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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正在泡茶的葉棠看到門邊怯生生的白狄倫·布杜魯,立刻朝她招了招手。白狄倫·布杜魯頓時麵露欣喜的表情,像隻快樂的小狗一樣跑到了葉棠的身邊。
就是小狗似乎已經有經驗了。她到了葉棠身邊之後又連忙朝著四周看了一圈,以確保會和她搶母親的達尼埃爾還有亞瑟等人都不在。
——打從投奔了荷塞亞斯一邊,達尼埃爾與亞瑟就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與言語了。這兩人甚至像是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和王太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裙帶關係,在人前也毫不避諱。
可憐白狄倫·布杜魯,母親就在目光可及之處,偏偏每次一走上前去想和母親一起談個天喝個茶,某兩個男人就會突然蹦出來,然後用各種公事當借口,順理成章地拐走她的母親。
白狄倫·布杜魯好歹也當了六年蘇丹,她有作為一國之君的自覺。她沒法像孩童那樣成天纏著母親,臉皮也沒厚到能插入母親與她的情-人們之間。大概是忍耐到了極限所造成的反彈吧,白狄倫·布杜魯在能與葉棠獨處的時候都會表現得比平時孩子氣許多。比如這會兒,白狄倫·布杜魯就抱著葉棠的腰,用臉頰磨蹭母親的後背。
葉棠掛著白狄倫·布杜魯這個腰部掛件泡好了茶。
荷塞亞斯國土廣袤,成功脫離沙漠化的土地不光適合種植大馬士革玫瑰,還適合種植路易波士茶。
路易波士茶能夠喚起葉棠的許多回憶,這也讓她非常偏愛這種代用茶。又因為荷塞亞斯出產的大馬士革玫瑰品質實在太過優秀,葉棠經常會在親自衝泡路易波士茶時加入一些烘乾的大馬士革玫瑰花瓣。
許久沒有與母親一起喝茶的白狄倫·布杜魯坐在貴妃榻上幸福地喝了一大口茶,這才忍不住感慨:“今天好安靜啊。”
「因為亞瑟和達尼埃爾不在嘛。」
看到母親如此開闔唇-瓣的白狄倫·布杜魯放下手中的茶杯:“說起來,今天因波斯和巴爾也不在母親的身邊呢。真是難得。”
因波斯作為葉棠的禦-用代言人,十有八-九會在葉棠的麵前伺-候。但因波斯本身並不是個話多的人。在不用為葉棠代言的時候,他和巴爾一樣寡言。這也讓白狄倫·布杜魯習慣了把因波斯還有巴爾都當作是背景板。
乍然發現這兩人都不在,白狄倫·布杜魯這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難道說——”
葉棠朝著白狄倫·布杜魯頷首:「大英帝國與神聖法蘭西的艦隊今天就會抵達荷塞亞斯的領海範圍。」
果然!
先前還十分放鬆,帶著點少女稚氣的蘇丹一下子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此刻,白狄倫·布杜魯的表情已經不再是“母親女兒”的表情。她的臉上現在是屬於“荷塞亞斯蘇丹”的表情。
葉棠把白狄倫·布杜魯拉了回來。
“母親?”
「不用擔心。」
親手摘了一個葡萄送到女兒的嘴邊,比白狄倫·布杜魯矮了快一個頭的葉棠微笑。
「交給你妹妹吧。」
“西蒙娜也去了嗎!?”
葉棠點點頭,拉著白狄倫·布杜魯重新坐下。
同一時間,地中海上大英帝國的艦隊已經進入荷塞亞斯的領海範圍。
與陸地上有雨的情況不同,荷塞亞斯的領海上碧空如洗、萬裡無雲。普萊斯親王正坐在駕駛艙裡帶著驕傲的笑容優雅地品酒。
他這一路行來十分順利,既沒有遇上暴風,也沒遇到暴雨。仿佛上天都站在他……噢不,是大英帝國這邊一樣,他率領的艦隊連三分之一的物資都沒有消耗完,他人就已經距離荷塞亞斯隻有一步之遙。
“船長、大副……請你們兩位過來一下!”
“怎麼了?”
泰坦巨人號的船長與大副同時朝著出聲的水聽器監測官看了過去。
這位監測官年紀已經不小了,平時說話做事也自有一派沉著冷靜的風範。可是此刻,這名監測官的臉色鐵青,像是看到了什麼本來不可能出現的海洋巨獸。
“兩、兩位請過來看一下水聽器的顯示……我……我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名水聽器監測官與船長還有大副都是熟人,過去船長與大副從來沒有見他出過什麼大紕漏。也因此,哪怕這名監測官做水聽器監測官的時間還不到五年,船長與大副也非常信任他的能力。
“究竟是怎麼了?說這種自我懷疑的話可不像你啊,喬尼。”
大副說著走到水聽器監測官的身邊,他一邊拍著監測官的肩膀,一邊看向了水聽器的顯示畫麵。
誰想就在大副看清楚水聽器顯示畫麵的這一瞬,大副的臉也青黑了下來:“這……!這怎麼可能!?”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