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將席老夫人送回去之後,席向晚才緩緩回了自己的院子。

今日之事可謂比她想象的還要更順利一些,這都是因為席卿姿突如其來的犯蠢,否則隻包氏一人盤旋的話,最後落幕就不會那般難看。

不過三房隻要倒黴,席向晚就高興得很。

砸了頭麵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具體會怎麼樣,還得看三房和席府內部如何周旋。

席向晚自然沒有指望就靠這件事將三房一脈拔除,不過這至少能讓他們心痛肉痛幾天,焦頭爛額彆來找大房的事情。

“姑娘回來了。”李媽媽一見到席向晚就笑得合不攏嘴,“包氏那頭發生的事情,可是全府都聽說了。”

席向晚想想當時動靜鬨得那麼大,也不意外,笑了笑就道,“咱們院子裡聽聽就好。”

“我曉得的,他們會落井下石、背後嚼人口舌,咱們可不會。”李媽媽舒展著眉眼,“可三房暗中欺壓咱們這麼多年,揚眉吐氣總是不過分的。”

房裡的丫鬟們也一個個喜氣洋洋。

彆說是包氏院子裡的人,哪怕是席卿姿一個庶子的女兒,都隱隱站在席向晚的頭上頤指氣使,她院子裡的丫鬟一個個被縱得比小姐還小姐,不光是大房的下人,二房四房的都受過她們不少氣。

席向晚聞言笑了,她坦言道,“我也覺得挺高興的。”

“就是姑娘的頭麵不知該怎麼辦……”李媽媽歎了口氣,擔憂道,“聽說國公府的詩會就在這幾天了,緊著能不能修好也是另說。”

“大不了就不去了。”席向晚倒是很無所謂,“我又不擅對著花草吟詩作對。”

上輩子的國公府賞花詩會她就因為纏綿病榻而沒有去成,事後似乎也沒聽說出過什麼大事,不去也罷,頂著個“汴京第一美人”的稱號,席向晚總是多多少少要被彆的姑娘暗中擠兌。

更何況,如今的席向晚可沒這閒工夫,她招招手道,“整好還有一下午的時間,用過午膳,我出門去看看母親的鋪子。”

席向晚的母親王氏嫁的是席府唯一的嫡子,她娘家背景又雄厚,帶來的嫁妝自然也十分豐厚,光是良田就有百來畝,汴京裡最炙手可熱兩條街道上的商鋪也有八家。

大房這些年的被包氏暗中克扣的錢,都是因為有這些收入才能填上窟窿的。

“姑娘怎的想去巡鋪子了?”李媽媽聞言笑道,“那我令人準備好轎子。”

慶國的民風開放,彆說姑娘上街巡個鋪子,女眷單獨立戶拋頭露麵做生意的都不在少數。因此李媽媽也沒多想,就出門去了。

席向晚在自己院子裡用過膳,聽李媽媽說常來席府看診的某位民間神醫已經看診過席老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才放心地出了門。

席府地處鬨市附近,離朱雀步道並不遠,席向晚若是不那麼身嬌體弱,倒是能自己徒步從繞汴京城一周的晉江河旁走過去,隻是她那點子體力也在上午的走走停停中消耗了個乾淨,隻好坐轎子到了朱雀步道的一端,才從轎裡下來。

席向晚翻了翻自己的記憶,按照離地位置走向了王氏名下最近的一家商鋪,朝夥計出示了席府的印記。

掌櫃片刻就來了,正好就是名女戶,她一眼就認出了席向晚,“大姑娘。”

“我閒來無事,就來看看。”席向晚朝她微微頷首示意。

“我姓李,大姑娘喚我李掌櫃便好。”李掌櫃跟在席向晚身旁,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兩眼,歎道這容貌也難怪在汴京裡人人都熱衷於談論一番,甚至沒見過她的年輕學子們都爭相作詞歎其容顏,就連她自己是女人都挪不開目光。

“李掌櫃?”席向晚看了看她,“和李媽媽是——?”

“是我姑母。”李掌櫃彎起眼睛一笑,“我和離之後,是姑母向大夫人為我討了這份工作,幸不辱命,將鋪子打點得還過得去。”

“謙虛了。”席向晚看過賬簿,這位李掌櫃經商的天賦可非同一般,一家中規中矩的鬨市店鋪在她手中綻放了新的光華,那業績是蒸蒸日上,巾幗不讓須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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