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小和尚他爹(5)(2 / 2)

今天那一石子,往後餘生,都有孔飛受的,糟踏了他吳家的姑娘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做白日夢呢!

柳生的任命下來的很快,畢竟是榜眼接入了翰林,起步就是翰林院修撰,正六品。這職務一般可是狀元的官職。

至於孔飛要去國子監學習三個月才可以有任命,是什麼官職他們一點兒也不關心。

吳群一直瞞著吳香,不讓她知道孔飛來過的事情,一直到出了月子,吳香這才提起,孩子的父親是孔飛,他們的是如何兩情相悅,嫡母是如何嫌棄孔飛貧窮不肯將她許給孔飛。後又說起,孔飛上柳州府參加府試的時候,特意的約了她海誓山盟,兩人飲了酒,觸碰了底線,那一日孔飛她給寫了婚書,她一隻小心翼翼的藏在身上,不讓嫡母發現,可一隻等到了吳群來接她都沒等來孔飛的隻言片語。

吳香也知道家裡出了一個榜眼就想托人問問,孔飛有沒有高中。

吳群聽完什麼都沒說,哄著孩子睡了放在吳香身邊的搖籃裡道了句:“香兒人生很漫長,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放棄了。你瞧瞧我們的初夏多乖多漂亮。”

吳香一聽這話,本來就敏感的她,一下子就捂著帕子哭了。

“香兒,莫要哭泣,女子為母則強,你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初夏考慮一翻。”吳群勸了一句,他知道吳香此時此刻是聽不進去的,一旦起了輕生的念頭,那可不行。

“叔父,可是打探到了孔飛的下落了?侄女想要見見他。”吳香抹著淚輕聲的說著。

“不曾,你安心養好身子,待叔父找了孔飛,就給抓過來可好?”吳群撒著善意的謊言,這時候的吳香是最為脆弱的,他不放心把孔飛的消息告訴她。尤其是她生產的時候,那廝來過的事情。為了這個他還請柳生吃了一頓酒,讓他保密。

吳香也是沒辦法,在這個時代,對女子極為苛刻,她能遇到吳群這樣的叔父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隻能點著頭,不在說逾越的要求了。

柳生上任搬走了,家裡極為的清淨,吳群一直在練劍,已經到了癡迷的狀態,就和強製煉體那一世不向上下了。

他總覺得白幽三番兩次的提醒他,絕對是有很深的用意,但他猜不透,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

吳群這一次可是很刻苦的鑽研劍法,不僅僅是練習那麼簡單了。這什麼事情都不過問的狀態,讓管家來福很是費勁,彆人家的主人,是事事要彙報,賬本是一月一查。他家主子是他不提醒就想不起來。

來福板著臉看著吳群劍光飛舞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也不說等吳群練完直接開口道:“老爺,莊子上的佃戶送來了菜,您要不要帶著小姐和小小姐去瞅瞅?”

這家裡的主子一個兩個,萬事不關心,啥事都有他來操心,小姐是采荷不喊著出來散心,就一直在屋子裡悶著;老爺是他不提醒,就一直在家裡飛簷走壁的揮著劍玩;少爺還好些,白日裡還會去書院讀書,晚間隻要完成了課業,又和老爺叮叮咚咚的不打到一身汗,是不肯罷休。

彆人家的洗澡水燒了多少柴他不知道,但他家這半年的隻是燒洗澡水的柴足夠好些人家兩年燒飯做菜的柴了。

吳群聽管家這樣說,也沒停下手,“行,你讓采荷陪著香兒去瞅瞅,那孩子估計又悶在屋裡了。”

老爺您既然知道,難道不應該去勸勸?讓他一個管家去算什麼是啊?

來福就知道是這樣,但依舊板著臉,“老爺,你要不去,小姐是不會出來的。”

家裡主人太好,讓他這個管家頗為難做,沒看到他來吳府短短半年多時間,都已經不是胖來福了。

“也是,來福我看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帶著香兒和初夏去郊遊如何?”吳群提了一句,來福默默地算著準備東西的時間,又抬頭看了看天。

“老爺,去莊子上吧。三刻鐘後出發。”來福板著臉回了一句走了。

吳群挽了個劍花,從屋頂跳了下來,“行,你安排好,晚上記得把小慈和柳大人也一起接過了。”

彆人家是主人吩咐,他跑腿。在這裡,他做主安排時間,主人跟著他走,這感覺很奇妙,但他很滿意。

兩刻鐘後,香兒帶著孩子坐在馬車裡,一臉茫然的看著采荷問了句,“采荷?郊遊?”

“是的,小姐就去西京城外的莊子上。老爺說讓你散散心。今個兒住在莊子上都行。”采荷已經習慣了她家小姐的輕聲細語。

吳香沒有說話,她就怕叔父突然間把他送回去。

初夏已經半歲了,她也已經心下了然了,孔飛怕是另結新歡不要她了。

可看著肉嘟嘟的初夏,吳香也不那麼失落了,至少沒她沒有被沉塘,而是好好的和女兒生活在西京城裡,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貴生活。

這樣的日子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可如今看著初夏,又覺得真實的可怕,這樣子一直到老似乎也沒有那麼艱難了。

“香兒,孩子給我,你和采荷,劉嬸子他們出去走走。”吳群的聲音驚醒了在胡思亂想想的吳香。

“叔父,初夏沉我來吧。”吳香被采荷扶著下了車,劉嬸子抱著初夏遞給了吳群。

“今個兒帶你來玩的,你就去玩,其餘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吳群抱著初夏,隨手掏出一根磨牙棒遞了過去。

初夏拿著磨牙棒咯咯咯的笑著,讓吳香也會心的一笑,覺得她這樣的日子就像是在做夢。

“采荷照顧好小姐,老爺我要和咱們初夏飛飛飛了。”吳群抱著孩子,說飛就飛,蹭蹭蹭幾下,跳上了樹頭不見了蹤影。

大壯幾個護衛是看著羨慕的要死,吳香則捏著帕子笑了。叮囑的話,她就不說了,叔父怕是聽不到了。

莊子是新買的,再來福的眼裡來說已經可以的了,至少有十幾戶佃戶在勞作了,但他家主子覺得小了,可無奈這裡是西京城也隻能作罷。

來福指揮者仆從,給主人家搭建需要用的東西,阿福則是係上了圍裙大展身手。

深秋的莊子上,秋風蕭瑟,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但架不住他家的小姐開心。

吳群帶著初夏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小不點握著磨牙棒在吳群的懷裡睡著了才算作罷。

“叔父,你太嬌貴初夏了。”吳香經過大半年的相處和吳群也熟悉了,說話也就不那麼拘束了。

“他現在還是嬰兒,哪裡知道什麼是嬌慣了,倒是你啊香兒,沒事就然采荷帶著多出來走動走動。”吳群隨意的說著。

桌上已經擺好了各色的燒烤的食物,味道不錯,吳群喜歡,尤其是烤肉那叫一個美味。

傍晚,柳生和吳慈一次趕了過來。

堂堂榜樣居然見了美食就移不開手,什麼規矩禮節都沒有了。這讓吳慈不止一次的說他這個先生,從他這個孩子手裡奪食。

主人家吃飽喝足,進了院子,回屋裡談論去了,夕陽無限美好的傍晚,突然就被一片陰影給遮擋住了,緊接著劈裡啪啦開始往下掉的冰豆子。

來福指揮這種人收尾,然後抬頭望著這賊老天,可真會做好人,讓他沒這些下人冒著冰炮收拾東西。

“來福,彆收了,一會兒冰雹停了在弄,免得被砸傷,順道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佃戶受損的情況。”吳群站在屋簷下交代了一聲,搖了搖頭,這都什麼天啊。

冰雹是下了不久就停了,這秋雨卻延綿不斷的沒有停止。

夜幕降臨,一陣兒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吳群和柳生的對弈。

來福不多時就進來彙報了,“老爺,門外有人借宿。”

“前院的西廂不是空著嗎,讓他們住進去。”吳群頭都沒抬,繼續下棋。

柳生卻靜不下來,初夏也不知是何緣故誰都不黏糊,就黏在柳生身上不下來。

“初夏,到娘親這裡來,莫要纏著你義父。”吳香兒也不沏茶了,走上前來就要抱走孩子。

“咱們初夏不要,香兒你繼續,你叔父還等著你的茶水呢。”柳生和吳家的人不要太熟,因為他的緣故初夏提前出生了,在那之後,他就堅決的認了初夏做義女。

吳慈倒是急的不行,這半天書是看不進去的,他想練劍,可惜院子裡大雨瓢潑,讓他沒辦法施展身手。

“阿姐要不我們投壺如何?”吳慈無聊都想拿著劍刻木頭了,可惜他爹不讓。

吳香兒抿著一笑,“不要,我要給叔父和柳大人沏茶,你去溫書。”

吳慈一聽這話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了,身子一歪躺在了榻上。

“老爺,客人來謝恩了。”來福在門外說了一句。

采荷上前打開了門,一陣兒冷風吹了進來柳生用衣服照著初夏不讓她受涼,引來了初夏“咯咯咯”的笑聲。

一襲紫衣的孔飛帶著他的新婚夫人站在屋裡,十分尷尬的看著屋裡的人,急衝衝的行了禮。

吳香兒見到孔飛的這一刻,手裡的茶碗被打翻了。

“謝謝主人家仁義,讓我夫妻兩人避雨。”孔飛的夫人落落大方的道謝,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著她不是一個人。

“夫人客氣了,來福讓廚房給他們備一桌酒菜,莫要怠慢了。”吳群打量了一翻,這個女人身上也有那腐朽的氣息,不過不是很重。

吳群不太喜歡,就想著把兩人打發了。

不過孔飛確像是定住了一般,死死的盯著柳生懷裡的孩子。

“夫君?”孔飛的夫人輕聲喚亂了一聲。

孔飛扭頭道了句:“夫人先回去歇著。”

那女子臉色一變,輕輕地頷首退了出去。

孔飛死死的盯著初夏,柳生皺眉:“孔大人你失禮了。”

“香兒,這孩子是我們的對嗎?”孔飛扭頭盯著吳香。

吳慈早就爬起來擋在在吳香的身前,主要是手裡還握著劍。

“並不是,這是我女兒,怎麼樣?是不是長得很可愛?”柳生抱著初夏逗著一下,初夏又開始笑了。

孔飛紅著眼,就要朝著吳香衝過去,不過看到吳慈手裡的劍之後,立馬換上了一副悲傷的麵孔,“香兒,那我們的孩子呢?”

“孔公子