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裡懷裡一樣的溫暖,讓梁司月本已渙散的精神,一下更加的鬆懈,疲憊和困意像溫水一樣讓她不斷地往下沉,感覺自己一閉眼就會馬上睡著。
柳逾白睡意正濃,也是閉眼即能重新入眠,但想和她說兩句話的念頭支撐著他,“怎麼出發之前不跟我說一聲,讓我等你。”
梁司月不好意思地說:“……當時沒發,好像是因為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一下飛機已經這麼晚了,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隻能可憐兮兮地求你收留。”
“驚喜什麼,”柳逾白哼笑一聲,“差點以為家裡進賊了。”
又問她,這破路演什麼時候結束,元旦假期都沒個消停的。
“何導說了,正因為是假期人才會多。”梁司月笑說,“何導是不是欠了你很多錢,才這麼賣命地拉著我們一起吆喝。”
柳逾白開玩笑的口吻:“何訥欠不欠我錢我不知道,某人倒是真的欠我。”
“小氣!我馬上接了廣告就還給你,你怎麼這麼著急,那要不我把你送我的裙子和珠寶都當掉?”
“……”柳逾白啞然失笑。
趁著自己還有最後一絲力氣,梁司月爬了起來,去洗了個熱水澡。
柳逾白原想等她的,但不知道女孩子洗澡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說她在裡麵做SPA他都信。
等到最後,都有點迷迷瞪瞪了,吹風機“轟”一聲啟動的聲音又猛地讓他驚醒。
換成平時,他可能都要發脾氣了,但現在隻有無奈,等得無奈。
硬撐著,又等了不知道多久,梁司月終於吹乾頭發,關上浴室燈出來了。
她爬進被子裡,整個人是又香又暖的一團,抱起來手感不要太好,但實話實說,他困得沒有任何想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了聲“晚安”,一闔眼,秒睡。
梁司月也是差不多。
早上七點,柳逾白便被梁司月起床的動靜吵醒。
睜眼,她正要下床,他伸手臂將她腰一摟,使她歪倒在床上,“起這麼早?”
“九點鐘就要出門了,我還得化妝。”
柳逾白打了個嗬欠。
他平時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起的,健身半小時,吃過早餐便去處理公事。
生物鐘使然,即便昨晚被梁司月打擾,休息得不算好,此刻也稱得上是精神煥發了。
柳逾白一把將她拽回到被窩裡,讓她再陪他躺十分鐘。
梁司月如昨晚一樣,往他懷裡拱。觸到什麼,又嚇得立即往後退。
柳逾白卻伸手按在她後背,阻止她的動作,笑意三分輕浮,“你化妝要多長時間?”
梁司月窘然,臉都熱了,“……來,來不及的。”
他故意逗她:“我爭取快點。”
“可,可是……”她說話都開始磕巴。
柳逾白笑了,捉住她的右手,攥緊了不給她抽走的機會,“幫我。”
……
梁司月在柳逾白這兒洗漱過了,才回樓下自己家裡。
外婆對她的這麼早到家很是驚奇,她當然不好說是在柳逾白那裡過夜了,隻說趕的最早一班的飛機。
外婆給她煎了幾張蛋餅,熱了一碗昨晚熬的南瓜小米粥。她吃過之後,小琪就和車子也到了樓下。
出門前,外婆叮囑她穿暖一點,看這北風刮的,這幾天準要下雪。
梁司月在衣櫃裡找到了好早之前,柳逾白為跟她賠禮道歉,囑托莫莉送給她的那條Burberry的圍巾,隻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將其圍上。
這一天的路演結束,後續行程稍微輕鬆了些,主要便是拍雜誌和采訪。
電影上映兩周,每天的票房增量有限,基本大局已定,超了6億,7億估計有點懸。
劇組慶功宴,便被提上了行程。
參加慶功宴的是電影台前幕後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十人一桌的圓桌,坐了大約五桌。
因為是內部的聚餐,沒有媒體在,大家都十分隨意。
梁司月他們幾個主演,跟何訥、柳逾白坐一桌。
有製片人坐鎮,大家不至於太放肆,放肆的隻有何訥,因為實在是高興,沒人勸他,他自己翻花樣找理由也要喝,喝得滿麵紅光。
散場時,大家各自回去了,何訥跟柳逾白約了第二攤,他酒量真是大,飯桌上那麼豪飲,現在也不過是將將微醺的程度。
梁司月原本打算自己坐車回去,柳逾白卻朝她招了招手。她四下看,大家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也沒有人在留意這邊,就眼一閉,跟著上了柳逾白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