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修女一死,這件事就從一起普通的凶殺案上升為了外交危機,橫濱政府這條暗地裡的港/黑走狗在自家親爹麵前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把黑鍋扣在這起實踐中嫌疑最大的港口黑/手/黨身上。
難怪原本應該在歐洲出差的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橫濱,原來是回來給港/黑擦屁股來了。
畢竟那起事件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解決的,後續的擦屁股工作自然也落在了這位年輕的乾部身上。
夏生在心底默默給這位乾部先生點了根蠟,一看這位中也先生的身高就知道平時沒少乾這種背黑鍋的活,成長的可能性完全被身上的鍋給壓得死死的,這樣子能長高才有鬼。
不過這位乾部先生這次好像並不打算做一名孤獨的鍋勇者,他瞥了眼身旁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黑發青年,“糾正一下,不是你們,是我們。”
“你是那起事件的最大功臣,所以……”
中也挑了挑眉,表情沒有了剛才那般沉重,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了不少,“彆想著置身事外,你得跟我一起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這家夥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隻不過是去了趟歐洲,回來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夏生一臉冷漠,右手已經伸進風衣口袋,指尖觸碰到一個堅硬且冰涼的小木棍。
果然還是直接給他來一個“一忘皆空”吧。
就在夏生準備掏出口袋裡的接骨木小魔杖直接給對麵這位年輕乾部的腦子整個恢複出廠設置時,對方卻突然轉過身背對著他。
“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走吧,作為你請我喝飲料的回禮,我請你去吃夜宵。”
中也晃了晃手中還沒拆封的罐裝牛奶,衝著身後的夏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來。
聽到“夜宵”兩個字,夏生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是為了覓食才深更半夜地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外頭來的。
剛才忙著跟這位中也先生說話,還沒太大的感覺,現在對方突然提起“夜宵”兩個字,剛才的那股子饑餓感立馬就卷土重來了。
想了想此刻口袋裡比臉還乾淨的錢包,夏生沉思了半秒,默默將手中的接骨木小魔杖重新塞回了口袋裡。
……
橫濱地標大廈68層,一家名為“Rentrèrent”的法式西餐廳。
這是一家專門在淩晨2點到6點營業的餐廳,每天隻接待十桌客人,而且隻接受預約,往往一個預約的名額至少需要提前半年才能搶得到。
當然這種奇葩的政策隻適用於一般民眾,顯然□□的這位年輕的乾部先生並不屬於一般民眾的範疇。
不需要提前預約,年輕的乾部先生剛出現在門口就受到了前台的熱情迎接,看樣子他應該是這裡的老顧客。
穿著得體的侍從引著兩人來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路上,夏生察覺到不少若有似無的打量視線,全都來源於店內其他桌的客人身上。
這也難怪,畢竟店裡的其他客人個個盛裝打扮,男的一律西裝革履,女的一律高定禮裙,不清楚的還以為是誤入了什麼上流社會的聚會宴席。
反觀夏生,他穿的倒還算正常,白襯衫黑馬甲套個棕褐色的風衣外套,搭配雖然簡單,不過他天生是個衣架子,這樣簡簡單單的搭配穿在他的身上同樣能起到賞心悅目的效果。
前提是忽略他腳上那雙大耳狗造型的棉拖。
夏生麵無表情。
他就下樓買個吃的,寒冬臘月的大晚上的這麼冷比起一點保暖效果都沒有的皮鞋,當然是毛茸茸暖呼呼的棉拖更適合深夜覓食的社畜。
中也將菜單遞給對麵的夏生,夏生剛一打開菜單,就被價目表上那串一隻手都數不過來的數字給刺痛了雙眼,他雖然挺喜歡1,但是連續六個1排成一排是個人都受不住。
窮人家的孩子沒見過世麵,夏生果斷將手中的菜單還給了對麵的乾部先生,示意他來點就行,反正他除了一些生的東西跟某些海鮮,其他的都不挑。
中也以為他是看不懂菜單上的文字,這家餐廳的菜單都是用法語寫的,老板有錢任性,就是不願意提供日語版本的菜單,而且這家餐廳的菜單上隻有文字,沒有相應的對照圖,不懂法語的人過來吃飯,就隻能隨便點幾樣,就算點到不合心意的菜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吃。
中也點了他經常點的那幾樣,又加了幾樣新的,等他把菜單交給一旁的侍從再回過頭來看對麵的黑發青年時,就發現這人似乎又在神遊天外。
其實夏生看上去雖然像是在發呆,但實際上他隻是在腦海裡翻找係統這段時間發布的那些兼職,雖說這幾天他已經清了一波,但還是有不少兼職積壓在那塊等著他去解決。
不曉得是不是察覺到了他這段時間的消極態度,係統這半個月基本隻給他安排了50積分的小任務,像之前那種一萬甚至是十萬積分的任務再也沒刷新出來過。
暗暗罵了一聲狗係統的摳摳搜搜,夏生罵罵咧咧地關掉了係統,等回過神來,對上的卻是橘發青年頗為不滿的視線。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隨便走神的毛病。”
一回兩回就算了,這家夥幾乎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不是在走神,就是在走神的路上。
港口黑/手/黨招人的時候也沒有不準隨便走神這條啊。
對於這位乾部先生的不滿,夏生表示不能理解。
想不走神你找條哈士奇去,能對著你嗷嗚一整天不帶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