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小美人魚的母親23(1 / 2)

因為觸怒海後,使得海後差點兒將威爾洛克帝國連同伊塔尼亞公國一起沉入海中,布洛德剛從沒能帶回新娘的婚船上下來,就遭到了第一王子派的貴族們的羈押。

第二王子派的貴族們雖然竭力抵抗,然而伊塔尼亞公國的使者很快站到了第一王子派的那邊。這些使者們是這樣說的:“海後看中了我國阿黛爾公主的才能,帶走了公主對於我們伊塔尼亞公國來說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好事!但也因此,我們的國王與皇後失去了他們寶貴的孩子!”

“貴國的王子害得我們伊塔尼亞公國差點兒為你們陪葬,而他竟然連一聲抱歉都說不出口!看來你們國家的布洛德王子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的一舉一動帶來的都是多麼重大的國際問題!”

布洛德與第二王子派的貴族們這時候才意識到伊塔尼亞公國的使者們在婚船上就為第一王子派收買已經遲了。

倒也不是布洛德與他配下的貴族們天然就比第一王子派的貴族們要遲鈍一些,隻是在婚船從伊塔尼亞公國的領海上駛入威爾洛克帝國的港灣的這段時間裡,布洛德與他的配下們都在努力解決他的問題。

被灌下隻能說真話的藥之後,布洛德很快上吐下瀉,之後進入了脫水狀態。

就在布洛德昏昏沉沉地躺在船艙中意識朦朧地聽著自己的配下大呼小叫時,第一王子派的貴族們找上了伊塔尼亞公國的貴族。

伊塔尼亞的貴族們本就愁雲慘霧地聚在一起,商量回國之後要如何對國王還有王後交待。他們不知道國王與王子會不會相信海後突然出現這種邪乎的事兒,海後也不會跟他們回去向伊塔尼亞的國王與王後作證說:“是的我帶走了阿黛爾公主,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貴族必須讓自己有命能先回到伊塔尼亞公國。

要知道這艘婚船可是威爾洛克帝國的所有物,上麵從水手到衛兵全是威爾洛克人。彆說是反抗作為威爾洛克當權者的第二王子了……就是威爾洛克人有意隱瞞他們的王子竟然惹怒了海後的事,他們這些旁觀了整個事情經過的目擊者都會被扔進海裡喂魚。身為伊塔尼亞貴族的他們不說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但他們確實沒本事跳船自己遊回自己的國家去。

第一王子派的貴族主動伸出橄欖枝對於這些伊塔尼亞的貴族們來說真是溺水時碰到了浮木,既是幸運,也是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的機會。

……橫豎作為阿黛爾公主夫婿的第二王子已經遭到了海後的厭惡。想來第二王子距離失勢已經不遠了。

本來伊塔尼亞是不想介入威爾洛克的王位紛爭的。畢竟你家兄弟自個兒爭個你死我活與我這鄰居有何想乾?

但第二王子布洛德向伊塔尼亞的王進言,說是如果國王如果願意把他的女兒嫁到威爾洛克來,他就會在成王之後給予伊塔尼亞一係列的優待。

這些優待讓伊塔尼亞的國王十分心動,轉頭布洛德又補上幾句對未來的美好暢想……實際也就是對伊塔尼亞的威脅。他表示如果伊塔尼亞的王不願意把秘藏在神廟中的阿黛爾公主嫁過去,他很快就會對他的父王進言說:“不如我們吞並了伊塔尼亞。”

哪個國王會嫌自己的國土大呢?威爾洛克的軍備總量接近伊塔尼亞的五倍。伊塔尼亞在威爾洛克的麵前就像是狐狸遇上了擦槍的獵人,不知道獵人什麼時候會憑一時興起用他那把獵-槍嘣了它的腦袋,再把它剝皮吃肉。

伊塔尼亞是個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家,公國的王擁有一名正室以及十二名側室。阿黛爾公主是第四王妃所出,由於是女兒,幼時又體弱多病,吃過生育之苦的第四王妃確信自己的女兒若是被嫁出去、若是懷上子嗣,女兒很可能會熬不過妊娠生產的痛苦,就這樣撒手人寰。

於是第四王妃含淚將阿黛爾送去了鄰國的神廟。

伊塔尼亞的王因為阿黛爾不是正室所出,又不王子,從來都對阿黛爾沒有關心。第四王妃要送阿黛爾走,他沒意見。聽聞布洛德願意用國家層麵的優待換取阿黛爾,又被布洛德那麼一威脅,他立刻讓人把人在神廟的女兒召回。

第二王子失勢等於他許下的承諾儘數成了空頭支票。在一般情況下,伊塔尼亞必然站在布洛德一邊,試著助他翻盤。

可布洛德失勢的原因是得罪了海後……但凡是腦子沒壞的伊塔尼亞人,都不會為了布洛德去和海後對著乾。

就這樣,在第一王子派與伊塔尼亞使者們的口誅聲裡,布洛德被押回了威爾洛克的皇宮。

高坐在裝飾著黃金與珊瑚的王座之上,皇後因為聽到自己的第二子惹怒了海後差點兒沒暈過去。國王更是因為布洛德讓海後說出要沉了威爾洛克與伊塔尼亞這樣的話而氣得眉毛直抖。

整個謁見大廳裡眾人數度嘩然,很快謁見因為皇後真的暈倒過去而結束。

當夜,布洛德王子被下獄。害怕被海後報複的國王與皇後竟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奇葩的道歉方法。

他們讓獄卒每天天不亮就把布洛德王子捆在木杆上,將木杆抬到海岸上豎起。他們的親兒子布洛德則跟個被晾曬的鹹魚那樣,在一下下的海浪聲中迎風招展。

國王與皇後認為這樣有助於海後看到威爾洛克皇室向她道歉的誠意。

葉棠既不關心布洛德這個王子,也不在乎威爾洛克這個國家。蓬頭垢麵的布洛德那生不如死的鹹魚乾生活她半點兒不知,威爾洛克人大張旗鼓搞出來的那些猶如跳大神一般的道歉儀式她也沒去看上哪怕隻是一眼。

一個半月的時間對於布洛德來說宛如一百五十年的功夫。好好一個俊朗青年一下子老了不止五十歲。他頭發花白,後腦勺稀疏,牙齒泛黃還生著牙垢。身上蔽體的與其說是衣物,不如說是破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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