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可以 想退休的第六十六天(1 / 2)

零下好幾的寒冬臘月, 穿著一套春秋薄款家居服站在海邊吹了幾個小時的海風,這樣還不生病,要麼就是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的變態, 要麼就是純粹的變態。

夏生看著溫度計上跳出來的39度5, 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是他這樣的都不算是個變態, 看來這世界對於變態的要求還挺高。

夏生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生病是在什麼時候了, 依稀記得醫藥箱裡好像還有幾粒不知道哪一年買的退燒藥, 他從裡麵翻出來一粒, 也不看有沒有過期, 直接走到廚房接了杯涼水吞了下去。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管流淌到胃部,乾涸的喉嚨瞬間得到了極大的安撫,就在他準備再接一杯的時候, 玄關處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夏生放下手中的水杯, 快走到玄關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折回臥室拿了片口罩戴上,隨後才擰開門把手。

“你在裡麵磨蹭什麼?”

剛打開房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句略顯不耐煩的抱怨之聲。

夏生低著頭,看著站在他家門口, 穿著一身黑,仿佛黑/手/黨上門討債的橘發青年,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中也先生?”

夏生遲疑著喊出他的名字, “你怎麼來了?”

“哈?”

站在門口的青年聽到這話不禁皺了皺眉, “不是你昨晚打電話聯係我讓我今天來你家找你嗎?”

半夜其實不太準確, 這家夥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彼時他正在北海道函館的某高級酒店,剛泡完澡,喝了杯助眠的紅酒, 難得打算早點睡,結果等他好不容易醞釀好睡意,就被這人的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聽到這話,夏生先是愣了一會,隨後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好像確實聯係了這位中也先生,畢竟對方先前再三叮囑過有關那起事件的任何蛛絲馬跡都要跟他彙報。

昨晚的事情怎麼看都不止蛛絲馬跡的程度,他原本也是打算今天將自己這段時間搜集到的情報分享給這位中也先生的。

哪裡知道一覺醒過來他就燒到了39度,現在整個人的腦袋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西瓜,一個巴掌都能拍裂開的那種。

這種情況也不能怪他不記得昨晚打電話給這位中也先生的事,畢竟他的體溫再高個一兩度,估摸著這會給這位年輕的乾部先生開門的隻能是靈體狀態的他了。

顯然他現在這幅樣子並不適合跟人討論需要動用到腦子的話題,不過人來都來了,他也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沉默了數秒,夏生側過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老實將人迎進門。

“你生病了?”

中也抬頭瞥了眼夏生臉上的黑色口罩,即便他的大半張臉都被口罩給遮的嚴嚴實實,中也還是看出了他此刻的不在狀態。

剛才說話的時候也帶著濃重的鼻音。

“發燒了。”

夏生隔著口罩咳了幾聲,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一旁的橘發青年,“中也先生你是不是也該戴個口罩?”

可彆到時候被他傳染了。

“不用,我不會生病。”

中也搖了搖頭,婉拒了他的提議。

聞言,原本打算回臥室給他拿口罩的夏生撇了撇嘴,大概這位中也先生就是那種所謂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的變態。

中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冠上了“變態”的稱號,從夏生手裡接過一罐冰鎮的咖啡飲料,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坐在他對麵的黑發青年複盤著近段時間發生的一起起詭異的事件。

第一起事件,港口黑/手/黨成員溺亡事件的始作俑者,瑪利亞修女,臨死前身上出現了象征著色/欲之罪的蠍子印記。

如果說瑪利亞修女的這件事隻能算是巧合,但是在之後接連發生的幾起事件中,所有的嫌疑人在死後身上都分彆出現了象征著其餘七宗罪的不同印記,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如果真的有人想利用宗教裡的‘七宗罪’來進行犯罪,那現在就隻剩下傲慢(Pride)跟憤怒(Wrath)了。”

中也麵色凝重,雖說調查七宗罪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他們港口黑/手/黨的人去接手,但是誰讓第一起事件的色/欲之罪就牽扯到了他們,美國那邊的教會組織對這起事件格外看中,一直在向橫濱的警/局施壓,一貫會甩鍋的橫濱警/察這次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港口黑/手/黨。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被緊盯著不放,有些不好放在明麵上來討論的交易都被逼著往後延遲了好幾次。

如果不儘早抓住那名幕後黑手,港口黑/手/黨接下來產生的損失隻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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