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他一笑, 笑得埃米特反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你有意見?”

阿諾沒答話,放下手又頓了下, 抬起來提埃米特將臉上的灰塵擦了一下:“臉上有灰。”

“……所以你剛笑我…?”埃米特語氣逐漸危險了起來, 心裡直道這人怎麼總是找不到重點。

阿諾咳了下,直言道:“不是,你不是有些事情想調查嗎?我先出去找找消息, 另外, 霍維爾的遺體你打算怎麼辦?”

埃米特人頓時又消沉下來,他安靜了會說道:“照常舉行葬禮……這邊我自己來安排,你隻需要去做好我囑咐給你的事。”

阿諾點了點頭,他退後半步, 轉身便朝外走去。

將要出門時,他忽然又想起什麼,轉頭說道:“現在說這種話題你可能不喜歡,但是我想說, 我現在可以住進來了。”

埃米特差點去置物架上拿個什麼東西去砸他。

但阿諾那人行跡總是十分迅速且飄忽, 埃米特咬牙正準備回頭懟他兩句,一轉頭卻見人早已消失在門口了,一點動靜都沒。

他愣了下, 又歎了口氣, 轉頭看向霍維爾的遺體。

遺體這副模樣也很難同其他人交代,單單是這副被細小微末的東西所啃食見骨的狀態就不正常,最好還是找熟人處理比較好。

費舍爾家裡也才剛剛舉行葬禮不久, 或許待會可以去打擾一下他們, 問問情況和大致的流程。

隻是這樣盤算的想法卻在獨自一人麵對霍維爾時猛然間就被淹沒了。

埃米特看著那旁人都會覺得毛骨悚然的情形發愣,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溢出。

他呆滯了一會,抬手輕輕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沒事……沒事的沒事的, 現在不會有人因為我建立密教,亂用那些儀式來罵我,找我麻煩了。是的,這樣很好,一切都更加方便一些。”

“我自由了。”

儘管如此找語言和借口安慰著自己,埃米特臉上的神情卻愈發無法遏製,直至他趴在床邊痛哭出聲。

他應該早點發現的,早點告知給霍維爾,說不定一切都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但現在都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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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教主分彆之後又過了幾天,這幾天裡費舍爾白天和母親一同操辦著父親的葬禮,而後再次去特福萊歌舞團尋找到先前有所接觸的團長,請求得到重歸歌舞團的機會。

索性團長阿爾賓是個為人不錯的中年人,聽說費舍爾出事時,還在最開始時派人給他送過錢。

現在這樣一個天賦異稟又容貌出眾的年輕人得到了恩賜,願意回來,對他們歌舞團來說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噱頭。

阿爾賓敞開懷抱接收了費舍爾,也漫不經心地提點道:“我們在莫卡還將有十二場演出活動,我想你作為我們有意向吸納進來的舞蹈天才,應當花費更多時間在訓練上,這樣我們才能在莫卡最後幾場演出中獲得最盛大的收場。我讓人為你留了一間房,你可以不必走夜路回家。”

費舍爾明白,阿爾賓團長是擔心他再度遭遇不測,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幫他免除他人的騷擾。

這個提議當然是很好的,他對舞蹈也有興趣,如果在一切事情發生之前,他一定會留下來,留在特福萊歌舞團內。

然而他現在隻擔心自己待在這裡,夜裡去找他的教主要是沒見上,那也未免太過遺憾。

費舍爾向阿爾賓行了一禮,恭敬卻疏遠地說道:“感謝您的慷慨,但我父親剛剛去世不久,家人悲痛難耐,我想我可能還是需要回家好好陪一下我的母親。”

阿爾賓摸著下巴想了會說道:“可是演出也是重要的,如果你能得到充足的訓練,或許下一場,周六夜晚的演出,我們便會讓你出演一直排演的瑪格麗特那場舞劇,要知道,你所一直練習的紳士位置可是有一場相當不錯的獨舞。這樣的機會很難得。”

這曾經一度是費舍爾的目標,但他現在卻輕易地就能拒絕阿爾賓團長的提議:“是的,就如同您所說,這是難得的機會,我想比我練習時間更久的凱布爾先生更合適。而我,現在隻是一位學徒,恐怕也無法擔起這樣的重任。我會再多加練習之後再像您提出申請。”

費舍爾軟硬不吃,阿爾賓見狀也不再多勸導什麼,隻是內心猜測著恐怕對方有恃無恐。

他知道找費舍爾麻煩的漢斯也是個難纏的角色,但同時也知道救助了費舍爾的存在恐怕遠超漢斯。

既然費舍爾似乎心裡有他自己的想法,那麼多說也無益。

阿爾賓簡單安排了一下費舍爾後麵的行程後,也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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