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第 194 章 “例如當時到底是誰先……(2 / 2)

“恩太爾除了是名字以外,還擁有‘完全、完整’這樣的含義。而當它轉變為塞納裡奧的語言再轉換回來時,則發生了一些形變……同時它會作為‘埃米特’這樣一個名字被人所使用。”

“我開始回憶起一些事情,例如當時到底是誰先喊出了‘埃米特’這樣一個名字?究竟是正在閱讀這本書的我,還是那個少年在自我介紹?我完全糊塗了……”

“我有時會認為我有兩重記憶,我在經曆兩種不同的事情。一次進來的是一個狼狽落魄的賣報人,對我露出對知識向往的目光,讓我忍不住想要引他入內。而有時,我再回憶起先前的記憶時,進來的又好像是一個眉眼舒緩,打扮傳統又令人舒適的貴族,有禮卻不缺乏熱情地同我交談。”

“似乎有些‘曆史’正在被抹去,一步步地被篡改。”

“我不該寫這些……我已經糊塗了。”

……

列車上的格蘭登輾轉反側,儘管他人在此處,可他心卻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索牽引著,連接到秘而不宣的他處。

他有些不太好的感覺,像是多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陣熱,又有點像他父親去世前的那個夜晚。

格蘭登還記得,那天睡覺之前,他的父親就家裡工廠的事情同他簡要地交流了幾句,接著便突然提及了一些小事。

他的父親說,近些時日蚊子與蒼蠅似乎有些多,家中總有些味道,還叮囑要注意工廠的衛生。可那段時間恰逢寒潮,彆說蚊子,連最守舊的土著都嚷嚷著“新的循環”而回到溫暖的地方入睡。

那時格蘭登隻當是自己的父親已經老糊塗了,可他腦海裡也沒由來地一直記著那件事。

他閉上眼,撫摸著額角的傷口,腦袋裡不停重複著伊拉拉死去之前同他說的那些話,以及鏡中倒影同他短暫的那些交談。

格蘭登想,他或許早該想到一些事,諸如“倒影必有其正像”,二與十二或許就是一個類比;第十二章之事隱秘至極,說是它被人蓄意隱藏起來,倒不如說是被人扭曲過……還有那位教主,自稱為第十二章的教主之人。

為何對方隱匿於黑紗之下的半張臉會同鏡中倒影展露的形象如此相同?

為何分彆之後不久又迎來了成為他座下門徒的埃米特?

為何會是埃米特?

想到埃米特時,格蘭登忽然就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他得回去見對方。

格蘭登立刻收拾好了行李,在到達下一站之前同商隊負責人交流清楚,緊接著便在車站下了車,轉而再次買票回到敘洛。

就如同曾經父親將死之前所嗅到的異味相似,埃米特未嘗不是正處於這樣的情景之下。

他早該想到這些!

忽略掉其他關於十二章的事情,格蘭登心裡不停重複著童年有關的事。他長到這樣大是為了有能力去戰勝過去的夢魘的,而非讓它戛然而止,永恒成為某個過意不去的點。

曾經他的父母帶著他從那種異狀中逃離,而今他則要主動去趕這場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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