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鵬咬牙切齒道:“好!你等著!我定要活剝了你的皮!”
萬寶寶話可沒他那麼多,當初裘泱在她麵前吃人的衝擊力,比他這一兩句威脅嚇人多了。
她舉著兩個玉柱就衝了過去,淮鵬右手甩鞭子,但他又怕抽到玉|柱子,下手明顯遲緩。
萬寶寶右手使出掌根水,淮鵬沒躲開,被她呲了滿臉。
她看準時機,右手舉起“手電筒”在他側臉一劃,淮鵬連忙後退,以為躲過了攻擊,誰知右耳一痛,才發覺耳朵被削掉了。
萬寶寶:“可不隻你會包膜!”
淮鵬用法力包鞭子,她也能用法力包手電筒!
淮鵬邊躲邊喊道:“你是什麼境?”
沒到清濛境三清,根本沒法這麼熟練的運用法力。
萬寶寶喝道:“我是照妖鏡!”
萬寶寶顧不得受傷,左臂轉動,讓淮鵬的鞭子纏上玉|柱,鐵釘順勢紮進她的手臂。這樣她就能用肉,封住這根鞭子的動作。
淮鵬用力一拽,鐵釘深深紮入萬寶寶的手臂之內,血像篩子裡的紅莓漿一樣流了出來。
萬寶寶疼地咬緊後牙槽,右臂揮舞,繼淮鵬的耳朵,這次削掉了他左手四根手指。
淮鵬大吼一聲,右手拽鞭子,左手斷指處凝聚法力,想要插進萬寶寶的胸膛。
萬寶寶先一步舉起玉柱,在淮鵬大吼,還沒來得及閉嘴的時候,將事物插進了他的嘴裡。
鑲嵌著珍珠的頭部直接戳到底,搗碎了他一口的牙齒。
淮鵬左手的力氣不由得一瀉,隻擦過萬寶寶的側腹,削掉了一層皮肉。
萬寶寶右手接著用力,圓溜溜的大眼睛此時黑黢黢的,她低聲道:“你最好許願現在咽氣。”
珍珠與碎牙劃破了淮鵬的咽喉深處,他雙目死死地盯著萬寶寶,似要生食她血肉。
萬寶寶挑挑眉:“你現在不死,一會他來了,有你好受的。”
右手鬆開玉石柱子,萬寶寶用力敲擊他的喉嚨管,淮鵬眼睛一翻,就昏厥了過去。
萬寶寶長呼一口氣,她能挺到現在,純是一口氣硬撐。
鞭子上的釘子牢牢地插在她的肉裡,萬寶寶把衣擺往嘴裡一塞,奮力一拽,鐵釘混著血肉被拔了出來。
萬寶寶倒抽一口涼氣,真疼啊。
屋子裡鬨成這樣,外麵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隻不過淮鵬的屋子裡向來鬼哭狼嚎,侍從們見怪不怪,沒人會進來。
萬寶寶扯過淮鵬的衣帶將自己的手臂綁好,想著一會出去要怎麼突出重圍。
這時,她才注意到了屋外的打鬥聲。
是誰在打架?
萬寶寶專心致誌鬥淮鵬,忽略了外麵的聲響。
大成和隨後趕來的倔強哥正在收拾外麵的侍從,主要侍從們都不會說話,所以沒弄出什麼聲響。
大成一手捏碎一個腦殼,剛走到房門口,渾身是血的萬寶寶就從裡麵打開了房門。
萬寶寶一看見大成,愣了一下道:“你怎麼來這了?”
她不是讓金藕娃娃引他去砍辟邪杆嗎?
金藕娃娃們一看萬寶寶的慘狀,當時就炸開了鍋。
“寶寶!”
他們前赴後繼地往前撲,又不敢碰她,大眼淚止不住地流。
倔強哥也看到了她:“寶路兄!你還好嗎?”
萬寶寶苦笑著道:“還活著。”
她轉頭看大成,大成一動不動,站在她的不遠處,一雙眼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充血,變得越來越紅。
萬寶寶:……不好!
她連忙去看辟邪杆,果不其然,頂端石頭雕刻般的羽毛,竟然像冰化了一樣,微不可見地動了起來。
“不行啊,煞氣不能再多了,要暴露了!”
大成仿佛沒聽到,眼白也逐漸泛紅,變成裘泱本體隻是遲早的問題。
萬寶寶不再多說,從他衣服裡掏出綠檀石劍,一躍跳了上去,對倔強哥道:“在這等我!一會打起來的話,你找個地方躲著!”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辟邪杆飛去。
學了這麼久的馭劍術,這次可能飛得最穩當。
萬寶寶渾身像被碾壓過一般的疼痛。
她好像沒有為誰這麼拚命過,也沒有拚死一搏過。
真到了這個時候,心頭湧現的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
她隻有一個念頭,隻要她砍斷了這根杆子,就沒有什麼能傷得了裘泱了。
她離辟邪杆越來越近,道始文清晰可見,頭頂是密布的雲層。
汗液混合著血水落下,就像粉色的花雨。
萬寶寶用力提腿,淩空一躍,抓住綠檀石劍,狠狠地劈了下去。
劍身接觸到道始文,道始文沒有一絲抵觸,讓萬寶寶順利地將辟邪杆砍成了兩截。
頂端的羽毛瞬間掉落,柱身上纏繞的道始文變得暗淡無光。
萬寶寶大喊了一聲:“裘泱!我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