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海邊 想退休的第三十三天(1 / 2)

橫濱最近不怎麼太平。

雖說這座城市原本就跟“太平”兩個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然而近一周發生的多起事件直接讓這座本就不平靜的城市再一次貼上了“高危”的標簽。

一周前,某個經常在橫濱灣附近海釣的釣魚老哥從海裡釣上來一具屍體, 經過橫濱警方的一番調查, 最終斷定死者應該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黑/手/黨仇殺在橫濱這座民風淳樸的城市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件,畢竟上頭對待這些地下組織的態度向來曖昧不清,隻要不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 這些地下組織在橫濱再怎麼鬨騰, 上頭都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頭的這種曖昧態度直接導致這座城市黑白界限模糊不清,原本應該為人民服務的警方這些年在橫濱的存在感不斷被削弱,甚至有時候還得為那群黑/手/黨擦屁股做善後。

就比如說這個月, 加上這一次, 他們就已經處理了三起黑/手/黨/火/拚的事件。

這個月才過去不到十天啊豈可修!

橫濱的警方雖然窩火, 但是又不得不乖乖拿出廁紙給那群上不得台麵的地溝老鼠們乾著擦屁股的活。

在這個科學技術飛速發展的現代, 全世界幾乎每一天都在上演著不同程度的更新換代。

智能機替代了翻蓋機, 外賣替代了到店就餐, 黑深殘替代了傳統王道熱血成為某雜誌的頂梁柱, 野獸前輩替代了蒼老師(不是!)

現代社會, 唯一沒有被替代的除了打工人比壽命還短的工資條,就隻有黑/手/黨解決對家或者叛徒的手段了。

打工人的工資條雖然沒有變化, 但至少工作量和工作時間門延長了好幾倍,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橫濱的這些地下組織在處理叛徒跟對家的時候, 永遠都是老三樣。

一槍爆頭, 一刀穿心,綁上石頭沉海底。

前麵兩種方法更為方便快捷,但是會留下作案證據,容易被警方抓住馬腳。

所以通常, 在時間門條件充足的情況下,這些黑/手/黨更傾向於第三種處理方式。

用繩子捆住對方的雙手雙腳,再在繩子的另一端綁上一塊大石頭,之後再將人丟進海裡活活溺死。

用這種方法,就算對方人間門蒸發了,警方也不可能抽乾海水尋找屍體,就算不小心被打撈上來了,經過幾天幾夜的海水泡發,屍體本身麵目全非不說,就連那點作案證據也早就被海水給衝走了,講究的就是一個死無對證。

前幾年這種處理方式可謂是天/衣/無/縫,不過近幾年橫濱灣來了群熱愛海釣的釣魚老哥,魚沒見釣起來一條,倒是隔幾天就能釣起來一具屍體,幸運的時候還能在對方還剩一口氣的時候把人釣上來,及時送去ICU還能救下一條狗命。

話扯遠了,總之警方們在查明那具屍體的身份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後,就將這起事件當成了黑/手/黨/火/拚直接結案。

但是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第二天,還是在橫濱灣,不過這次的地點是在另外一個海岸,又有一個釣魚老哥從海裡釣起了一具屍體,經過調查,這具屍體的身份同樣屬於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之後的幾天,每一天都會有一具屍體被釣魚老哥們從橫濱灣的各處海岸給釣上來,這些屍體無一例外,全都歸屬港口黑/手/黨。

連續七天,在橫濱灣發生了七起港口黑/手/黨被溺亡的事件,橫濱警方的態度先不提,作為當事組織的港口黑/手/黨早在發生了第二起溺亡事件的時候就對此展開了調查。

然而調查的結果卻相當不儘人意,被溺亡的七名港/黑成員除了都是男性,身上都穿著港/黑標配的黑西裝之外,再無任何共同點。

要說最可疑的地方,那也隻有幾人的屍體被撈上來的時候,手腳都沒有用什麼東西束縛著,甚至沒有看到被束縛過的痕跡。

換句話說,這幾人被扔進海裡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任何束縛,按道理說,這種情況下,他們完全有能力遊到對岸,脫離困境。

然而這七個人中卻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著實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這幾天橫濱灣的每一處海岸幾乎都被港口黑/手/黨的人給占領了,港/黑這次似乎是動了真格,沒日沒夜地派人在橫濱灣各處搜索巡邏。

就這樣過了三天,港/黑的人還是什麼線索都沒能找出來,不過也不至於一點收獲都沒有,自從他們對整個橫濱灣進行封鎖後,港/黑內部就沒再出現過犧牲者。

這種聲勢浩大的調查沒能堅持太久,港/黑在橫濱的地位雖說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但說到底還是得給上頭的那些人一點麵子。持續三天的調查都沒得到任何結果,森鷗外在收到政/府相關人員的一通電話後,撤回了駐守在橫濱灣的那些港/黑成員。

橫濱再一次回歸原本的民風淳樸,發生在橫濱灣的這起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就像是一顆沙灘上的貝殼,在海水漲潮之際被海浪卷入了海底,沙灘上沒有留下貝殼存在的痕跡,也沒有人會在意這片沙灘上曾經存在過一枚貝殼。

淩晨兩點,忙活了一整天最後隻釣上來一條花褲衩跟一隻人字拖的釣魚老哥罵罵咧地收了杆。

白天人聲鼎沸的黃金海岸到了夜晚直接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幾隻小螃蟹正在月光的沐浴下優哉遊哉地散著步,偌大的沙灘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夏生一覺睡到下午六點,醒來之後吃了個晚飯,順便解決了係統給他推送的兩個兼職,原本打算就這麼直接回家睡覺的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半點睡意。

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一個小時,他決定放過身下的床單,換好衣服出門看海去了。

他來橫濱好幾個月了,卻還沒正經地來海邊玩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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