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花木蘭的阿娘39(1 / 2)

“那麼娥娘, 從今日開始你就是‘花娥’。”

葉棠去掉的不僅僅是一個“娘”字,更是一道枷鎖。

姑娘不是注定要變成婆娘。給人當婆娘、親娘、晚娘也不是姑娘家唯一的出路。

姑娘們可以冠上任何自己喜歡的姓氏,而不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隻能冠父姓夫姓。

“花娥, 若是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自己改一個便好。你想好了名字,讓人帶你去找溪慈真人便是。溪慈真人掌著長安的戶籍, 要她幫你在戶籍上改名不是件難事。”

跪在地上的花娥用力搖頭,眼眶裡的淚水婆娑掉落。然而她卻笑得很開心:“不!花娥就喜歡花娥這個名字!謝大人賜名!謝大人予花娥再世重生的機會!花娥定當肝腦塗地——”

“肝腦塗地這樣的話就莫要說了。比起你肝腦塗地, 我更希望你能儘快出師。你唯有活到耄耋之年方不負我。”

葉棠的話讓花娥一噎, 她身邊的幾位女冠子卻皆是抿唇一笑——無香子無情起來是真無情, 不無情的時候卻是連對方把死掛在嘴巴上都聽不得。

對上女冠子們揶揄的眼神,葉棠輕咳一聲。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我的意思是你活得越久越能為我創造價值, 日後也能為我軍培育更多的後進。丹髓真君、淩仙,兩位最是擅長開蒙,花娥便暫時交給你們了。”

葉棠說罷轉向正在對著樹洛乾以及木蘭痛呈自己有多麼不講道理、有多麼偏心身為賤民的花娥,要兩人重重懲罰自己的慕容伏羅。

“二位將軍,”

緩步走到木蘭身邊麵對樹洛乾,葉棠溫柔地宣布自己的判斷:“慕容伏羅所行之事無疑是在我軍中開了個壞頭。我希望用他來以儆效尤。”

“你說什麼!?你個——”

慕容伏羅還想狂吠,不料一張嘴就被旁邊一個女冠子-彈了一粒藥丸進嘴裡。

喉嚨像燒起來一般疼痛!整個人舌頭發麻!慕容伏羅臉色青黑地掐著自己的脖子,以為自己是被喂了烈性的毒-藥。

“放心吧,這不過是一粒啞藥,至多讓你疼上兩個時辰。”

把藥彈到慕容伏羅嘴裡的女冠子玄機笑嘻嘻地道:“你這張下-賤嘴巴裡冒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我耳朵的褻瀆, 我僅代表我自己對你小懲大誡。我實在是不想再聽你的汙言穢語了。”

玄機說著以一中挑釁的目光看向了樹洛乾。她想知道樹洛乾會選哪一邊:是一個素行不-良、昨夜又給一個女子留下極大創傷的舊部, 還是行事作風完全不似他人的無香子以及明顯會與無香子一般不會將男子傷害女子之事當作小事輕飄飄放過的木蘭。

選前者,樹洛乾與她們必然分道揚鑣。選後者,樹洛乾很可能被舊部眾叛親離。

“……女兒家也是人, 人不應以男女分高低貴賤。伏羅所做之事不可饒恕,此事一切聽憑無香子與花將軍處置。樹洛乾在此向兩位賠罪。”

“——!?”

慕容伏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著低頭向著葉棠與木蘭賠罪的樹洛乾,不斷“嗚嗚”著進行控訴,甚至還抱住了樹洛乾的大-腿,似是要讓樹洛乾回想起他也姓慕容。

可惜樹洛乾始終沒有抬頭。他一直維持著抱拳彎腰的姿勢,這讓慕容伏羅連眼淚都噴了出來——他想自己必然是死定了。

“將軍禦下不嚴,以至於部下德行有虧,還請人前自罰十鞭。”

葉棠半分不客氣,她才不會因為樹洛乾認錯態度好就對他說他沒有責任。

樹洛乾自己或許沒有乾過欺男霸女的事情,但以前在吐穀渾的時候他必然也沒有阻止過部下“使用”女人。

“至於這位慕容伏羅嘛……先把那活兒砍下來喂狗,然後貶為苦力五年好了。”

苦力五年聽起來不是極刑,實際很可能需要冬天入水,夏日在陽光下暴曬。身體素質再好的成年男子被這樣蹉跎五年,身體至少也會廢了大半。慕容伏羅被切了那活兒還去做苦工……短則十數日,長則幾個月、一年必然出事。這遠比直接一刀把人的腦袋給砍掉殘酷多了。

“花將軍,你有其他的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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