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非常熟練的環上裘泱,往他懷裡一靠,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等回到宗裡,我們也挖個池子,比你院落裡的池子再大一點,然後咱們天天泡。你說好不好?”
衣服打濕了泡在池子裡的感覺並不能說很好,也許他懷裡躺著的是萬寶寶,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裘泱淡道:“你喜歡就好。”
彆說一個大池子,萬寶寶就是要再難的東西,裘泱也不會有任何微詞。
她想要,他就給,沒有原則。
萬寶寶小腳在水裡來回撲騰,波動的水浪在兩人周圍蕩漾開來。
“那我們一年四季都能泡,還能遊泳,我還能在池子裡給你搓背。”
裘泱挑眉:“搓背?”
“對啊,搓背,話說你身上有灰嗎?”
萬寶寶好奇地拉過裘泱的胳膊,沾著熱水用力搓了搓,除了變紅點,什麼灰都沒有。
萬寶寶感歎道:“你可真是冰肌玉骨,一點汙垢都沒有。”
裘泱:“你有?”
萬寶寶:“我當然有,你等等,我搓給你看。”
萬寶寶挽起袖子,用力的搓了搓。
倆個戀人明明能做更浪漫點的事,比如在水裡摟著說說情話,親親小嘴。
結果倆人卻在研究誰身上有皮脂垢……
但裘泱就是這個樣子,萬寶寶不指望他能豬突猛進地進化成浪漫大師……或者換句話說,那樣才有鬼。
他這樣子就很好,兩人就算說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也依然會很開心,很舒適。
比起兩人初見麵的時候,裘泱身上明顯多了些“熱乎氣”。
“奇怪了,我怎麼也沒有啊?”
這些日子一直用淨身咒,她都沒意識到自己身上居然不產灰了。
“你過了清濛境二清,已經辟穀,自然不是□□凡胎。”
之所以還用淨身咒隻不過是因為她們偶爾會出汗,分泌水汽。家具放久了都會落灰,他們也不例外。
萬寶寶覺得她又多了一個冷知識。
她嘗試性地搓了搓腳腕和腿,一樣沒有灰。
她嘟囔道:“又少了一個樂趣。”
摳摳耳朵,搓搓背,如果能清理出來臟東西的話,對萬寶寶來說,會很有成就感。
裘泱:“……你的樂趣真奇怪。”
萬寶寶張嘴咬了咬他的鼻尖,說道:“這麼奇怪的我,你也沒少喜歡。”
裘泱對她的歪理項來無法反駁,他也張嘴,咬了咬她的下巴。
萬寶寶鬆口,笑著拉起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裘泱比她大了一圈。
“老話說,男人手大抓寶,手小抓草,還挺準的。”
裘泱不知道她又哪兒聽來的胡話,道:“無稽之談。”
萬寶寶指著自己:“我就是啊,寶寶,你不就抓住我了嗎?我可比寶物珍稀多了,獨一無二。”
穿越這事,她確實是獨一份兒了。
她以為裘泱會懟她,誰知他難得沒回嘴,算是默認了。
萬寶寶意外地抬頭看她,裘泱低頭,蜻蜓點水般印了一下她的嘴角。
“論自吹自擂,你屬個中翹楚。”
萬寶寶腳丫在水裡蕩呀蕩,笑得像條會唱奪命歌的鮫人。
泡得差不多了,兩人先後爬上了岸,萬寶寶還想給裘泱展示一下濕身風情,誰知剛上去,裘泱就一揮袖子,把他倆身上的水都蒸發了。
萬寶寶:……這真是,一點旖旎都不給留。
回到大廳的時候,魯老爺正在那和裘泱、李成兩人喝茶。
他說一句,裘泱偶爾有個表情,李成全程處於待機狀態,麵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眨。
魯老爺雖然維持著笑臉,但明顯能看出來心很累。
看到萬寶寶和袁椿等人回來時,魯老爺喜出望外,連忙起身去迎接:“萬修士,…您可回來了,裘真人和李修士都不善言辭啊。”
萬寶寶:“對,師兄在宗裡就這樣,李修士的話,我聽騰閣宗的其他人說,他一年到頭都說不了幾句話。”
得看裘泱會不會放他出來,給不給他安排戲份……
到了傍晚,朱清波做莊的宴席開始了,菜還是不錯的,可惜幾個修士都辟穀,隻能把餘力發揮在酒水上。
萬寶寶、袁椿和長崎喝茶水,裘泱和李成飲酒。
裘泱淺嘗截止,坐在那磨洋工,李成就像個不讓酒桌冷場的機器人,杯子基本沒停過。
朱清波見李成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壇又一壇,不由得起了好勝心:“李兄,我們來比比酒量如何?”
萬寶寶:……還是不要了,李成沒有“量”這一說。
“李成”停了下,道:“可。”
可以預見的,朱清波喝得酩酊大醉,而李成的肚子鼓得像個皮球。
宴席結束,萬寶寶等人護送魯老爺回家,回到客棧後,萬寶寶見李成拍了拍肚皮,張開嘴,酒水就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
酒液清澈見底,沒有一絲濁物。
萬寶寶在一旁道:“這也太浪費了。”
將李成收回體內,裘泱道:“這酒是乾淨的,還能再喝。”
萬寶寶猛搖頭:“不了不了,我還是算了。”
她想了想道:“給魯老爺吧,倒時他去幾個家族集資,也不好空手去。”
就帶幾壇子僵屍老酒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