意的陳鶴林將助理解雇的。但不好直接問,隻說:“我看這回跟著你的助理都換人了,原來那兩個……”

“開除了。你知道我平常不怎麼管這些事,我經紀人告訴我了我才知道。”

梁司月聽得很疑惑,她一直以為這事兒柳逾白有插手,但聽陳鶴林的口氣又不是。

沒多問,隻笑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也沒受到什麼實際的傷害,不用在意。

陳鶴林點點頭,“我現在崇城人民劇院演話劇,有時間帶朋友去看,我送你們票。”

梁司月笑說:“那我就先提前謝謝啦。”

陳鶴林和何訥後頭都有行程,拍攝完就先走了,梁司月和林孟夏則帶上助理,一起吃中飯。

乘保姆車過去的路上,林孟夏問梁司月:“你今天說得那麼詳細,不怕有人發現你說的就是那個誰麼?”

“假如你不是事先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那個誰麼?”

林孟夏想了一下,“……不知道。”

梁司月笑了,“倒是你,你又說的是誰?指向是不是太明顯了,你的經紀團隊知道嗎?”

“我也不是走偶像路線……”

前排,昊哥立即轉頭說道:“周洵不也是不走偶像路線,你看他現在,掉了好多資源,今年一整年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工作。你千萬瞞緊一點,不要憋不住發什麼情侶款,我跟你說,現在網友眼尖著呢。”

林孟夏聳聳肩。

梁司月笑了,“同情你。”

現在的雜誌基本都有多媒體矩陣,單靠實體印刷的那一點銷量活不下去。

白天的采訪,到晚上,雜誌編輯部就整理出來一個三十秒的視頻,是最後提問的理想型那一部分最有噱頭的內容,用來刺激讀者預購雜誌。

柳逾白在辦公室裡刷到了這個視頻,下班開車回家的路上,給梁司月打了個電話。

他還沒吃飯,叫她如果沒事,出門陪他去吃點東西。

車開回小區,門口等了十分鐘,梁司月出來了。

她穿一條白色印花長裙,搭深藍色牛仔外套,齊腳踝的短靴,小腿露在外麵,又細又直。

她一拉開門,柳逾白便嗅到一陣淡雅的香水味,問她,她卻有點有些疑惑,自己揪著袖子聞了一下,想起來,“哦,早上拍照,化妝師給我試了一下她新買的香水。你覺得不好聞嗎?”

“還行。”柳逾白掛上前進檔,腳踩著油門,將車子啟步。

“你就不能說實話嗎?明明好聞的,我都想買一瓶了。”

柳逾白瞥她一眼,“我不是說了‘還行’?”

“……”

柳總的標準,“還行”已然是很高的評價了。

叫她陪同一起吃晚飯是正事,但少不得,還有彆的賬要跟她算,柳逾白說:“你們那個采訪視頻,我看了。”

梁司月“啊”了一下。

柳逾白轉頭瞥她一眼:“我在你心中,是這個形象?”

“說的又不是你,是理想型。”

“哦?”柳逾白似笑非笑,“梁小姐,你最好想好再回答。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是你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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