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 124 章 這也不是舞蹈,而是一……(2 / 2)

“覆膜儀式”:【生命的存在是否隻是一場幻覺?既然如此,生命存在的模樣是否能任意更改?

想象褪去人形,想象你最細微的可能,我們重塑我們的□□,與任何混為一體,與任何形影不離。

以灼熱的呼吸呼喚封罐人之名,交付一位歌頌疾病的助手,懷抱所有想象,換取一次封存於罐的機會。】

這份儀式要求的代價至少是一條人命,但埃米特感覺肯定不止於此。但他卻有些意外,這樣一份通俗小說為何會引出這樣一份儀式。或許中間有些細微的地方他漏過了……或許下次再“研究”前還是要更認真地進行閱讀,畢竟他現在可沒辦法保證這個方塊會不會消失。

將卡片收回旁邊,埃米特將目光投向舞台上,剛好與正出場的費舍爾對上了目光。

這一次費舍爾並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隻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而後便迅速與舞台上的女主角相交。

埃米特坐直了一些,抬頭看向對方在舞台上的發揮。

和之前他所見到的完全不同。費舍爾的舞步沉重了起來,他每一下都踩在最重的鼓點上,在注視著公爵和女主角的時候呈現出一種近乎撕裂的痛苦。

他的步伐不再是心臟的躍動,而是踩進了刀刃之中。他注視著女主角的眼神中依舊有著極為濃烈的愛意和心痛,可他看向公爵的目光卻充斥著強烈的憎惡以及零星的憂慮。

這其實和原書中的描寫並不相同,但這樣的情緒顯然更能感染到觀眾。

在短暫的獨舞後,費舍爾便迎向了女主角,他追在女主角身後辯解著,女主角充耳不聞,直至無法忍受,回頭向他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他一瞬間猶如遭受重擊,被摯愛所背叛。在女主角立場後便陷入了某種瘋狂,他重複著約定的那一晚,他去摘下林間的小花送給對方,又接過對方的花朵置於自己胸口,就好像是沉溺於某種過去不願醒來。

這是先前雅格所表演過的片段,費舍爾的演出讓埃米特也感到了驚豔,但同樣,他能感覺到費舍爾在這個角色中似乎投射了某種自身的情感……例如某些嫉恨和某些瘋狂。

他屏住了呼吸,舞台上也迎接來下一個場景。

女主角高興地準備著婚禮,所有人喜氣洋洋,男女主角兩人也柔情蜜意。

隻不過埃米特卻忽然注意到,在帷幕側方正站著一個身影。

毫無疑問,那是費舍爾,他臉上的神情是埃米特從未見過的陰鬱,一種接近病態的敵意,手裡拿著作為道具的假花,可有某一瞬間,埃米特感覺那就算是假花,他也可以用那手刃掉某人。

埃米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所看著的方向正是舞台上的公爵。可他的目光也並不聚焦,更像是透過了公爵在看向另外的人。

費舍爾身上沒有殺意,卻比擁有殺意更讓人感到恐懼。

很快,費舍爾入場了。

埃米特忍不住跟著站起了身,盯著舞台的方向。

費舍爾的舞步沉悶而苦痛,他踩下了一步,似乎就牽引了一下某樣事物。接著,他在埃米特的目光之中很快踏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不再是他順應節拍,而是節拍在順應他。不再是他在順應心臟的搏動,而是心臟的搏動在順應他。

他在起舞,而舞台不是舞台,整個劇場都成了舞台,他踏在了所有人之上。

這也不是舞蹈,而是一場“祭禮”。

他要取悅唯一的那個存在。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