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變形計綜藝裡的惡毒炮灰(十七) 本世……(1 / 2)

蘇卿夢停頓了一下, 淡定回到教學樓的台階上,從三級台階上跳了下來,“這樣?”

【……請宿主認真對待, 到教學樓的天台上。】係統停頓了一下,又刻意補充,【從天台上往外跳。】

“你這係統還挺智能的。”蘇卿夢誇讚了一句, 又重新折回進了教學樓, 這一次她去了教學樓的天台。

七層高的樓,從天台跳下去多半活不了。

簡行之就跟在她身後,陪著她一起到天台, 看著蘇卿夢靠在天台的欄杆上。

蘇卿夢從上往下看, 這會兒考試剛散場,不斷有學生從教學樓裡走出來,底下有不少人。

雪越下越大,降低了空氣的可視度, 樓下的人沒有注意到天台上還有兩個人。

“再等等吧,現在跳下去,我不一定死,但極有可能砸死彆人。”蘇卿夢十分淡定地說。

係統沒有反對。

站在天台上還挺冷的。

蘇卿夢閒不住,繞著天台跑了兩圈暖和身體, 完全不像是一個想不開要自殺的人。

係統都有點看不下去, 【宿主這樣似乎並不符合一個要自殺的人的形象。】

蘇卿夢想了想,對係統說:“那我現在去空調房裡待一會兒, 等樓下沒人了再回來?”

【……請宿主把簡行之支開。】係統提了要求。

“哦, ”蘇卿夢回過頭對跟在身後的簡行之說,“彆再跟著我了。”

簡行之沒有反應。

蘇卿夢又說了好幾句,甚至直接讓他滾, 但是簡行之始終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隻怕自己眨一下眼睛,蘇卿夢就會消失不見。

“趕不走。”蘇卿夢狀若無奈地對係統說。

【……】

“係統,我要跳了哦,順便幫我屏蔽痛覺。”蘇卿夢再次站到天台的欄杆邊,風雪更大,她伸出手,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明天的積雪……

蘇卿夢低下頭,就能看到樓下還有不少人,但是看著並不像是學生,那些人在底下鋪開了安全氣墊,還有接人的網——

麵積很大,從天台這邊跳下去,大約是挺難跳出氣墊的範圍。

蘇卿夢整個身子往上一撐,就要往下跳。

然而簡行之卻用儘全身的力氣將她撲了回來,兩個人順勢倒在了天台上,所幸,因為冬天的緣故穿著又厚又長的羽絨服,就這樣倒在地上也不覺疼。

蘇卿夢就這樣躺在地上,任由簡行之狠狠抱著她,一向淡淡的人在這一刻心跳劇烈。

即便隔著彼此的羽絨服,她依舊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與他噴在她耳邊有些粗的氣息。

“行之?”

底下的人是簡行之布置的,他很清楚,蘇卿夢即使跳下去也不會出事,可是他在看到蘇卿夢差一點就要越過欄杆時,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抱緊她——

在她身邊待得愈久,他心底的貪欲愈烈,他想要待在她身邊的時間門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過了許久,簡行之才慢慢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眸醞釀著濃稠的情緒,蘇卿夢以為他會給予她一個極為熱烈的吻。

然而克製慣了的人即便在這種時候依舊十分克製,即便簡行之的手緊緊箍住了蘇卿夢,他微涼的唇落下,卻是輕輕地落在蘇卿夢的眉眼間門。

蘇卿夢靜靜地看著他。

他卻是輕輕閉上眼,又落下一吻,這一次落在蘇卿夢的鼻梁上。

蘇卿夢笑出了聲,她在簡行之抬頭的一瞬,笑著說:“親吻應該是這樣的。”

她的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將他的頭拉回來,將她的紅唇印在簡行之淡色的唇上。

簡行之陡然睜大了眼睛,有些猝不及防,平生難得生出了不知所措。淡然從容的人於□□上是全然的新人,由著蘇卿夢的氣息全然入侵他,鋪天蓋地。

耳邊呼過的寒風也變得熾熱。

當簡行之被推開的時候,他的雙眸睜開,有些許氤氳,蘇卿夢輕嘖了一聲,平時看著無欲無求的人一旦沾染了世間門的欲之後,反而格外勾人,難怪人總是喜歡將神明拉下神壇。

“我要起來。”不知是因為風雪,還是因為纏綿,蘇卿夢的聲音帶著一絲啞一絲嬌,像毀人定力的狐狸精。

簡行之喉結微動,從羽絨服的口袋裡取出一條細長而結實的鐵鏈,一頭鎖在她的左手,一頭鎖在他的右手——

顯然是蓄謀已久。

蘇卿夢眨了眨眼睛,倒是沒有想到簡行之平時不聲不響,居然也能有那麼多套路。

她問係統:“現在怎麼辦?”

【……】係統沒有理會蘇卿夢。

“起來吧。”蘇卿夢又推了推簡行之。

簡行之似乎覺得一條鐵鏈還不夠,還要十字相扣緊緊握住蘇卿夢的手,即便是到了家也不願意鬆手。

讀大學以後,為了方便,蘇卿夢在學校附近買了兩室一廳的公寓房,簡行之原本住在她隔壁,隻是這個月開始,簡行之便將東西都搬到她家,同她住在一起。

蘇卿夢知道他是想要看住自己,便也沒有反對。

這會兒,她還有心情逗弄他:“你這樣子我怎麼上廁所?”

果然,簡行之的耳朵微微泛了紅,他才慢慢鬆開手,隻是那根鐵鏈還在。

蘇卿夢看向他,他打開了中間門的一個暗扣,鐵鏈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長度應該夠了。”

他還貼心地為她關上洗手間門的門。

隔著門都能聽到蘇卿夢不收斂的笑聲。

蘇卿夢洗了個手才出來,輕笑著問:“你要把我鎖到什麼時候?”

簡行之隻是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們要這樣過一個寒假嗎?”蘇卿夢又問。

“可以。”簡行之終於開口。

他不放心,雖然以他的觀察來說,那些文字一旦被生成了所謂的“構建世界”,“世界之外”的人就無法再去更改了,但是他知道蘇卿夢是不一樣的,她和“世界之外”應該有某種聯係。

簡行之並不知道這種聯係,是否會再次將蘇卿夢帶離這個世界,畢竟在他還是“無音”的時候,蘇卿夢雖然從廢土逃出來,但是在十年之後還是死在了“廢土”。

蘇卿夢看著他,歎了一聲氣:“那你給我奶奶打電話,勸她老人家來京城過年吧。”

她來讀書的時候本想帶蘇奶奶一起來京城的,隻是蘇奶奶不肯過來,她就雇了一個保姆照顧蘇奶奶。

“好。”簡行之立刻給蘇奶奶打了電話,“奶奶,我想接您到京城過年,我這邊親戚多,過年會比較熱鬨些。您要是覺得來京城不方便也沒有關係,卿夢和我回去陪您。”

簡行之倒是比蘇卿夢有麵子,蘇奶奶沒有直接回絕,她打了個電話給蘇卿夢:“你和行之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就目前來說,他應該算是我很好的朋友吧。”蘇卿夢當著簡行之的麵回答。

簡行之無奈地朝她一笑,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唇上,似乎那上麵還有她的餘溫。

蘇卿夢看了他一眼,伸出手點了點他的唇,他白皙的臉終於不淡定地紅了起來。

“夢夢啊,咱雖然從山村裡走出來了,但是奶奶看得出,行之那孩子家裡不簡單,奶奶怕你受委屈。”蘇奶奶說出自己的擔心。

她年紀大了,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保守地堅持著門當戶對,她怕高攀之後是孫女受到傷害。

蘇卿夢感到暖心,蘇奶奶於她、於原主都是慈祥的至親。

“奶奶,”蘇卿夢笑著說,“你放心,你孫女可厲害了,不會受委屈的。簡行之現在和我在一起,都是聽我的,再說現在結婚了都能離婚,要是不合適分開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

蘇奶奶聽著孫女說的話,稍稍放了心。

“主要我也想帶你看看京城。”蘇卿夢放柔了聲音。

“我一個瞎眼婆子去京城能看出什麼東西。”蘇奶奶樂嗬嗬地說著,還是同意了來京城。

簡行之和蘇卿夢綁在一起,不方便去接蘇奶奶,便特意打了電話給簡母,麻煩她代替他去一趟。

“你這是正式的還是非正式的?”簡母小心翼翼地問。

“就是接長輩過來一起過個年。”簡行之平靜地說著。

隻是蘇卿夢的手指偏偏撓過他的掌心,打破了他臉上的平靜,他頓了一下,望向不安分的女孩,而她眉眼明媚,笑容張揚,連帶著他也跟著笑開。

“……行、行之,你剛剛是笑了嗎?”簡母不大確定地問著,不僅笑了,還笑出聲來。

“嗯,”簡行之應著簡母,“不是什麼正式的,彆太客氣,以免蘇奶奶不適應。”

雖然他這麼吩咐著,簡母還是專機去接了蘇奶奶,好在蘇奶奶眼睛不大好使,沒發現偌大的飛機上就她和簡母,以及隨行的工作人員。

蘇奶奶第一次坐飛機,有點怕又覺得十分稀奇,問簡母:“這麼坐一趟得多少錢?”

“這個是免費的。”簡母說,自家的飛機不用買票。

蘇奶奶不大信,決定到了京城讓蘇卿夢去打聽清楚,再把錢給簡母,不能還沒過門就被親家看低了,以為她們蘇家貪便宜。

簡母和蘇奶奶到了京城,就給簡行之打電話,是蘇卿夢接的電話。

一向聲音響亮的女孩輕聲說著“抱歉”,“阿姨,能麻煩您先幫我照顧一下我奶奶嗎?”

簡母很是緊張地問:“怎麼了?是行之又進醫院了嗎?”

簡行之確實是進了醫院。

當時他們正在家裡吃飯,天花板上的吊燈突然砸了下來,朝著蘇卿夢的頭而去,是簡行之不顧一切地推開了蘇卿夢。

蘇卿夢沒什麼事,簡行之的手和左肩被砸到,雖然有幾塊碎片紮進了肉裡,但是沒有傷到骨頭。

簡母安置好蘇奶奶之後就趕去醫院,推開門,簡行之坐在那裡,衣領半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蘇卿夢跨坐在他身上,手拎著他的領子,曖昧得不行。

“打擾了!”簡母連忙往外退。

“阿姨,彆誤會!”蘇卿夢連忙叫住簡母,簡行之已經包紮好,因為右手上有鐵鏈,左手又受傷,他不大方便穿衣服,所以隻能她幫他穿衣服。

簡母猶豫地停住腳步,隨即又注意到了兩個人手上的鐵鏈,她看了又看,麵上不顯,心裡卻滿是驚訝,現在的年輕人已經玩得這麼野了嗎?

“我就來看看,沒事就行,你們繼續!”簡母快速說完這句話,就乾淨利落地走人。

蘇卿夢斜睨了一眼簡行之,舉了舉左手上的鐵鏈。

簡行之含著笑意將自己的右手放入她的左手裡,是一副隨意她□□的模樣。

蘇卿夢略微低下頭去,唇幾乎貼著他的耳,輕輕吹氣,正想說話。

結果沒想到簡母又折回,笑著對他們說:“我沒事,就是想和你們說一下,蘇奶奶我這邊會照顧好的,你們就是繼續一個寒假也沒有關係。”

說完,簡母極為貼心地鎖上門。

蘇卿夢和簡行之對視了一眼,蘇卿夢的手指點在他的鼻尖上,“都是你,這下子真的是洗不清了。”

簡行之喉結滾動,應了一個“嗯”。

雖然簡行之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是蘇卿夢能感覺到這一次意外之後,他愈發謹慎起來,將屋子裡所有的燈都換了,就是連桌子也將方桌換做了圓桌。

以及能不出門,儘量不出門。

蘇奶奶還頗為生氣地問蘇卿夢:“怎麼回事,說是叫我過來,怎麼都遇不到你人,都是行之媽媽在招待我。”

“主要是行之,他去廟裡求了一簽,說他這個寒假不宜出門,要不然會有血光之災。”蘇卿夢張口就來,還說那天簡行之本來要去接她的,結果受傷了。

蘇奶奶很是吃這一套,立刻說:“那是不能出門。”

好在吊燈砸下來這件事,整個寒假相安無事,蘇卿夢也沒有再聽到係統的提示音。

過了年,蘇卿夢讓簡行之解開手上鐵鏈,她竟在簡行之眼中看到了一絲遺憾,她斜睨向他,總覺得在這個現代世界裡,簡行之多少有些變壞了。

正月裡的時候,京城豪門圈舉行了一場宴會,謝欣冉、沈翊雲、陸俊安都去了。

簡行之平時不大湊熱鬨,蘇卿夢卻是個愛看熱鬨的,尤其是聽說因為謝家和沈家走得過近,本來關係很好的謝陸兩家關係變得極為微妙,主要是兩家有不少合作的項目,如今可能都推進不下去了。

蘇卿夢和簡行之去的時候,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兩個人,男的俊,女的美,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門的男人穿了一身潔白,而女孩則穿著殷紅的紗裙,一白一紅驚豔全場。

沈翊雲本來站在那裡正和人攀談著,不經意間門抬頭,便看到了簡行之身邊的那一抹紅,不自覺地便怔住。

他突然低頭淺笑,蘇卿夢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像一團明豔的火焰,即便會被灼傷,偏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他多少是羨慕簡行之,不像他,便是喜歡也是帶著目的的喜歡。

蘇卿夢尋了一圈,是在偏僻無人的陽台上尋到謝欣冉和陸俊安。

兩個人正在吵架。

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就是吵架也一副施舍的模樣,不管是謝欣冉還是陸俊安,都持著高傲的模樣。

“謝欣冉,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陸俊安冰冷地問著,眉眼間門見不到當初愛慕的影子。

謝欣冉冷笑,眼裡有恨也有痛快,“陸俊安,這才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