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補充道:“不單單如此,劍祖仁慈,怕之前的悲劇重演,百年前他道隕時把南境歸於了奉天劍宗,由他們監察四境,保護我們的安全。”
他們之所以這麼篤定,一是出於對奉天劍宗的信任,二來是這三百年裡,南境秘林之中從未出現過四品及以上品階的妖獸。
“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那些追殺她的殺手也不敢冒然入境,估計也是怕被劍宗當成侵入者斬殺。
陸遙遙放心了,豎起大拇指。
“劍祖仁慈,劍祖大義。”
李生吃了幾顆丹藥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僅此一遭,他們再不敢貿然進去。
三人隱藏了氣息在灌木叢中商量著,打算修改調整下方案。
“一個人去是不行了,要不兩個人去?先試探試探,把蛇引出來再說。”
牛子林也同意,“成,那就陸小兄弟留在這裡。他有傳送法寶,到時候我們出來了要是不妙直接撤退。”
這正和陸遙遙的意,她剛要說話,不想一開口,冷空氣灌了滿嘴。
周遭的溫度驟降,腳邊的草葉表麵肉眼可見打上了一層白霜,一夜入冬般森然。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股腥臭的氣息又出現了。
比之前更沉更重,粘膩濕冷。
緊接著那氣息似具象化成了一隻巨大的手,猛地壓製了上來。
李生和牛子林身子一僵,戰鬥的本能讓他們立刻反應過來,拿劍往後跳開。
陸遙遙就不行了,她修為太低。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重的威壓,好似泰山壓頂,她一時之間無法動彈,更難以避開。
她隻得咬牙,強忍著疼痛抬頭看去。
此時此刻秘林之中日光不再,不知何時被彌漫的大霧籠罩,如雲如煙,朦朦朧朧。
陸遙遙隻能依稀看見霧氣之中有個巨大的黑色蛇影。
長約五米,蛇身有三人合抱有餘,盤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發出“嘶嘶”的聲音。
它的上半身從白霧中緩緩往下,朝她這邊探來。
隨著它的逼近,陸遙遙看到了一雙燈籠大小的金色豎瞳,冰冷森然。
然後,它吐出了比她腰還粗的蛇信子,舔了她一口。
舔了她一口。
一口。
口。
。
“啊啊啊啊啊——!!”
……
昆侖南境,秘林中心。
兩個身著青白道袍的少年正拿著法器在靈泉邊探查著什麼,臉嫩一些的那個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生的唇紅齒白,眉眼如畫。
另一個稍長的麵容俊美,手執桃木劍,腰係昆侖玉,氣質出塵清冷。
“沉師兄,你確定是這邊嗎?”
臉嫩少年盯著法器上毫無反應的指針半晌,皺了皺眉。
“你會不會記錯了?其實不是南境而是北境?南境這邊是劍祖劃給那些天賦低下的修者的容身之所,小師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的。”
他聽後莫名,“你怎麼確定是師妹而不是師弟?”
“因為我想要小師妹嘛。”
手執桃木劍的少年淡然開口,“我沒記錯,要真出錯也是宗主出錯。是他占的卦象,也是他說的昆侖以南天降異星。”
他沒有少年那麼膽大,不敢妄議宗主,更不敢順著他的話附和。
他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估計就是時日不對,小師妹還沒來吧。我們這幾日都把南境翻了個底朝天了,要是能找到早找到了。”
說著他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建議道。
“要不我們先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下歇歇腳?”
幾乎是在少年話音剛落的瞬間,秘林中驟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動靜之大,周遭鳥獸都一下子給驚飛散開了。
他給嚇了一跳,法器都震得嗡嗡作響。
“謔,這男修嗓門兒真大。法器都險些給我震得掉地上……”
等等,法器震了?!
一旁的少年猛地一把拿過他手中的法器,那雙桃花眼微眯,直勾勾注視著上麵的動靜。
那一直沒有反應的指針“嗖”的一下,倏爾轉動,指向了北方。
下一秒,它突然搖擺不定,“嗡嗡”轉個不停。
臉嫩少年瞪大了眼睛,“這,這法器壞了?”
“沒壞。”
他盯著看了半晌,然後把法器扔給了對方。
“那它剛才怎麼突然停了又亂動?”
“停了說明人找到了。”
他手腕一動,挽了個劍花,調轉方向往北邊禦空而去。
少年見了趕緊抱著法器跟上,追問道。
“欸不是師兄,你彆說話說一半啊!那亂動是說明什麼啊?”
“說明人要沒了。”
“……蛤?”
作者有話要說: 陸遙遙:救救我救救我。
評論發紅包,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