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埃米特聞言愣住了,他看著霍維爾,似乎完全沒想到這位前第一章教主忠實的信徒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而霍維爾似乎也對他這副態度早有預料,他一把搶回自己的煙鬥和煙草袋,又開始重複著塞煙草的動作。

埃米特回過神來,皺眉問道:“或許我不會,但是為什麼?您不是……”

“我知道我才會說這樣的話,不管是塞西爾還是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霍維爾點著煙,抽了一口後才看向埃米特,“趁你對這一途徑還沒有這麼濃厚的興趣,也還沒和我們一樣被限製住。”

埃米特沉吟片刻說道:“其實在我回來之前剛和塞西爾管家聊了幾句,他同我說了前任教主睡夢中離世的那件離奇事,並且同我說您一直在追查真相。”

他頓了下接著說:“我是有些想向您詢問您現在追查得如何,但這疑惑似乎隻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而對您調查這件事顯得不那麼尊重。所以我還是向您提出這樣的問題,至於是否要作答,還看您的選擇。”

霍維爾停下抽煙的動作,饒有興致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埃米特:“你說的話聽上去倒是有禮貌,但深究下去本質還是個沒禮貌的!”

埃米特笑了下,他聳肩說道:“畢竟我也隻是貧民窟裡出來的嘛,能努力到現在這樣已經不錯啦,還請您多諒解一下。”

霍維爾作勢要用煙鬥去敲他頭,埃米特躲了下又作勢要去搶煙鬥,看得霍維爾當場就收了手,將煙鬥放下了櫃台,以免被埃米特又拿了去。

“我看你可不像你說的那樣。”霍維爾點評了一句,而後沉默良久才說道,“我本來也不打算說,就算是塞西爾,甚至是那個伯尼男爵……”

“現在是伯爵,霍維爾先生。”埃米特提醒了一句。

霍維爾瞪了他一眼,改口說道:“是伯爵也不行,我就沒想過說出來。”

“我查了很多,也在各種地下教團手裡打聽到了不少事,甚至有幾次拜托過官方的勢力,最終所得到的線索卻隻有零星碎片,還原我所說的這部分,還是在我查閱了相當多的書籍記錄之後才確定下來。”他背過身去又抽了口煙,接著說道,“教主確實是死於他人的攻擊,讓他死亡的至少是代行者以上的人,對方通過夢境乾預他……而唯二的關鍵詞也隻有‘夢境’與‘蠕蟲’。再往深了挖掘,我根本找不到這兩者與哪一章有關。”

這說法聽上去倒是有些接近埃米特先前所玩的遊戲裡的一部分概念,他想了想又問道:“隻是這些您為什麼不願意告訴給他們呢?您在擔心什麼嗎?”

霍維爾聞言神情有些複雜:“我和你現在的談話都有可能會被襲擊教主的代行者所知曉,說了不是招致災禍?”

“可是您告訴我了。”埃米特說道。

“你不是第一章的信徒。”霍維爾答道,“這其中所牽扯的要更深,也更複雜,關於第一章為什麼封筆,我想你還是自己去翻閱吧。”

他說完用煙鬥指了指書店裡麵堆積的那部分書籍,昨天埃米特還在那翻到過不少東西。

“有關第一章的記載恐怕這世上沒人收集的有我多,過往與世界要如何還原,就看你自己的解讀了。”

這倒是如了埃米特的意,霍維爾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將書店大部分圖書的翻閱權也交給了他,今後如果有需要,完全可以自己去找書。

伯爵莊園那邊的打工遲早有做完的時候,可霍維爾書店的存貨夠他“研究”好久。

埃米特也沒掩飾自己喜形於色,他說道:“您真是好人,霍維爾先生!”

霍維爾冷笑一聲:“哦,你謝早了,忘了給你說,那裡麵的書籍全部是各種外文撰寫的,你開始學其他語言吧。”

埃米特沉默了。

曾經玩遊戲對著一堆還沒學的拉丁語梵語之類書籍苦手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您說的是……那我還是先去學習了。”他歎了口氣說,“總感覺研究完這些,我靠自己的學識也夠混碗飯吃了。”

霍維爾哼了聲,沒有說話。

埃米特同他道了聲晚安,先一步上樓去翻自己的拆信刀。

一進房,他就將挎包扔在椅子上,拿著拆信刀坐到了床上。地毯被霍維爾拿走了,估計也是看不得那上麵一塊塊的血跡,搞得和殺人現場沒什麼兩樣。

氣溫有些低,埃米特脫了鞋將腳先塞進被子暖和一下,接著將拆信刀直接塞進了“談話”裡。

本就顯得十分精致昂貴的拆信刀在卡片中顯得更加珍貴了,明明是銀質,在卡片中卻呈現出一種奇特金屬的質感。在光下也無法反光,像是吞噬了一切光線,卻又不知為何能被人所看見。

埃米特看了看卡片的形容。

【翻書杖可以拆開被折疊的真相,將一切公之於眾。

這是一把拆信刀,也是一柄翻書杖,文者之刃。】

沒有寫是否可以作為“裁定之物”,但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應該由描寫就能見證。

埃米特想了想,再度將逐羽儀式的卡片放進了“談話”之中。

這一次,他嘗試了放入拆信刀的卡片。

他緊緊盯著後麵的空缺,在拆信刀放進去的那一刻,旁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空洞。

【我擁有了裁定的手段,利刃足夠剖開一切真相,給予我最公正的答案。

我可以向公平索取我想要的任何,付出我應當付出的代價。】

成了?

埃米特還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雖然這就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但確認真的可以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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