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那麼你見過‘蠕蟲’……(2 / 2)

塞西爾先生也出事了嗎?如果他出事了,為什麼他們兩人會隔這樣久的時間再被清算?如果沒有,那為什麼偏偏是霍維爾?

蠕蟲是什麼時候開始糾纏上第一章的?門羅說他曾在千年前見過第一章的執筆者,又在有戰爭爆發時興盛過第一章的傳說。難道那個時候追奉於此的人並沒有如此困擾?

疑惑的地方太多……這樣一來夢中的答案就變得關鍵起來。

埃米特仔細回憶這那短短的對話,斟酌另一個說話人的身份。

“陶罐”、“生病”、“治療”、“蟲豸”……不出意外,那應當是第六章的司星者,也可能是執筆者,總之就是身處於那一途徑的存在。對方與昆蟲密不可分,潛藏於其下的可能不止於此,或許還有細菌或者病毒……

在提及陶罐時,對方的態度明顯很糟糕,聯係他後麵的話語和曾經他見過的那些與鏡中倒影有關的記憶……或許陶罐就是在暗示消亡的結局。

對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因而提到了……治療。

埃米特閉上眼,將筆在筆記本上點了點。他的夢在最不該醒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對第六章並不了解,先前的接觸隻能感受到某些病態。有人將這一途徑的儀式肆意妄為的使用,有人想以此攻略醫學領域的未知。

而無論是什麼方向,是否利用於祂,那位司星者似乎都全然不在意。

想到這裡時,埃米特感覺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牽引著他的思維,撩動他的思緒,引他想到一個可能。

【……因為無論是哪一個方向,所有存在最後都會走向同一個結局。】

對,誰都無法逃過。

能夠感染上疾病的,需要治愈的,那些往往都是“活著”的存在。它們以某種方式來到這個世界上,又以某種方式從這個世界上離開。所以第六章的司星者冷漠地旁觀著一切,對那些使用祂力量,又或者是追奉祂“神跡”所有存在都懷抱一種近乎“戲謔”的態度。

他將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將自己所思所想記錄在其中。

書寫之時,窗外天空開始泛白,他眼前的紙張也漸漸籠上一些光亮。儘管他並不需要光也可以認清上麵的文字,但意識到天亮了的時候,他依舊抬起頭看了眼窗外。

潔白的羽翼在埃米特看過去時正好從上方掠下,掉落的羽毛晚那敏捷的身形一步,悠悠然地從空中墜落。

光線穿透羽毛,就好像在那一瞬間產生了某種奇特的形變。

埃米特愣愣地看著它飄落下去,忽然陷入了沉默。

他頭腦中的思維短暫地停滯了,仿佛此刻隻有這一樣東西在他眼前存在,而就是這樣一份羽毛飄落的光景,讓他情不自禁地在紙上落下了自己的筆尖。

【到了那時,你我的心臟將在同一柄天秤之上,與羽毛互較輕重。】

回過神來,埃米特看向本子上留下的文字,忽然間就理解過來了。

先是閱讀,吸取足夠多的知識,了解整個世界。而後是思考,整理這些知識,從中去衍生去發散,去回憶過去,去展望未來。到了最後——就開始書寫。

這是執筆者的能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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