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頓頓吃黃豆,因此農民裡種豆的人不多,黃豆也多用作畜生的口糧。軍中有軍馬,軍馬光吃草料長不起膘來,還是要是不是喂些豆料給馬兒才能保證馬兒身體強壯。
與其拿醬油當致富手段,葉棠倒更希望醬油能快些普及。那樣她不用自己搜集材料自己搗鼓就能買到現成的醬油了。
不想拓跋渾話題一轉:“賀蘭景去找你的時候,你在縫什麼?”
葉棠眨了眨眼。她試圖理解拓跋渾突然飛躍的話題。
“我很想知道除了這醬你還能做什麼。”
哦——
葉棠懂了:拓跋渾想知道她身上還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神秘底牌”。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過是貧道看將士們訓練得辛苦,試著為將士們做了件可以保護胸口的護具。”
“保護胸口的護具?”
賀蘭景看了過來。
護具、武器都與將士們的生死息息相關。他不想讓這坤道留在平城大營是真的,但一碼歸一碼,如果這坤道真的做出了能保護將士們胸口的護具,他相當願意讓將士們都能用上可以保命的東西。
要知道拓跋渾原本是有三個裨將的。然而去年,拓跋渾的裨將成了兩個。
沒有坐在這裡的那個裨將埋骨懷朔,連全屍都找不回來。
“貧道去取那護具來給諸位將軍一觀?”
葉棠說著起身,不料拓跋渾也站了起來。
“不用。我們跟著你一起去吧。”
拓跋渾可不想坐著乾等。橫豎他已經填飽了肚子,如果能早一秒看到無香子弄出來的神奇玩意兒,他不吝幾步路的功夫。
拓跋渾都起身了,萬忸於淳與賀蘭景又怎麼可能乾坐著?兩人起身跟在了拓跋渾的身後。
三個男子,還是以拓跋渾為首的三位將軍去了坤道帳子裡的消息想來會很快在營中傳開。葉棠入帳之時刻意多點了幾盞燈,還讓燈都被放置在一個方向,好讓自己與諸位將軍的影子清晰地印在帳子之上。
賀蘭景見狀沒有多言。他默認了葉棠的作法。
“這便是那護具?好生奇怪的模樣。”
拓跋渾仔細地端詳著萬忸於淳展開在他麵前的護具。
如果此時在場有穿越者,想必那穿越者不分男女一定會噴笑出聲。
——葉棠所製的“護具”,那形狀怎麼看都是運動文胸。
想想一群套馬的漢子外麵套著鎧甲,中衣裡頭卻是超大尺碼的運動文胸托著豐滿的胸肌,那場麵之酸爽……
“將軍莫看這護具形狀奇怪,這護具的功效卻是實實在在的。”
葉棠說罷朝著賀蘭景招手,讓賀蘭景幫忙。
“賀蘭將軍不介意貧道用你做示意吧?”
賀蘭景眉頭皺得死緊。他很想問為何這種事情不讓萬忸於淳來做。
可想到自己與萬忸於淳同為拓跋渾的副將,自己高高在上將什麼都推給萬忸於淳來做實在是於理不合,他又邁著沉重地步子,像是要踏碎地麵那樣一步步地走到了葉棠的麵前。
“將軍,請脫衣。”
“——”
賀蘭景猛地瞪向葉棠。
葉棠麵無表情,眼中既無羞意也無怯意。她看著賀蘭景的目光澄澈又冰冷,仿佛在她麵前的賀蘭景不是一個男人,而她也並非一個女人。
“請脫衣。您不脫衣我無法為龍驤將軍展示這件護具的用法與用途。”
暗自把牙咬得咯嘣響,賀蘭景用爆著青筋的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鎧甲。
“這樣夠了吧?”
“這護具是穿在中衣裡頭的,還請您把中衣也脫掉。”
賀蘭景強忍著心頭翻滾的情緒:“你也不怕今夜之事被人知道了,拿去四處亂說?”
“嘴長在他人臉上,貧道縫不上每一張嘴巴。既然如此,彆人愛說甚說甚,貧道問心無愧就是。”
“好一個‘問心無愧’……”
賀蘭景有些心煩——在場的可不僅僅是他。這坤道是知道在場的拓跋渾不會放任謠言不管,這才有恃無恐。
“既然道長不怕流言蜚語,那我堂堂男兒又如何能懼他人眼光?”
賀蘭景雙手拉開衣襟,強壯精悍的身軀頓時呈現在葉棠的眼前。
葉棠平靜地給乳牛戴上了工字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